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會如此?”洪城大驚,此事他只是在城頭之上說過一嘴,沒想到現在竟然傳到百姓的耳中。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副官哭喪着臉。
“容我想想……”
“大人,你可快想吧,上次你還沒想出答案呢。”
洪城一臉無奈,他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派兵鎮壓,可界橋的守軍絕大多數參軍前都是城中百姓,家中父母,親人都在,現在要他們鎮壓鄉親,無異於引火自焚。
“報!大人,軍中單統領帶兵譁變,雙方已經拔刀相向。”一名士卒渾身是血,衝進洪城家中。
“什麼?”洪城一臉難以置信。
“老單?”副官跟着大驚。
“正是單統領。”士卒單膝跪地,低頭拱手。
“快,隨我一起去軍中。”洪城起身,穿上外衣。
“是,大人。”副官答應一聲,率先走出。
洪城走過士卒面前,卻見士卒擡起頭,眼中泛起一絲異色。
“你起來吧,隨我一同過去。”
洪城說完就走,但脖間卻突現一把雪白的匕首。
剛纔單膝跪地的士卒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身後,右臂手中正掐着一柄泛着寒光的斷刃。
“你是何人?”洪城面色大變,出聲問道。
那名士卒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露出王濤那張方正的臉。
“我乃幽州軍特種兵,第十二小隊統領,王濤。”
“你要做什麼?”洪城聽到對方是幽州軍,頓時雙膝發軟,險些跌掉在地。
“不做什麼?只是希望洪大人能夠幫個忙。”王濤嘿嘿一笑。露出白牙,不過此時卻更顯陰森。
“幫……幫什麼忙?”洪城不由的雙腿打顫,褲襠下面頓時一股暖意浮現。
王濤聞到異味,往洪城的褲襠上看了一眼,眼中閃過鄙夷的神色。
“我想請洪大人遵從民願,打開城門,迎接幽州軍進城。”
“這……這不行啊,要是讓大將軍知道,我會死的。”
王濤緊了緊洪城脖頸上的斷刃,一絲鮮血順着刀刃流下,寒聲說道:“袁紹讓你死那是以後的事,我想讓你死是立刻的事。”
洪城驚恐的看着刀刃上的血跡,他明顯感覺到了脖頸間已經破裂,一絲絲熱流正在涌出。
“饒……饒命!我……我……。”
“洪大人,軍中已經混亂,你怎麼還在磨蹭。”副官見洪城一直沒有出來,語氣有些焦急,不由的推門進來。
洪城見到副官進來,連忙大叫:“救……救我。”
副官到屋中情況,連忙拔出腰間長刀:“你是何人?趕快放了洪大人。”
“我只是請洪大人幫個忙,你趕緊把刀放下,要不然我這手抖了一下,傷了洪大人可就不好了。王濤嘿嘿一笑。
“我放下刀可以,不過你要放開他,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放你安全離去。”
王濤話音剛落,副官身後出現一個黑影,一個飛踹踢到副官的手臂之上,將手中長刀踹飛出去。
“還有幫手?哼,不過你認爲區區一個人可以抵擋住我嗎?就算我不用兵器,你們也不是對手。”副官大吼一聲,擡拳打向那人。
可誰知對方身手好的出奇,三下五除二,副官便被揍的鼻青臉腫,跪倒在地,雙臂被扭到身後。
“就這身手還能當上武官,真是稀奇,怪不得袁紹手底下那麼弱。”
他怎麼知道,楊戈是按照現代特種兵的方式進行訓練,他們能達到高等標準的基本都是兵王級別,達到一般標準也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更何況還有士兵強化液的加持,更是錦上添花。
“你們是什麼人?幽州軍大將中並無你們幾人,你們是誰?”副官時常登臨城頭,對幽州軍先鋒幾員大將還是認得的。
“我們?你不認得我們正常,我們只是特種兵種的一員,哪裏比的上那些將軍。”王濤笑着說道。
“不可能……不是大將怎麼會有如此身手,你們騙我。”副官面色猙獰,歇斯里地的叫喊。
“砰!”
一個碩大的拳頭與副官的後腦親密接觸在一起。
“呃……”
副官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一個大老爺們,嘴怎麼這麼碎,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濤看向手下士卒,輕笑着說道:“下手輕點,萬一打傻了就不好了。”
一句話讓身前的洪城身體瞬間變得僵直,隨後驚恐的看向兩人。
“按照計劃行事,將軍說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們要在最恰當的時間做最對的事,看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是,隊長,我這就去安排!”士卒的臉上浮現一絲狂喜,閃身而出,動作快如閃電。
這次王濤突然改變計劃讓他們措手不及,但如果做成功那將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獲得界橋,到時候他們小隊一定會在軍中揚眉吐氣。
屋中又剩下王濤和洪城二人。
“洪大人,現在沒人來救你了吧,你就乖乖的,我保你不死,讓你安享晚年,如果你在有二心,小心我手中的斷刃在你脖間劃上一刀。”王濤沉聲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絲殺意。
“我……我明白,我按照……你說的辦。”洪城看到副官被這人的手下輕易制服就已經死心,一個小卒子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手下副官制住,他實在不敢想象幽州軍的戰力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好,那就老實點,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你後半生無憂,也可以保證袁紹肯定找不到你。”王濤終於說出讓洪城心動的條件。
“此話當真?”洪城渾身激動,面露震驚之色,他現在怕的就是袁紹秋後算賬,如果真的讓袁紹找不到,他也就不用在怕。
“我們幽州軍說一不二,我會讓向將軍請命,讓你帶着家人去薊城。”
洪城臉上閃過一絲決然:“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