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氣殘留說明血祭已經成功,受三界生靈獻祭而生的人會是誰?”

    風滄瀾轉眸看向宗正昱。

    既然她看出來了,宗正昱也該看出來這不下的大局。

    只是一道降魔杵封印,就弄出如此大的局。

    其他的呢?

    如今她拿到了降魔杵,後面應該還有有其他事等着她。

    “看情況,應該已經成了數萬年。”

    “知情的,恐怕已經全部淪爲祭品了。”

    “哼。”風滄瀾冷笑一聲,“總會知道的。”

    “三界生靈換一人復生,也不知道那人承不承受的住這潑天的服氣。”

    宗正昱撩開眼簾,看向身邊風滄瀾,又轉向漫天難以消散的血氣。

    “也是沒想到,降魔杵竟然牽扯出這麼大一件前塵往事。”

    “是呢。”

    風滄瀾秋水眸半眯,眸露銳利,“封印之人也沒想到,重重阻礙之下還有人能拿到降魔杵。”

    “讓這埋葬千萬年的事重現世間。”

    “倒行逆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風滄瀾聲音銳冷,周身寒氣四溢。

    宗正昱纖長睫毛輕顫,薄脣勾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風滄瀾揚手一揮,不周山無法消散的血氣一掃而散。

    山門處,一塊巨石顯現,上面赫然刻着,“魔域”兩個大字。

    魔域之後,一塊更大的巨石慢慢凸起,沒有任何字。

    只是一塊無字碑,不知是紀念誰。

    “走吧。”

    風滄瀾轉身離開,宗正昱看了一眼魔域石碑後面的無字碑,起步而去。

    停在無字碑前,他鳳眸淡漠,躬身行禮。

    走了一段的風滄瀾察覺到後面沒跟上來,回首望去就看到這一幕。

    宗正昱擡首,二人視線相撞,遙遙相望。

    風滄瀾明眸微眯,凝視而去。

    宗正昱撫了撫衣袖走去,“若不是爲我取降魔杵,他們還是魔族形態的亡靈。”

    “也算還在。”

    “不。”風滄瀾開口反駁,“從被血祭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死了。”

    “之所以還能以魔域形態存在多年,那是有人利用他們最後的一點用處。”

    “被仇人壓榨,跟現在的情況。”

    “他們會選擇後者。”

    風滄瀾聲音輕緩了些,帶着安撫,“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再加上,是我要取降魔杵。”

    說罷,風滄瀾朝着無字碑的方向躬身行禮。

    這一禮,被血祭的三界生靈能受。

    “走吧。”

    風滄瀾轉身,宗正昱也跟着離開。

    “此事跟你無關,跟我們也無關,跟啓動血祭、封印降魔杵的有關。”

    “待你剝離了魔神命格後,可以找找那兩人。”

    “知道血祭禁術,可見此人應當是上界或者是魔界的。”

    “讓神族都淪爲了祭品,此人的實力應當是三界頂尖的。”

    “到時候查查實力拔尖的,排除一下很容易就能找到。”

    “不過。”風滄瀾聲音一頓,嗓音冷了些,“他們搞出血祭蒼生這種動靜,只怕是隱姓埋名,隱藏實力。”

    “但也問題不大,行此等禁術,逆天而爲。”

    “終有一天,報應上門。”

    風滄瀾邊走邊說,“只是可惜了,神族那位前輩沒說是誰,不然……”

    說到此處,她腳下步伐忽的一頓,那位神族本來好好的,後面突然滿臉恐懼。

    似乎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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