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怎麼了?”
“生氣!”風滄瀾幽怨的目光看去,然後兩隻手袖子一撩,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跡,“你看看,你搞得好事。”
“我跟你說現在還疼,我疼就心情不舒服,不舒服就生氣!”
“我生氣……”風滄瀾眯了眯眼睛,意味很明顯。
我生氣,那你就不好過了。
宗正昱轉身朝內屋走了去。
風滄瀾一口氣卡在胸口,靠!他竟然就這樣轉身走了?
風滄瀾氣沖沖起身要去找說辭,走到屏風後面看到裏面有人出來,立馬原地轉身一副啥事沒有的模樣。
宗正昱出來看到風滄瀾,拉着她往桌旁走。手中力度很輕,刻意控制以免碰到疼痛的地方。
“坐下。”宗正昱說了一聲就把旁邊的藥箱打開,風滄瀾很本能的乖乖坐下,聽話的不行。
坐下的一瞬纔想起來,她還生氣啊!幹嘛聽話!
正要開口唱對臺戲,就聽到宗正昱磁性溫和的聲音,“我給你上藥。”
“哼~”風滄瀾哼哼了一聲,手上很誠實的撩開袖子讓宗正昱上藥。
宗正昱捏着風滄瀾的手腕,輕輕搓着手臂,“這是活血化瘀的藥,明早醒來就能消。”
擦完雙手,宗正昱瞟了一眼風滄瀾的衣裳,“衣服脫了還有身上。”
風滄瀾也不扭捏,脫得只剩下紅色繡着牡丹花的小肚兜。
宗正昱鳳眸深暗,寬大的手掌輕揉上藥。
上完藥,風滄瀾把衣裳穿上哼哼道,“別以爲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昨晚氣狠了是我沒控制住,瀾兒不生氣了。”
說罷,宗正昱附身平視,親了親風滄瀾精緻挺拔的鼻尖。
風滄瀾瞳孔微縮,悄悄撇開目光,耳垂微微發紅,彆扭道,“哼,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完的。”
宗正昱陳懇道歉了,風滄瀾也不好意思再抓着不放,順着他搭起的階梯走下來。
又不好意思明確說原諒你了,就一把將宗正昱手裏的藥搶過來,“脫衣,我給你上藥。”
宗正昱眉宇間染上幾分柔意,湊近親吻風滄瀾的額頭,嗓音徐徐、清潤柔和,“謝謝夫人。”
宗正昱脫掉外袍,身上的抓痕張牙舞爪,脖子上的咬痕格外可怖,不知道的還以爲被吸血了。
看到自己的“傑作”,風滄瀾有些彆扭,指尖沾了點藥一點點塗抹,動作溫柔而細膩。
後背那柔軟的觸感,彷彿羽毛在心尖輕輕拂過,使得他眉眼輕顫。
後面擦完藥,風滄瀾轉到前面細心認真又專注,盯着咬痕抓痕,動作小心翼翼。
燭光微弱,屋內有些昏暗。
宗正昱卻能看清風滄瀾專注的眼神。
風滄瀾看着傷痕,宗正昱看着她。
頭頂的視線過於直白炙熱,風滄瀾上藥的指尖都有些發顫。
宗正昱這眼神!要搞事啊!
她看不到!她感受不到!
因爲這視線,風滄瀾連第一名的獎勵都不敢要了,生怕宗正昱像上來那樣來一句,一會兒給你。
那她得嘔血!
身上的傷痕都還沒消失呢,哪裏受得住魔鬼摧殘!
她敢肯定,只要自己敢問,宗正昱絕對就敢說!
上完藥,兩人全程無交流。
昨天棋賽比完了,月夜皇還安排了晚膳,今天直接啥也沒了。
可見月夜皇多生氣。
昨天棋道首魁被奪,今日騎射兩名並列第一,愣是沒有一個是月夜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