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喝了一杯水,將那天的事情籠統的說了一下。
“滄瀾,你該不會是故意來跟我炫耀的吧?”
“咋的,你還不滿意呀?”
“別人想要,求都求不到呢。”
“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簡直悔不當初啊!
“你應該謝我纔是,如果不是我,你跟攝政王發現能這般迅速。”
“切。”她雙手托腮。
跟宗正昱在一起,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宗正昱從來都沒明確的便是過,愛她。
甚至淺顯的喜歡都沒說過。
最常說的就是別離開,不要離開。
“你就偷着樂吧。”漣襄坐在一邊,從花瓶裏取了一支花,掰着花瓣有些心不在焉。
“滄瀾,問你個事。”
“昂?”她投去目光,示意你說。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
風滄瀾垂頭喪氣瞬間煙消雲散,美眸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豎起來一根搖搖晃晃的頭髮,像是探索八卦的雷達。
通常,以有個朋友爲開場白,那個朋友就是問話本人。
風滄瀾眼神太過炙熱,漣襄到嘴邊的話突然哽住,“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這是,忠實聆聽者的眼神。”
“有事你說事,我幫你參謀……幫你朋友參謀參謀。”風滄瀾嘴角噙笑,壓了壓眼睛裏的過分八卦。
“就是我有個朋友,有個男的一直在追求她。”
“兩人剛開始只是源於一場走腎不走心的巧合……”
“哎,不錯嘛,你都知道走腎不走心這詞了。”風滄瀾下意識開口。
漣襄瞪了一眼,“你別說話,聽我說完。”
“好好。”風滄瀾端坐,聽的認真。
“現在那個男的要給我朋友贖身帶回家,你說我這朋友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漣襄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敘述出來。
風滄瀾低低一笑,漣襄就差沒有親口告訴她,這個女子是她自己,男的是穆冶了。
不對,以前漣襄也跟她說過穆冶是打算給她贖身的。
“這個問題嘛,主要看你……你那個朋友怎麼想。”
“你那個朋友喜歡,雙方兩情相悅的話,可以考慮在一起。”風滄瀾分析着。
漣襄卻沒有半分解決問題的輕鬆,反而還是心事重重,“可……那男子贖我朋友回去是做側室呢?”
“那不行!”
風滄瀾想也不想,聲音激昂,“做側室絕對不行!”
漣襄眉宇間的憂慮更重,“雖然是贖我朋友回去做側室,但是那個男人家裏沒有妻妾,也沒有通房什麼的,後院非常乾淨。”
風滄瀾擡眉,眉頭輕皺。
從漣襄這句話,就能聽出來她是偏向於同意的。
現在問她,只是想從她這裏得到同意,然後跨過心裏的那道坎。
風滄瀾一派正色,收起了臉上的散漫,“說是這樣說,可那個男人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都說了贖回去是側室,那個男的總不至於一輩子不娶正妻?”
“他是這樣跟我朋友說的。”漣襄擡眉,桃花眼裏全是對那個人的幫護,“因爲那個男人家風嚴謹,是清貴世家。”
“家裏不同意娶一個青樓女子爲妻,側室這個名聲,就已經是跟家裏爭執好久才爭來的。”
漣襄雖然說的是不知道怎麼拿意見,但很明顯她已經有了意見。
風滄瀾本不欲再勸,但想到漣襄也算是能說話的朋友,不忍心看着犯傻多說了一句,“你讓你朋友仔細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