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相已經道歉,此事就此揭過,我們民不與官鬥,知道嗎?”秦冕作爲一個大哥,叮吟囑咐,又看向身後老二,“老二,生意上就要你多多用心了。”

    秦淵點頭,“如今夏相道歉,那些人應該是會回來。”

    “嗯,麻煩你了。”秦冕點頭。

    “兄弟之間,不談麻煩。”

    “不過……爹孃跟祖母怕是該回來了,咱們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之前出了流言蜚語這件事。他們就瞞着讓三個人去寺廟祈福,齋戒沐浴聽佛經,算算日子是該回來了。

    “再看看,此事不宜着急。”

    秦冕跟秦淵說話,老三老四完全聽不懂,唯有秦淮。

    他感覺自己更聰明瞭!

    把天捅破窟窿的風滄瀾,像沒事人一樣回到譯館。

    想到宗正昱這幾日怪異的舉動,專門買了糖葫蘆來哄,“昱昱~我回來啦。”

    風滄瀾推門而入,轉了一圈才發現宗正昱坐在窗邊獨自飲酒,她腳下一頓。

    咋回事?又喝酒了?

    她記得宗正昱很少飲酒的,飲酒就大都是心情不好。

    捏着糖葫蘆小心翼翼過去,“我給你買了一串糖葫蘆。”

    “當時我看到街邊的糖葫蘆就想到了昱昱,夫君君在家等我,我怎麼能空手而歸呢。”

    “吶,給你。”她把糖葫蘆遞過去,臉上掛着甜甜的笑,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一秒,兩秒,三秒。

    宗正昱不動如山,更沒有伸手來接。

    風滄瀾有些尷尬的縮回手,瞧着獨自倚牀飲酒的人垂下眼眸。

    宗正昱好像情緒不太好?生氣了?

    最近的確是奇奇怪怪的,但她應該沒惹到吧。

    風滄瀾在心裏暗暗回憶,這段時間有沒有做出格的事,或者是惹到宗正昱的事。

    思來想去,都沒有呀?

    她悄悄擡眉,偷偷望去。

    正午的陽光燦爛,穿透密密麻麻的樹葉,灑在宗正昱的身上,斑駁神祕。

    他整個人想度了一層光,明明是在陽光下卻莫名的看出幾分悲涼跟孤寂?

    “昱昱……你沒事吧?”她聲音極小,小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讓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宗正昱心情更不好了。

    宗正昱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擦着酒樽,鳳眸一動不動,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昱昱,你這樣喝酒會傷身體的。”她捏着冰糖葫蘆過去,這纔看到宗正昱旁邊放了幾個大酒罈!而且都空了!

    “我天!你到底喝了多少?”數了一下酒罈,風滄瀾目光投向宗正昱,“你咋回事嗎?”

    “一個人喝悶酒,我也沒招惹你呀。”

    宗正昱還是沒說話,滿上酒就要喝,風滄瀾趕緊上前把酒杯搶走,“還喝,你再喝下去得喝死!”

    “不準喝了!”風滄瀾把酒全部搶過去。

    無酒可喝的宗正昱掀開眼簾,可能是醉酒的原因,他素來深邃幽暗的眸子變的散漫而迷離。小麥色的臉上也有淺淺的紅暈。

    “我真是服了你了,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心情不好喝悶酒。”

    “你以爲你是詩仙啊。”

    不管風滄瀾怎麼說,宗正昱就是不搭話,坐在那裏呆呆愣愣的有點傻氣。

    風滄瀾無奈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把宗正昱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準備把人挪到牀榻上歇息。

    宗正昱沒有抗拒任由扶着,全身靠在風滄瀾身上。風滄瀾卻沒感覺到重量,明顯是對面控制的力度。

    他的這點小細節讓風滄瀾心裏甜了一下,不錯,就算喝醉了也知道疼老婆。

    把人放下準備抽手,宗正昱就猛的把人摟在懷裏,鳳眸隱隱發紅。磁性的聲音沙啞中帶着一絲顫,“瀾兒,你不要喜歡秦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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