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就算是三歲小兒都知道。”

    下面一說到棋聖,就滔滔不絕,神情激動,語氣高昂。

    客棧裏,其他人也是連連附和,爭前恐後說着棋聖曾經一騎絕塵的戰績,可見其名聲之大。

    風滄瀾托腮,秋水眸閃爍着消息,聽那些人說棋聖的事蹟,聽的津津有味。

    宗正昱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發現了她突然認真的變化,“瀾兒也對棋聖感興趣?”

    “恩?”聽的投入的風滄瀾懵了半舜,隨後點頭,“自然。”

    “我雖然不通棋這種高雅之物,但也不影響也看熱鬧嘛。”

    “昱昱你喜歡下棋,可知這棋聖?”風滄瀾目光灼灼,坐的端正,像課堂裏聽話的學生一般。

    乖巧的不得了。

    宗正昱被她看的心底一柔,“略知一二。”

    風滄瀾美眸“蹭”的一下亮了,蔥指拽着宗正昱的袖口,撒嬌道,“昱昱給我講講唄。”

    “我知道的,都是大家口口相傳的。”

    “想聽昱昱說。”

    風滄瀾眨了一下眼睛,美目流轉、顧盼生輝,那雙靈動的秋水眸似包攬的星辰大海,漂亮的驚豔。

    “棋聖……”宗正昱清了清嗓子,清潤的聲音娓娓道來,“神祕,無人知其年齡,姓名,乃至男女都不知。”

    “他名揚天下那會兒,是七八年前。”

    “當時不少人不遠千里找,就是爲了對弈一局。”

    “後面寫了一本棋譜名爲《生死棋》,流傳於世間之後就再無音信。”

    風滄瀾抿脣挑眉,倒是中規中矩。

    “你們說,棋聖跟棋仙,對弈誰能贏?”

    本來是一個具有爭議性的話題,大家的意見確實出奇的一致,“這還用說,肯定是棋聖啊。”

    “就那本《生死棋》棋譜,就已經封神了。”

    “其實從那個什麼棋仙出來後,就有人調侃,說那人是棋仙的話,那棋聖就該升級棋神了。”

    “那人真是好不知恥,竟然加了個棋仙的名號,這不擺明了想說棋聖不如棋仙嘛。”

    “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子罷了。”

    “棋聖在棋圈那可是信仰般的存在,就那本《生死棋》,誰見了不得說個絕字,那可是絕唱般的存在。”

    “哪裏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碾壓的。”

    “這樣一說,好期待棋聖跟棋仙對弈,然後棋仙輸了落荒而逃。”

    “別想了。”一個白髮蒼蒼的看人摸了一把山羊鬍,“棋聖指不定都已經仙逝了。”

    “能寫出生死棋譜裏面那些棋局的,可見其年紀不小。”

    “估計把棋譜寫出來,也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給這世間留下點東西。”

    一聽到棋聖仙逝,整個客棧都奇蹟般安靜了下來。

    好似靜默哀悼。

    將對話盡收耳底的風滄瀾眼皮一跳,捧着涼茶小口小口喝着。

    日落西山,天邊是緋紅一片。

    火燒雲,半邊天都是紅的,格外美麗驚豔。

    夜幕降臨,外面終於退了些涼。

    車隊準備開拔。

    風滄瀾早早進了馬車,宗正昱緊跟其後。

    夜晚趕路,雖然有些不安全,但勝在涼快。

    後面幾日都是白天停,晚上走。

    剛開始還不太適應,幾天後大家習慣了也就一切正常。

    路過豐都,路上格外熱鬧。

    白天太熱,夜晚大家都出來了便更是熱鬧。

    風滄瀾一路看着,臉上笑容沒斷過。

    夜景看的津津有味,宗正昱將車簾合上,“這段比較亂,小心些。”

    風滄瀾坐回位置,“亂?”

    怎麼會?

    她記得,豐都也算是比較繁華富碩的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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