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手裏的藥碗抖的更厲害,湯藥都快抖出來了。

    宗正昱瞳孔一顫,倉皇挪開目光,“喝下這碗墮胎藥,你就還是攝政王妃。”

    “王府,你可以自由進出,也可自由使用錢財。”他這般一說,風滄瀾的笑聲更癲狂了。依着牆壁身姿妖嬈,蔥指擦掉臉上那似乎是笑出來的淚水,“真是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對我說出這種話。”

    “自由進出?”她疑惑出聲,後又低聲輕笑逐漸變的越來越大,“難不成你還能管的住我不成?”

    “金銀財寶自由支配?我風滄瀾啊,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

    “哎呀,笑的也眼淚都出來了。”

    “如果你是在講笑話的話,那麼你成功了。”她染着溼意的秋水眸輕輕一撇,櫻脣微翹,“因爲把我逗笑了。”

    宗正昱鳳眸如淵,看着面前這個從哭到笑的人。心臟不受控制的抽疼,像是在告訴主人,這個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放在心尖的人!

    風滄瀾掀眉看着這個陌生至極的男人,笑的輕狂又苦澀,“你的笑話講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剛拉開房門後面冷如冰窖的聲音響起,“把藥喝了。”

    風滄瀾步伐一頓,望着外面的白雪皚皚,一顆心不斷下沉,眉眼銳利鋒芒,側頭轉身。風吹的青絲飛揚,眉眼若霜,不帶半分溫度,“我不喝,攝政王要灌下去嗎?”

    “若是你有那個能力,也可以。”

    留下一番猖狂至極的話,走入寒風,徑直離開。

    門沒關上,外面的寒風涌進屋裏。

    問道端着藥儘可能的降低存在感,整個書房空氣稀薄,讓人呼吸困難。

    屋內一片靜謐。

    宗正昱遲遲沒出聲,問道微微擡頭打量,耳畔就傳來一個擲地有聲的滾。

    問道一個哆嗦,端着藥碗匆匆離開。

    書房再次恢復平靜,只剩下宗正昱一個人。他鋒利的劍眉輕擰,一隻手捂住胸口喘息粗重,像是非常難受,非常痛苦。

    胸口的疼痛,從心脈傳至四肢百骸,疼的他臉色蒼白,脣頰同色。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風滄瀾回到離院,屋內處處透着宗正昱的氣息跟影子。一舉一動,不斷在腦海裏浮現。

    坐在牀榻上,她披着滿是宗正昱味道的被褥,輕柔的觸感就像是宗正昱在輕撫她的臉龐,親暱又溫柔的問怎麼了。

    臉上的柔軟讓她擡頭,眼前站着眉目溫和,滿眼溫柔的宗正昱。

    鼻子一酸,眼眶一溼,她啞着的聲音輕顫,“昱昱……昱昱,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

    她激動的撲過去,宗正昱的幻影瞬間消散,鏡花水月,從未存在過。

    這樣畫面讓風滄瀾從虛幻的幻想中走出來,看着眼前的空空如也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根本不受主人控制。

    “昱昱……”她摟着被褥躺在牀上,平日裏那雙熠熠生輝,燦若星辰的眸子只有無盡的灰暗。

    而外界,此時正因爲風滄瀾自爆雲朝身份議論的熱火朝天!

    尤其是使臣!

    得雲朝者!得天下!

    而云朝乃風滄瀾,更是宗正昱的王妃。這羣人是有賊心沒賊膽。

    街頭巷尾,都在熱議,更是驚歎。

    雲朝是何等天才人物!

    第一謀士!傳說中的人物,竟然是她們曾經辱罵過,甚至看不起!

    風滄瀾的身份一暴露,驚爆全城!全國甚至是整個商洛大陸!

    因爲她身份的特殊,使臣們紛紛往回傳消息,請示下一步的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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