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設法弄死她!

    甚至連古籍上失傳的陣法都整出來了,也是煞費苦心。

    心裏想着事,風滄瀾沒注意到宗正昱眸中一晃而過的暗色。

    君時瑜被無數暗衛護擁護着而來,他本就蒼白的臉比平時更顯慘白,臉色不佳。

    尤其是額角的傷痕,還隱隱有血跡。

    使臣們紛紛上前表示關心,“時瑜太子,你這三天是怎麼了?”

    “這額頭怎麼受傷了?”

    “時瑜太子你可好?”

    關慰聲接二連三,一羣使臣涌過來。

    君時瑜撩開眼簾,眉骨下方眼梢上方那顆痣被牽動,平時陰鬱的人莫名多了一絲莫名的妖。

    目光輕飄飄掠過抱着宗正昱的風滄瀾,他收回視線輕咳不止,“咳咳。”

    蒼白的臉因爲咳嗽而有了一分薄紅,他灰白色的脣輕啓,那股陰鬱氣息依舊很重,“有勞掛心。”

    君時瑜輕拍袖口,病態而羸弱,“不過是掉入一個深洞,今日遇到人才被解救出來了。”

    吵鬧聲戛然而止。

    譯館一片寂靜,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衆使臣視線不約而同轉向風滄瀾。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眼神變得曖昧而怪異……

    兩人說辭一模一樣,皇城流言只怕有幾分真了。

    察覺到四周的炙熱而八卦的目光,風滄瀾咬牙暗罵,君時瑜絕對是故意的!

    說辭一樣,肯定會引起遐想。兩個人孤男寡女,在一個深洞裏待三天,就算沒事都能傳出事來!

    君時瑜這是殺她不成,改挑撥離間了?

    用這種說辭讓宗正昱對她起疑,從而疏離,達成挑撥離間的效果?

    傻逼!

    “哦?什麼樣的深洞能困住時瑜太子啊?”風滄瀾雖然是嘴角含笑,但語氣中的攻擊意味太強,讓其他使臣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仔細一想,時瑜太子之前比武擂臺上跟雲朝對戰幾個回合不落下風。

    很難想象,什麼深坑能困住他?

    基本沒有,那就是說謊了!

    “那一定是無底洞吧?”

    這句話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諷刺。

    使臣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回轉,火藥味很濃,那不可能有什麼曖昧。

    “昱昱,我摔洞裏的時候腳扭傷了,我們回去吧。”風滄瀾依偎在宗正昱的懷裏,秋水眸噙着一層淚,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宗正昱單手一摟,風滄瀾坐在他手腕處,雙手摟着其脖子。

    使臣們不語,心裏確是百轉千回。

    時瑜太子落到深坑本就奇怪,正常情況掉下去肯定摔到腿或者扭到,而剛纔進來時腿腳並無異樣。

    想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大家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個天陽太子君時瑜,似乎是在污衊星雲攝政王妃風滄瀾。

    難怪風滄瀾剛纔火藥味那麼重,攻擊性那麼大。

    時瑜太子那翻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面對衆使臣的猜測,君時瑜不予理會,穩步前行回廂房。

    湘綾頓在後面,望着上樓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奇怪。

    時瑜太子就算找藉口,怎麼跟風滄瀾說一樣的?

    單純的,挑撥風滄瀾跟宗正昱夫妻感情嗎?

    收起心頭疑惑,湘綾跟了上去。

    廂房中

    宗正昱將懷中人小心放在牀榻上,找來藥箱放在地上,蹲在牀前捏着風滄瀾的腳踝要脫鞋。

    輕掃鞋底的溼泥,他將鞋放在一邊,伸手脫羅襪時,風滄瀾縮回腳,“昱昱你幹什麼?”

    “你腳不是扭傷了嗎?”宗正昱仰頭看着坐在牀榻的少女,狹長的瑞鳳眼深深注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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