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事不順,暗地也多被打壓。

    宗正瑾捏着手中的茶盞,笑的陰翳,“這就生氣了啊?”

    “若對方一直打壓,對我們非常不利。”雲桑皺眉。

    他們已經辛苦十幾年,可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一旦出現意外,十幾年的經營就功虧一簣。

    “不急。”宗正瑾不緊不慢道,似乎對這些並不在意。

    雲桑見宗正瑾不甚重視的模樣,眼底的神色閃了閃。

    “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未出,不是嗎?”

    宗正瑾側目展顏一笑,似風雪初霽,冰雪融化。

    雲桑瞧着這個笑容,只感覺一股寒意從心頭爬起,頓時不知當初出了這麼個主意,是好是壞。

    “有件事……”雲桑思慮再三還是道,“針對我們的,除了攝政王以外還有一股不明的勢力。”

    “屬下有命人追查,卻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們的人都一點線索查不到,可見其背後勢力龐大。

    本來攝政王一方已經搞得焦頭爛額,如今雙面夾擊腹背受敵,難以脫身。

    宗正瑾忽的擡眉,燦若星辰的桃花眼裏確是一片陰翳,“只要做過,就不會存在沒有痕跡。”

    他聲音冰冷,恍若玉石敲擊沒有半分情感。

    雖然表面一切如常,但云桑跟在身邊多年,他聽出來了,宗正瑾是生氣了。

    “屬下,繼續讓人追查。”

    留下這句話,雲桑就後退離開。

    殿門打開,一束陽光射進殿內,不偏不倚正好照着宗正瑾溫潤如玉的臉上。

    慢慢的,殿門關閉,那縷陽光消失,殿內重回黑暗。

    宗正瑾再次隱於黑暗中,陽光消失的最後半舜,照清了他溫文爾雅的表面下,那一閃而逝的陰鷙。

    這段時間,宗正瑾被前後夾擊忙的脫不開身,自然沒機會再來騷擾風滄瀾。

    而風滄瀾自給宗正昱補完生日後,就感覺哪裏不對勁。

    宗正昱眉宇間的凌厲不見,時常掛着三分溫柔。

    若是本來就是這樣還好,偏偏風滄瀾知道宗正昱的本性。

    每次見面,風滄瀾都感覺宗正昱要弄死自己。

    一個魔鬼對你微笑,就問你怕不怕。

    因爲這事,風滄瀾三天兩頭往臨竹散人的院子跑,問病況如何。

    想早點解決,早點脫離攝政王府。

    她能明確的感覺到,宗正昱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如何?大概還要多久能痊癒?”

    鬼手醫仙的身份只有幾個人知道,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風滄瀾沒有親自出手。

    而是把治療方案交給臨竹散人,借他的手醫治。

    臨竹散人看着近段時間給宗正昱寫的醫案,擰眉搖頭,“很奇怪,我按着你的辦法給攝政王解毒的。”

    “但是效果甚微。”

    鍼灸、藥浴、內服湯藥,全部是按着方案來的。

    效果有是有,但不是很顯著。

    風滄瀾皺了皺眉,把宗正昱近期的醫案拿出來做對比,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從醫案來看,的確是有好轉。

    但這好轉沒達到預期效果,按照這個速度,她覺得可以備上兩口上好的棺材了。

    一口自己的,一口宗正昱的。

    注視着沉思着,風滄瀾將醫案放下,“我去看看。”

    話畢,風滄瀾就轉身直奔書房。

    鍼灸藥浴是幾天一次,內服的藥是一日早中晚三次。

    按道理是沒問題的,怎麼效果這麼差。

    一路風滄瀾都在思索這件事,懷疑是不是宗正昱病情大變沒有察覺。

    但後面一想也不太可能,臨竹散人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可能病情大變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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