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邁步就要出去,到門口腳下步伐戛然而止。
不行!
她現在還在煉藥,不可離開半步。
但……
風滄瀾深吸一口氣,腦海裏盡是風靈跟宗正昱單獨在一起的模樣。
她猛的擡眉,盯着侍衛。
眼神狠戾,“你先出去。”
“是。”
侍衛出去,風滄瀾揮手房樑上的殷縱身一躍,穩穩落地。
“殷,你幫我看着藥,我去去就回。”
“只要別讓火熄滅了,別讓人靠近就行。”
“是。”殷冰冷寡言。
風滄瀾點頭一下,拉開房門徑直奔着離院過去。
離開滄海一粟,她一路狂奔。
凌冽寒風打在臉頰上,就像冰刃隔開的臉頰。
一想到風靈齷齪的做法,想到兩人可能在做的事。
風滄瀾就一陣胸悶。
宗正昱這個傻子,別真的着了風靈的道。
竟然還不讓侍衛阻止。
這一路她腳本帶跑,跟猜了風火輪一般。
跑到離院,她直衝進去“啪”的一聲踹開房門。
看到裏面的場景她呼吸一滯,渾身寒氣縈繞,戾氣爆發。
屋裏,宗正昱坐在木桌旁,以前半敞,素來一絲不苟的發冠此刻歪歪扭扭。
冷峻刀削的臉頰,爬滿了紅暈,雙目迷離。
最重要的是!!
腿上坐着風靈那個小賤人!
她雙手勾着宗正昱的脖子,竟然要親上去!
而就在親上的一瞬,風滄瀾一腳踢開了房門。
巨響嚇的風靈一跳,回首看到在屋裏抓了一個棍子滿身煞氣走來的風滄瀾。
她嚇得直往宗正昱後面躲。
“風靈,你膽子挺大啊。”
“手也伸的挺長。”風滄瀾拖着又粗又長的棍子,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男人都敢碰。”
不喊還好,這一喊風滄瀾笑的更是燦爛,猶如陽春三月的暖陽。
可風靈,只感覺頭皮發麻。
“你求他?”風滄瀾棍子指着宗正昱,過去一把拽住他凌亂的衣襟往後扔,厲言狠色,“一會兒再收拾你。”
然後轉向風靈,“他自身難保。”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風靈被風滄瀾陰森媚笑嚇的雙腿一軟,倒在地上直求饒,“堂妹!”
“我……我是一時糊塗,我什麼事都還沒有做。”
“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堂妹!”
風靈本來還算清秀的面容,因爲哭泣此刻已經扭曲沒有絲毫美感。
風滄瀾笑着躬身,蔥指掐着她的下顎,力度之大直接把臉給捏的快變形了。
“我看看你手多長,膽子多大。”
“我風滄瀾的男人也敢肖想。”
“來,手伸出來我看看。”
風滄瀾聲音輕柔明明是天籟之音,可聽在風靈耳中就是勾魂索命。
她嚇的把雙手藏在身後,打死都不伸出來。
仰視着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風滄瀾,淚流滿面,“堂妹,我不敢了!”
“我真的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挺敢的啊。”風滄瀾雖然是笑着,但身上的陰煞之氣卻是絲毫未減。
被拽到後面的宗正昱那原本迷離的目光,此刻分外清明——
“哪隻手碰的宗正昱?”
風滄瀾棍子點了點左邊,“這個?”
風靈往後一藏,她又笑着往右邊點了點,“還是這個?”
“或者說,兩個都碰了?”
風靈含淚的眸中充斥着恐懼,這一刻她後悔了,她不應該聽人教唆,不應該……
“哦,兩隻手啊。”風滄瀾笑的跟彌勒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