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些,小腿磕到了馬車,風滄瀾皺眉輕喊,“疼……”

    一個字從兩人嘴角溢出,宗正昱斂下眼底駭人神色起身,暗啞的聲音擔憂格外明顯,“哪兒疼?”

    “不小心磕到了。”風滄瀾看了看粗略包紮的腿,雖然上過藥但腫還沒消退。

    宗正昱看着受傷的腿,摟着風滄瀾的腰肢將人小心翼翼抱到腿上,“這樣就不容易磕到了。”

    “唔……”風滄瀾輕吟一聲,“那你怎麼休息?”

    “進了星雲國界再歇息。”他的目光從受傷的腿轉到風滄瀾的臉頰,那細長的口子從貫穿半張臉。

    從嘴角到眼尾,即便臉上有疤也不影響她的美,反而增添了幾分破碎,讓人心憐的美。

    然而這份美卻深深刺痛了宗正昱的眼睛,輕顫的手指拂過臉頰的傷痕,深黑的瞳仁下一片灰暗跟心疼。

    “疼嗎?”他嗓音微啞,風滄瀾下意識想說疼,但對上宗正昱那雙鳳眸後改了口,“剛開始有點疼,現在不疼啦。”

    這點傷放在以前壓根不算什麼,甚至腿上的傷也算不得什麼。

    雖說她武功還行,但也不是一出來就非常不錯,曾經有一段時間跟人家幹架該受的傷是一點沒少。

    疼,自然是疼的,人心肉血。

    但也就只是疼,咬咬牙挺過去就行了。

    就像這次,墜崖、腿折了、上藥,也沒什麼。

    可看到宗正昱的一瞬,眼淚跟不受控制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奇妙。

    就像是困難無依的時候,找到了避風港,能在一個人的懷裏無所顧忌的哭泣。

    見對方滿眼心疼,風滄瀾笑的放鬆,“真的不疼了。”

    “嗯。”宗正昱嘴裏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明顯是沒有放下擔憂。

    看着那蒼白的俏臉以及泛白的朱脣,眸光一閃,似不經意間問道,“君時瑜怎麼會同你在一起?”

    他沒有忘記,風滄瀾曾經說過君時瑜下殺手的事。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風滄瀾頓愣,如實交代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當時塞了一顆糖丸哄騙他是毒藥,威脅逼迫他。”

    “不過……他竟然走了。”她可是說過每日必須服用解藥,這都敢跑?

    不過今日一過,沒有毒發君時瑜也大概知道被騙了。

    聽完全部,宗正昱淡聲一嗯,只是摟着風滄瀾腰肢的手,悄無聲息的收緊。

    半眯的眼簾遮擋了瞳仁裏的暗色,以及滲人的危險。

    君時瑜看風滄瀾的目光,他太熟悉了。

    掠奪、佔有、瘋狂。

    就像曾經的他,看到跟宗正瑾在一起的瀾兒時的目光。

    奪過來!

    心底殺氣翻騰,暗流涌動,面色卻不顯。

    目光掠過風滄瀾,她似有所查看過來,兩人貼的近,那雙明亮如星辰的秋水眸,倒映着他的模樣。

    眼裏、心裏、身邊都只有他一人的模樣。

    知道這幾天宗正昱擔心壞了,風滄瀾燦爛一笑,燦若玫瑰,明媚嬌豔。

    這樣一朵花,哪怕是已經在後花園也依舊逃不了被人覬覦的命運。

    他最美的一朵花,唯一的一朵花,怎麼能被人覬覦了去。

    看風滄瀾笑的明媚如暖陽,他的嘴角也不自覺跟着微微上浮。

    看來,瀾兒並未察覺到君時瑜真正的心思。

    宗正昱環着纖腰的手一緊,風滄瀾小腹貼着對方的精腰,兩人緊密貼在一起,狹小的馬車內溫度攀升。

    “走了就走了,還想着作甚。”

    “我沒……”風滄瀾下意識反駁,剛說出兩個字聲音戛然而止,直勾勾看着宗正昱,藕臂交叉勾着對方脖子,“昱昱你喫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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