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上前一步跟安然並肩而立,散發着寒芒的秋水眸掠過衆人,“這能證明什麼?”
“安然修爲低微,跟被刺殺又有什麼關聯?”
風滄瀾下顎微擡,朱脣勾起一抹嗜血笑容,“修爲低位對任何人構不成威脅,所以就絕對不會被刺殺?”
“想殺你的人,會因爲你修爲低微或者不知情而停手?”
“不要秀你愚蠢的智商。”
“按你的思維邏輯,安然修爲低微不對人造成威脅,所以不會被刺殺。”
“那麼。”風滄瀾寒眸睥睨而去,“你修爲低微,要不要試試會不會被殺?”
話畢,風滄瀾渾身迸發出滔天殺意。
周圍衆人瞳孔放大,冷汗涔涔,被這撲面而來的殺意壓的難以喘息。
所有人皆是面色慘白,臉色難看。
焱昀面色微白,嘴脣微動。
就在所有人快頂不住釋放的殺意時,風滄瀾斂起周身殺意。
衆人頓覺呼吸順暢,就像被遏住喉嚨後重新得以呼吸。
“瘋狗咬人沒有邏輯。”
“就算有,又豈會讓當事人知道。”
她聲音森森帶着寒意,“我們也很想知道,那人爲什麼殺安然。”
焱昀臉色更白了幾分,屋內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安然含淚雙眸怔怔看着風滄瀾,不解,疑惑,納悶涌上心頭。
隨後是鼻子一酸,淚意涌動。
相處多年的師父,竟不如才見幾面的萍水相逢之人。
“這……”
中年老人眉心緊皺,對風滄瀾多了幾分警惕跟戒備。
可見,其修爲之深厚!
他的視線落在安然後面的黑色窟窿上,“應當是安然所說的刺殺。”
“那估計就是刺殺之人攻擊時留下的痕跡。”
衆人這才中顫慄中回神,視線定格後面窟窿。
他們尚是人身,還未觸及天道,完全看不出來那是天罰留下的痕跡。
只能看出來那痕跡絕對是安然的修爲能自導自演出來的,那就只能是刺殺之人。
變相的證明了,安然所言非虛。
的確有人闖入凌天學堂刺殺!
“當……當真……”
“那痕跡,對面只怕不屬於焱昀長老。”
驚詫的聲音看着窟窿低聲議論,剛纔說自導自演的人沒了聲,縮在人羣中埋着頭使勁降低存在感。
中年男子上前觀察,後回眸看向安然,“安然把你還記得的事說說。”
被點名的安然擡手拭去臉上淚水,剛要出聲,風滄瀾的聲音先一步響起,“等等。”
“在此之前,我想還有點事需要解決。”
風滄瀾的聲音讓衆人下意識寒戰,剛纔那沒有掩飾的殺意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陰影。
“我沒記錯的話,剛纔有人口口聲聲說自導自演。”
衆人聞聲,下意識往兩邊散開。
剛纔還藏在人羣堆的女子赫然暴露在外,察覺到周圍空了驚恐擡頭就對上風滄瀾淬了寒霜的眼眸。
對上的剎那,她身體一哆嗦。
“污衊同門,按照凌天學堂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