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瑾看着寫着攝政王府幾個大字的牌匾,陷入迷茫跟困惑。

    一直想要的東西近在眼前,只要把擋在前面的拋開就能拿到。

    卻讓他感覺無力。

    初春的風還夾雜着寒意,吹的人臉生疼。

    四周的枯枝抽了嫩芽,一切祥和美貌。

    腦海裏,跟風滄瀾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回放。

    她的嬌俏,她的可愛。

    在被欺負時的出手相助,雖然是自己一手策劃。

    寒風呼嘯,宗正瑾在冷風中轉身,跟在後面的雲桑眼皮一跳。

    想出聲勸阻,想到之前的事情瞬間閉嘴。

    “皇上在御書房等消息?”

    剛進宮,大太監就迎來上來滿臉討好,“是。”

    “恩。”宗正瑾淡聲應道,看着抽條的柳枝被風吹的搖曳若有所思道,“今日天寒,讓父皇好好待在御書房,別被風吹涼了。”

    大太監面色一僵,臉上笑容凝住,看着瑾王眼底的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他不太確定宗正瑾的意思,進一步確認道,“殿下的意思是……”

    宗正瑾收回那盯着寒風拂柳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大太監,語氣不急不緩,“父皇體弱,今日風大還是待在御書房爲好。”

    “公公你說呢?”

    大太監捏着拂塵的手都在發顫,掌心浸出一層冷汗。

    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瑾王竟然想軟禁皇上?

    皇帝在御書房說事的時候,他是在的,所以宗正瑾趁機殺了攝政王跟攝政王妃他知道。

    所以!瑾王是打算忤逆皇上,抗旨不尊!並軟禁皇上?

    天!

    大太監心底一片慌亂,同時餘光打量宗正瑾。

    一旦軟禁,瑾王這太子之位只怕是……

    臨門一腳的事,太子之位啊,瑾王竟然!

    “怎麼?公公這是?”宗正瑾溫潤柔和的聲音無形中有幾分深重。

    大太監心肝顫了顫,悄悄摸了一把冷汗,“老奴明白。”

    “那就好。”宗正瑾笑的溫潤儒雅,君子端方,然後目不斜視徑直離開。

    大太監看着遠離的背影,長長鬆了一口氣,雖然這瑾王平日裏看着溫潤如玉,儒雅有度。

    但,作爲被瑾王扶持到皇帝身邊的人,他非常清楚瑾王這溫文爾雅的皮囊下,藏着怎樣的陰戾狠辣。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瑾王竟然會因爲風滄瀾作出軟禁皇上這種事。

    他甩了甩拂塵,直奔御書房。

    沒有人搗亂,溫逢君的進程非常順利,在夜幕降臨時收手。

    皇宮裏

    一直在御書房等消息的皇帝幾盼也未能看到瑾王,心底生出疑,“瑾王還沒回來?”

    旁邊的大太監冷汗淋漓,小心翼翼回覆,“回稟皇上,還未。”

    “可能是被纏住了吧,攝政王府的侍衛伸手都還不錯。”

    大太監下意識想打掩護拖延時間,殊不知他說完這句話皇帝神色詭異了起來。

    原本升起的三分疑心變成了七分。

    “來人!”皇帝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外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擡眉看去,站在御書房門口的御林軍一動不動,就像是兩個雕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就像是沒聽到一般。

    皇帝眉宇間染上幾分怒色,音量拔高,“來人!”

    又是一聲厲喚,然而站在門口的兩排御林軍依舊是紋絲未動。

    跟在皇帝后面的大太監全身冒汗,就像洗了一個冷水澡,拿着拂塵的手顫啊顫。

    有剛纔皇帝那個詭異的眼神,也不敢冒然說話。

    “混賬!”皇帝抓起旁邊的墨盤就砸在地上,企圖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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