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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正昱沉默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發瘋的婦人,冷漠而陌生,“瘋夠了?瘋夠了就別打擾我。”

    對面的反應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幾日來的愁悶瞬間消散,她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些,只要不是那樣。她還能……還能在堅持,努力一下的,“昱昱,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啊?感覺好忙的樣子。”

    “還不滾!”宗正昱驟然掀眉,斜飛的劍眉下,那雙瞳仁似散不開的濃墨,又似不見底的深淵帶着旋渦,讓人產生一種窒息感。

    陡然的一聲低吼,驚的風滄瀾心跳漏了一拍,哆嗦一顫。

    還沒離開被迫看到這些的一羣屬下只感覺腳底生寒,他們好像看了不該看,聽到不該聽的東西了。

    被吼的風滄瀾眼眶一熱,鼻子一酸,笑着解釋道,“那、那……你先忙,我以後再來。”

    說着,她轉身離開,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呆若木雞的一羣人,“你們先……先說正事吧。”

    強笑之下,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她一臉疑惑的擦淚輕笑,語氣輕快,“哎呀,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屋裏的香爐煙好薰眼睛啊。”

    房門關上,幾個數下都從旁邊之人的眼中看到了驚愕跟不可置信。

    其中一個沒明白過來的武將張望四周,“奇怪,王爺書房裏有薰香嗎?沒有吧。”

    他聲音響起,旁邊的大臣趕緊捂住其嘴,壓低聲音在他耳畔,“你可少說點話吧。”

    宗正昱目光森然,看着地上那一分爲二的畫渾身縈繞着寒意,讓整個書房的溫度都呈現直線下降。

    “哐!”

    硯臺砸落在地上,幾個數下瞬間身體僵硬屏主呼吸,小心翼翼去看宗正昱的臉色,就見他又開始在處理案桌上的事。

    幾人被這操作整的心頭直顫,目光交流之後重新坐回去。

    暖橙色的陽光灑在光禿禿的樹枝上,風滄瀾踩着青石子小路走的飛快,進入離院跟宮商對撞。

    發紅的秋水眸再次蓄滿了淚水,“宮商,我覺着我快堅持不住了。”

    宗正昱的話,他的情緒,他的惡語相向。

    她真的快堅持不住了,想放棄了。

    “根本不可能想起來,不可能!”她低低的聲音充斥着無望跟絕望。

    以前宗正昱雖然是一條望不到光的黑路,但好歹能有一條路讓她努力,帶着極強的堅定心走下去。即便是望不到光明,也能闖一闖。

    而現在,完全就是漆黑一片的死衚衕,前面根本沒有路,完全沒有努力的方向。

    “宮商,我真的,好累啊。”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她想放棄了,真的想放棄了。

    風滄瀾崩潰撲在宮商懷裏,整個頭埋在其胸口。小聲的嗚咽聲,以及顫抖不停的肩膀都在表示,她在哭,並且哭的很傷心,很厲害。

    宮商看着懷中的人,鹿眼裏滿是心疼。

    曾經的小姐多麼的肆意瀟灑,可能會沒心沒肺,可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哭,跟在小姐身邊,在到攝政王府之前完全沒有見到過。

    哪怕是當初小姐身中劇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時也沒落一滴淚水,如今卻因爲一個人哭成這般模樣。

    “小姐。”宮商輕柔的聲音帶着安撫,“若真的太累,堅持不下去那就放棄吧。”

    現在的王爺,已經配不上小姐了。曾經的王爺有多對小姐好,現在就有多惡劣。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導致兩個人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但是不管怎麼樣兩個人吵架,也不應該把墮胎這種事張口閉口的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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