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般,後退半步。
“瘋子!”
宗正昱要瘋,她可沒時間繼續陪着玩。
“啪!”
“噠噠噠。”
佛珠手鍊忽的斷開,紫檀木佛珠散落一地。
宗正昱和善溫柔的微笑逐漸變的扭曲駭人,狹長的鳳眸暴戾翻滾。
“瘋子?”他笑令人發怵,盯着風滄瀾狂笑不止,“我是瘋子。”
“我就是瘋子。”
“你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我這個瘋子。”
宗正昱陰翳的眸子閃爍着很辣,修長的手指一把掐住風滄瀾纖瘦的脖頸。
將其抵在大門上,不斷收緊。
看到這一幕,徽羽眸色一冷,剛有動作就被宗正昱一掌打在三丈之外。
“想走?”
“你當逛大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咳咳……”風滄瀾摟着錦盒的手縮緊。
草!真他媽瘋了!
“那就去死吧!”宗正昱猛的縮手倒在三丈之外的徽羽咳血不止,“小姐!”
“宗正昱!我草你大爺!”被迫放棄錦盒,她兩隻手拽着宗正昱的手臂一扭。
宗正昱喫痛鬆開。
風滄瀾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沿着府門下滑。
問情問道以及四周的侍衛,看着風滄瀾脖子上一圈紫色的掐痕心裏那個顫啊。
再這樣下去,王妃非被掐死不可。
王爺突然戾氣爆發,他們也阻止不了啊。
風滄瀾背靠府門癱軟在地上,生理性淚水淌下,晶亮的眸子一片灰暗,半眯不眯。
這一但閉眼,便是永遠。
“瀾兒!”宗正昱啞聲低吼,瞳孔爬上血紅的蛛絲。
跪在地上看着失了生氣的風滄瀾,一顆心沉入冰帝。
他伸出手顫抖不止,握着風滄瀾的肩膀都在發顫。
看着脖子上那條紫色的掐痕,他趕緊用手捂住,好似這樣他就從未傷害過風滄瀾一般。
“小姐——”徽羽喊的撕心裂肺。
這破音的一聲更是喊的宗正昱發慌,“溫逢君!”
“溫逢君——”
“溫……”他聲音拔高後調不足。
緩緩垂首,看着插入胸口的髮簪幽幽擡頭。
對上風滄瀾那張笑容燦爛的臉,彷彿是盛開荼蘼花妖冶,駭人,致命。
“爽嗎?”她語氣冷如冰窖,帶着發怵的陰森。
“攝政王。”三個字一落,風滄瀾扎入胸口的髮簪插的更深。
“我有沒有說過,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碰我的徽羽。”
“任何人!”她捏着髮簪的手又深三分。
攝政王府的侍衛齊刷刷圍過來,一副要衝上來的目光。
宗正昱伸手,原本衝上來的侍衛只能退回去。
他看着風滄瀾忽而一笑,“風滄瀾。”
“你真是沒有心。”
“攝政王才知道嗎?”她鬆開握着金簪的手,抽出袖口手帕慢條斯理擦拭着蔥指血跡。
“我以爲王爺一直知道呢。”她笑靨如花,把染血的手帕放在宗正昱懷裏,“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王爺還真是廢物。”
她一把推開宗正昱,撿起掉在地上的錦盒扭了扭脖子,“我能救你,也能要你的命。”
“乖一點,嗯?”
徽羽捂着胸口爬起來,一步一步挪到風滄瀾身邊。
她們藐視天下的小姐,又回來了。
或者說從未離開過。
“看在九須龍眉的份上,留不跟你計較今日的事。”
她扶着徽羽離開,一個眼神都沒給後面一個。
踏出府門,周圍的侍衛面面相覷不斷後退。
沒走幾步,宗正昱淒厲癲狂的笑聲蔓延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