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蝴蝶谷還是有保下一個人的能力。

    沒想到不僅,殷來了,還來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姜太君。

    他的安排也沒派上用場。

    不過好在,沒事就行。

    溫逢君掃了一眼風滄瀾,雖然知道是大師伯,但依舊不是很待見。

    最後,臨竹散人交代了些就離開了。

    滄海一粟便只剩下兩人。

    頓時,一股涼風席捲而來,透過衣襟竄入身體。

    風滄瀾拉了拉衣襟往牀上爬,宗正昱來到牀畔,似笑非笑,“瀾兒不給爲夫展示一下學到的嗎?”

    風滄瀾拉着被褥趕緊往上提,“我累了,好睏,睡着了。”

    宗正昱輕笑一聲,走近浴室再回來直接躺下。

    風滄瀾合着的眼眸眼珠轉動,想到塞給殷的紙條,朱脣微翹勾起一抹邪逆的笑。

    秋夜涼風習習,一陣風吹的泛黃的樹葉飄零而落。

    一聲慘叫聲,驚跑了停歇樹上的飛鳥。

    “啊——”

    密室裏

    兩盞油燈照亮卻還是有些昏暗。

    燭火搖曳,導致密室忽明忽暗。

    屋內兩邊,整齊的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刑具。

    正中央,木質的十字架上,綁着一個鮮血淋漓的人。

    蓬頭垢面、披頭散髮,凌亂的頭髮染上血水變成一條一條的。

    衣衫襤褸,一身衣裳只剩下幾塊零碎的破布,身上還在不停往外滲血,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十字架正前方,太師椅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色錦袍的男子。

    他模樣秀氣,眸露冷淡,跟密室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桑大人,人昏過去了。”

    “弄醒。”冰冷的兩個字,十字架上的人被一盆冷水潑的悠悠轉醒。

    雲桑慢慢站起來,走到十字架跟前,隨手拿了一把鐵鍬擡起那不斷滴血的腦袋。

    看着那血淋淋的臉,雲桑冷笑一聲,“模樣長得不咋樣,勾引人倒是有一手。”

    “呸!”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一口血吐沫噴過去,雲桑眸色一狠,抓着燒紅的烙鐵摁過去。

    烙鐵跟皮肉觸碰,發出“呲呲”的聲音。

    那人染血的臉上盡是痛苦,“啊——”

    “不要!”

    風滄瀾猛的驚醒翻身坐起。

    她大幅度的動作也驚醒了旁邊的宗正昱,“怎麼了?”

    風滄瀾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秋水眸中盡是惶恐。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捂着腦袋,“做噩夢了。”

    宗正昱坐起來,把旁邊的外袍拿過來搭在風滄瀾身上,“夢是反的,別怕。”

    “不是。”風滄瀾皺眉看來,雙手緊緊握住宗正昱的手,“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那種第六感,很靈驗的。”

    “你信我!”

    “一定是出事了!”她從小到大,每次心慌有不好預感的時候,一定會出事!

    “是不是在牢裏待了一陣?”宗正昱柔聲詢問,順勢將風滄瀾摟在懷裏輕拍着後背安慰,“所以做噩夢了。”

    風滄瀾一把推開,“不是!”

    “你信我!一定是出事了。”她緊擰着眉頭,不等宗正昱出聲立馬往外跑,鞋子都沒穿赤腳就往外跑。

    宗正昱掀開被褥,把風滄瀾抱回牀上,捏着小腳把鞋子穿上。

    “我信你。”

    “先把衣裳鞋子穿上我們再去看。”

    兩人穿好衣裳出去,現在已經是下半夜,天上麻麻亮。

    風滄瀾首先想到的就是殷。

    宮商在穹蒼樓不會有事,徽羽在王府也不會有事。

    想到自己給殷的紙條,風滄瀾心頭更是一片慌亂,趕緊寫信傳書。

    宗正昱喚來暗衛詢問王府可有不正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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