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

    “風滄瀾可是攝政王妃,且不說我們現在還未成功,就算殿下坐上了那個位置!也註定無緣!”

    “她可是您的七皇嬸,罔顧人倫!會被天下唾棄辱罵!”雲桑急聲勸解。

    宗正瑾本就不善了臉色更加難看,桃花眼裏閃爍着陰翳,“罔顧人倫又如何?”

    “本王坐上了那個位置,天下人誰敢唾棄辱罵?”

    宗正瑾的話讓雲桑呼吸一滯,萬萬沒有想到,他已經泥足深陷至此。

    “殿下如今這樣說,將來可未必。”

    “殿下,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宗正瑾低聲輕笑,“本王的世界沒有後悔二字。”

    雲桑再要勸解,宗正瑾一個陰冷目光掃來,“滾!”

    深知宗正瑾的脾性,雲桑到嗓子眼的話吞了回去,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離開。

    踏出殿門的一瞬,她止步回首,臉上帶着胸有成竹的笑,“殿下將來一定會後悔今日說的話。”

    留下這句話,雲桑徑直離開。

    瑾王掃了一眼殿外逐漸遠離的背影,重回太師椅正,整個人融入黑暗。

    秋風蕭瑟,枯葉飄零。

    回到攝政王府後,風滄瀾徑直回了滄海一粟。

    宗正昱緊跟其後。

    走了一半,風滄瀾才發現宗正昱還跟着,她止步回首,“王爺可是有事?”

    宗正昱瑞鳳眼裏一閃而逝的暗色,剛準備說風滄瀾的聲音就先響起,“沒事我先走了。”

    留下這句話,風滄瀾繼續往前走,不帶半分停頓。

    宗正昱緊了緊雙手,向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回到滄海一粟,風滄瀾先去看了徽羽,確認其情況穩定就回了寢宮。

    片刻再出來,一身墨綠色長袍玉冠束起,手中持一把畫着墨竹的摺扇輕搖。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瞧着就是一個脣紅齒白、雌雄莫辨的小公子。

    手拿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留君閣的事情,該去好好了解一下了。

    她這人,別的不好,就記性最好。

    最愛記仇!

    到門口,看着頭頂的牌匾手中搖晃的速度慢了半拍。

    這留君閣不簡單啊。

    死了一個王爺,竟然還能正常營業。

    “公子裏面請~”

    風滄瀾剛駐足,裏面就一個衣着鮮亮的女子挽着他,“公子好面生啊,是頭一回來咱們留君閣吧?”

    “快快裏面請。”

    風滄瀾被拉到留君閣,裏面歌舞昇平絲毫沒有死了一個王爺該有的模樣。

    她找了一個能觀察整個留君閣的位置,視線聚焦之前落地的地方。

    那裏賓客聚集,只留了一條通道。

    所以,桌子只可能從通道被移過來的,正常情況下一個人退下桌子過來肯定是會被發現。

    但當時,她跟蕭王同時摔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若這時,有人以內力將桌子移到中央,的確不會被發現。

    她的視線順着那條路看去,最終停留在一個兩層花樓上。

    “那裏住的是誰?”

    風滄瀾手中摺扇“啪”的一聲合上。

    姑娘的注意力被摺扇合上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本能回覆道,“是花魁漣襄的住處。”

    “花魁漣襄?”

    姑娘回神,發現自己說的太多趕忙閉嘴。

    風滄瀾勾了勾脣角,“那可是兩層花樓,就漣襄一個人住?”

    “這未免太奢侈了,對你們也太不公平了。”

    風滄瀾這句話戳中的姑娘的心,她攪動着手帕有些不滿,“以前不是,現在是漣襄一個人住。”

    “漣襄可是商洛大陸第一花魁,就來的這麼幾天,比留君閣一年都賺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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