“不能……”

    “成你的絆腳石了?”宗正瑾冷意涼薄,“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有這些想法,死!”

    “滾!”

    宗正瑾冷戾低斥,雲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殿門時忽然止步,“王爺,你會後悔的。”

    “後悔?”宗正瑾陰笑一聲,似在嘲諷。

    雲桑摸着脖子,趁着夜色離開。

    半途一個人從暗中跳出來,雲桑收回手滿臉冰冷,“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刺殺徽羽。”

    一個侍女丫鬟,竟然把瑾王迷的團團轉。

    是個有心機的。

    這條路不能有任何絆腳石,就算是有,他清理了便是。

    “是。”人再次隱匿黑暗。

    雲桑回首,眺望出來的那座宮殿,“殿下,以後你會謝謝我的。”

    翌日

    素來冷清的攝政王府,忽然拜訪之人一批接着一批。

    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裏聽說宗正昱生命垂危,說是來探望,不過是爲了一睹真相。

    想看看是傳言還是真的。

    宗正昱的確是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在牀榻上。

    風滄瀾翻了一夜的醫書,眼皮下一片青黑。

    聽到有人來拜訪,風滄瀾直接回絕。

    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風滄瀾將燭燈熄滅,揉了揉太陽穴。

    還真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這幾天已經把手釧擱置了,也給宗正昱用藥控制了,這倒是一天比一天嚴重。

    還剩一天時間,要麼死,要麼活。

    宗正昱躺在牀上喫穿都需要伺候,儼然成了植物人。

    “還沒找到?”宗正昱疲憊異常的聲音響起,風滄瀾頓了一下,“還沒。”

    “那就別找了。”

    “命該如此。”他好似放棄了一般,神情淡然。

    “還有一天,別急。”說完,她就推門而出。

    宗正昱躺在病牀上,好似下一秒就要嚥氣似的,“咳咳。”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有氣無力。

    話音剛落,圓柱後一隻深紫色長靴踏出來。

    暗紫色錦袍隨着動作而晃動,慢步來到牀榻前。

    兩人一躺一站,四目相對。

    “七皇叔。”

    宗正昱狹長的鳳眸沒了往日的深邃,好似看透了世間一切,“瑾王這聲七皇叔,代價有些重啊。”

    “你接近風滄瀾的目的已經達到,以後就別糾纏她了。”

    屋外,站在門口的風滄瀾猛的擡眉——

    “皇叔此話何意,容瑾聽不明白。”

    宗正瑾神色溫潤,看着躺在牀榻上無法動彈的人桃花眼含着淺淺笑意。

    宗正昱掀開眼簾,兩人四目相對。

    他一陣猛咳嗽,聲音都帶着氣虛,“如今你還同本王掩飾什麼。”

    “這些年也是難爲你了。”

    “僞裝的太像,誰都能欺負一下。”說到這裏,他虛弱擡手抽出一張純白色手帕擦拭嘴角血跡,“倒也,不能這樣說。”

    “畢竟,最後那些人都被你送地下去了。”

    “你僞裝多年,如今鋒芒畢露想必是羽翼豐滿。”

    “瀾兒一介婦人,唯一的用處已經達到,本王死後你便放過她吧。”

    “咳咳。”說完,他低聲咳喘。

    宗正瑾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瞬間沉冷下來。

    聲音也從剛開始的清潤如風,變的冷冽涼薄,“原來,七皇叔都知道啊。”

    他忽的低頭淺笑,只是那桃花眼裏滲着冰冷,“也對,皇叔是誰,星雲國攝政王。”

    “這世界上,什麼事是能瞞得過你的眼睛的。”

    “容瑾啊。”他費力睜眼,“就算皇叔求你,放過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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