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二字,明顯是在暗示風疆,她是皇后,而他不過是一國將軍。
風滄瀾的話隱晦又直白,風疆聽懂後滿是皺紋風霜的臉越發蒼白,“瀾兒,是爹有眼無珠……”
“你原諒爹,原諒爹好不好?”
風疆忽的跑上來,宗正昱劍眉一擰,旁邊問道迅速阻攔。
宗正昱站在中央,聲音沉冷,“風將軍年邁已高,免去早朝。”
諸臣神情一緊。
不用早朝,這不是變相罷了風將軍的官職。
“今日是長子滿月宴,朕不願見血。”
留下一句話,宗正昱轉身回了龍椅。
風疆跟風沉吟被帶出了金鑾殿,暮王也被羈押了出去。
風滄瀾百無聊賴的把玩着酒樽,沒有因爲剛纔的事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滿月宴繼續,卻沒了剛開始的氣氛。
席位中,一位女子底底出聲,“這風滄瀾好生無情。”
“到底風將軍還是她的父親,竟然一點也不想幫。”
“如今得寵囂張,日後失寵沒有孃家強大的支持還不是被隨意蹉跎。”
“就是,再壞總歸是孃家,自己的爹。”
議論聲入耳,風滄瀾淺聲一笑,手持酒樽一飲而盡。
她不需要強大的孃家撐腰,她自己就能爲自己撐腰。
一杯酒盡,風滄瀾再添一杯,剛端起就感覺到頭頂有股視線盯着自己。
擡眉看去,就見君時瑜旁邊的湘綾盯着自己。
她微微歪頭,挑眉溢笑,只是那秋水眸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風滄瀾就舉杯飲酒,還未喝到手臂就被人摁住,“你身體剛恢復不宜多飲酒。”
眸中的冷笑消散,她眉眼彎彎不見剛纔的霸氣凌然,一副乖巧的模樣,“好。”
很聽話的放下酒樽,她把留滄接過來,“我帶着他出去走走。”
風滄瀾抱着襁褓裏小小的一團出去,路過君時瑜身邊,餘光掠過兩人徑直離開。
君時瑜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幫她說話,而且不是容瑾的人格。
想修補關係?
那不好意思,不可能。
她至今都還記得,那一腳踏入鬼門關的感覺。
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抱着留滄出了金鑾殿,外面暖陽高照。
陽春三月,春意盎然。
御花園裏各種各樣的鮮花爭相綻放,五彩繽紛各位豔麗奪目。
風滄瀾抱着留滄在花園小走,陽光灑在背上暖洋洋的。
嬰兒不是很能適應陽光更不能直接照射,風滄瀾蓋了一層繡着花的手絹在頭頂。
剛蓋上留滄就一把抓開,圓溜溜的大眼睛配上粉嫩嫩的小臉敦,笑的咯咯響,可愛到爆炸。
笑完了他鬆手,面紗落在臉上,沒一會兒再抓死來,咯咯大笑。
“嘿,留滄這麼小就會玩捉迷藏啦?這麼厲害嘛。”
“滄瀾。”
她正逗孩子玩耍,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聲音,擡頭望去就見畫書清漫步而來,“你不在金鑾殿嗎?”
“不喜歡。”他“啪”的一聲打開畫着山水的摺扇,“平日裏做生意跟滿腹心機的人打交道就算了,喫個小傢伙的滿月酒都還要。”
“煩悶。”
“沒辦法,誰讓你是商洛大陸第一首富呢,肯定好多人想跟你認識結交。”她低頭擡了擡抱着的小留滄,“是不是呀。”
“舅舅那麼厲害,好多人都想認識呢。”
“舅舅?”畫書清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風滄瀾擡頭就看到這樣一張臉,“對啊。”
“你不是說,我是清字商號二千金,那留滄喊你舅舅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