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臉頰還有些小傷,跟那長疤比起來倒也沒什麼。

    “這疤這麼長,能好嗎?”風滄瀾看着銅鏡自言自語,“嘖,好不了就毀容了。”

    她話音一落,另一道聲音響起,“能好,不會毀容。”

    風滄瀾擦拭的動作停住擡頭,就見君時瑜目光真誠說的認真,“瀾瀾不用擔心。”他會集天下最好的藥材於一起,不留一絲疤痕。

    風滄瀾眼梢上揚,不會留疤她當然知道,就算留疤她也有辦法除掉。

    只是這君時瑜,實在是很怪異。

    當真是雙重人格?真的跟以前讓人望一眼就發怵的模樣,不像一個人,“借你吉言。”

    擦乾臉上血跡,上完藥有些乏力,風滄瀾倒在牀榻上歇息。

    哪怕兩天未睡,疲憊至極她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明明很累,卻不敢酣然大睡,只能淺眠。

    風滄瀾休息時,兩峽之下,兩隊人馬還在尋找。

    分別是月夜一國跟星雲一國。

    兩隊在涯底找了兩天不見蹤影,宗正昱整個人狂躁暴戾,一靠近就能明顯感覺不適。

    兩天的不停歇尋找,一直找不到心頭更是焦慮,焦急,慌張、恐懼。

    各種各樣前所未有的情緒齊齊涌來,他雙目佈滿了血絲,不停歇的找整個人似瘋魔了一般。

    湘綾掃了一眼宗正昱,仰頭上看。

    一望無際,雲煙嫋嫋根本看不到頂端。

    “我上去找找。”湘綾騰空而起,離開的宗正昱腳下一頓。

    猛然擡頭,看着望不到邊際的兩峽瞳仁輕顫。

    瀾瀾會武,不一定會墜落崖底,極有可能是中途就停了。

    宗正昱緊跟其後,二人在崖邊尋找看是否有山洞或者是暗洞。

    四周白霧瀰漫,宗正昱正準備往上飛,就見一處灌木叢。那邊還有一條路,似乎是因爲斷裂而形成的小路。

    草叢上似被人碾壓,匐地不起。

    他飛到草叢邊,看到綠葉上暗紅色的血跡全身血液倒流,整顆心不斷下沉。

    宗正昱猛的起身,沿着小路飛奔而出,臉上盡是急切跟恐懼。

    一夜過去,需要換藥君時瑜端着熱氣騰騰的水進來,放在桌上擰乾過來。

    經過三天相處,風滄瀾雖然戒備但也不似之前那般草木皆兵。

    見他拿着帕子過來,下意識伸手,卻被避開。

    君時瑜直接坐在牀榻旁,用一根類似於棉籤的東西,粘一點藥水準備塗抹。

    風滄瀾擰眉,抗拒道,“我自己來。”

    “銅鏡在老太太屋,他們夫妻出門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銅鏡在屋裏,人家出去了所以關門就拿不到了。

    “你看不到,我幫你上藥。”

    風滄瀾眉頭緊皺要拒絕,君時瑜就已經開始塗抹藥水。對方的動作輕而柔,刻意的輕緩小心翼翼。

    想到自己看不着確實不好上藥,到嘴邊的話最後吞了回去。

    風滄瀾垂着眉,一動不動,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依舊難掩其美貌。

    就像櫥窗裏精緻的洋娃娃,任由擺弄。

    君時瑜手裏上藥卻是越靠越近。察覺到對方的氣息,風滄瀾掀開眼簾,就撞進對方似深淵的瞳仁中。

    只一瞬,她挪開目光,餘光劃過門口瞳孔猛的一縮——

    “昱昱。”風滄瀾驚喜出聲,君時瑜慢慢推近的動作猛然一頓。

    門口,宗正昱滿臉憔悴疲憊,深淵般的瞳仁掀起前所未有的風浪。

    他深深看着前方,風滄瀾坐在牀榻上,旁邊站着君時瑜。

    就他這個位置看過去,兩人似在接吻。

    意識到這點,宗正昱周身迸發出駭人的暴戾,夾雜着嗜血殺意,叫人頭皮發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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