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誰?竟然能讓攝政王這樣?
心頭正疑惑,頭頂就傳來聲音,“姑娘,讓一下。”
風滄瀾面無表情,林靜瑤回首看了看。
確認兩人是認識才避開。
風滄瀾坐在牀榻旁,兩指探在宗正昱的脈搏上。
剛碰到,她柳葉眉緊皺,目光凝重盯着宗正昱。
片刻,風滄瀾收回手,“你怎麼不跟我說?”
以命換命之法,把她體內的毒引到了宗正昱的身上。
不想沒發現,仔細一想,宗正昱那段時間的手抖,不就是毒發初期的前兆?
宗正昱只一雙鳳眸看着,忽眨忽眨的,有賣萌裝可憐的嫌疑。
風滄瀾從袖口摸出來隨身這才的銀針包,在牀榻上展開摸出一根銀針扎向宗正昱。
還未紮下去,風滄瀾捏着銀針的手就被林靜瑤阻止。
她滿臉警惕戒備的盯着風滄瀾,“你是誰!?”
“你想對攝政王做什麼!?”
風滄瀾美眸微轉,看向宗正昱柳葉眉微挑。
兩情相悅,私定終身是吧?
她轉過頭看向林靜瑤,笑意盈盈,笑容卻不達眼底,“我叫,風滄瀾。”
林靜瑤瞳孔一縮,拽着風滄瀾的手腕猛的一緊。
後面的一衆人也滿臉錯愕的看着。
遲遲沒從震驚中回神。
“風……風滄瀾?”林靜瑤看了看宗正昱,又將目光挪迴風滄瀾身上,張了張嘴,“攝政王妃……”
風滄瀾眼尾上揚,只抿脣一笑。
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
準確的來說,她現在已經不是攝政王妃了。
因爲,宗正昱已經給和離書。
但是這個渣男這麼快就撩上了其他妹子,有點不爽呢。
好氣哦,但是她還是要保持微笑。
“姑娘,可以鬆開我了嗎?”
風滄瀾捏着銀針開始鍼灸,先把毒素穩定在一處,否則宗正昱得當一輩子的植物人。
她專注施針,注意力全部放在鍼灸上。
後面林靜瑤看着風滄瀾有條不紊的施針,恍若手掌乾坤的模樣心裏不是滋味。
不是說,風滄瀾是從小生活在鄉野,被將軍府找回來沒兩年就被皇帝賜給當時還是植物人的攝政王嗎?
可現在的風滄瀾,從頭髮絲到袖口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輝,哪裏像是鄉下長大的?
難不成是在攝政王府養出來的?
可這醫術呢?
她跟着姨娘學了些,但絕對不敢冒然給鍼灸。
鍼灸這項是近十年左右才傳開的,雖然見效快,但一個不小心扎錯了可是要人命的。
她依稀記得,有次外祖父來探望姨娘,捧着一本鍼灸穴位圖看的津津有味。
還說一定要學會鍼灸,會鍼灸熟練掌控的非常厲害。
屋內一片寧靜。
僕人們被打發離開,就剩下林家一家人在旁邊等着。
都是小心謹慎,生怕弄出點聲音。
全部施針完畢,現在就靜等就行。
林靜瑤這纔敢說話,“王妃,你這鍼灸是做什麼的呀?”
“讓他能動,能說話的。”
林靜瑤面色一僵,一顆心不斷下沉。
能說話,能動的?
攝政王若是能說話了,跟爹說並沒有那回事,她一定會被嫁入伯侯府的。
不行!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林靜瑤餘光掃了一眼宗正昱,目光聚焦在他膝蓋處的銀針。
只要拔了,他就不會恢復,不會說出真相。
她就不用嫁給伯侯府世子做妾。
林靜瑤看着那根銀針陷入了魔障,指尖微動慢慢靠近膝蓋處那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