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就看看袁本初那小人有沒有那本事了,既然你不願意走,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黃忠說罷擡起手中長弓,怒射而出。
箭矢一瞬間就到達審配身前,將他腰間掛着的一塊玉佩射的四分五裂。
“這次射你玉佩,在敢多言我就射你的舌頭。”黃忠大笑。
城中將士轟然叫好,氣的審配連連怒指,但卻不敢多說一句話,真怕說話之後下一秒就見到箭矢射來。
“走走走,快走!”審配低頭鑽入馬車,頭也不回的跑回敵軍大陣。
“哈哈哈……哈哈哈……”衆將士看着灰溜溜逃跑的審配,一陣大笑。
“諸位將軍都在呢?”
一聲溫婉的聲音傳來。
衆人聞聲望去,只見蔡文姬帶着一衆護衛登上城牆。
“蔡夫人,您這是?”趙雲不知道蔡文姬爲什麼這個時候過來。
“我是替我夫君而來。”蔡文姬說完向後一擺手,無數護衛端着好肉好菜送上城牆。
蔡文姬笑着說道:“我夫君得知消息,知道袁本初兵臨界橋,只是因爲受小人偷襲,暫時不能登城指揮,只能勞煩各位將軍,所有命我送上好酒好菜,犒勞各位將士。”
趙雲眼中一亮,這蔡文姬來的恰到好處,真是絕了。
“謝主公關心,那就勞煩夫人了。”趙雲拱手一禮。
蔡文姬回了一禮,對着四周的將士說道:“我夫君說了,他被袁紹派人刺殺,自己不能親手手刃仇人,只能拜託給大家了,誰能幫他摘下袁紹首級,他親自宴請,我親自下廚。”
城中將士轟然叫好,能被主公親自宴請,而且還是主母親自下廚,那將是多大的榮耀。
“能被將軍親自宴請,那真是太幸運的事了,以後再軍中就可以橫着走了。”
“別做夢了,這事還能輪到的到你,肯定是我們第十二小隊的了,袁本初的頭顱我們拿定了。”
“哼,那就看看是你們十二小隊厲害,還是我們八小隊能把袁紹的頭拿下來。”
“比就比,怕你不成?”
城中這樣的比拼不是就在上演,一個個牟足了勁,就想在這次大戰中將袁紹的首級拿下。
張昭、郭嘉、趙雲三人對望一眼,蔡文姬做的正是將他們剛剛商量的,只不過由手令變成了更加溫暖的請求,效果不知道強了多少。
“主母真乃奇女子,真是主公的賢內助,如果她不是女子,肯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將才。”郭嘉慨嘆一聲。
張昭大笑:“我這侄女從小就粘着她父親,跟着她父親學了不少知識,識大體,明事理,更是出了名的才女,也只有主公這樣的人物才能得到她的青睞。”
“主母這一番苦心之後,將士的凝聚力明顯提升,任他袁本初多少大軍前來也只有敗北的份。”趙雲望向前方,朗聲說道。
——
審配跟着車伕回到袁軍大營。
“哦?看來這界橋我們是非打不可了,本想兵不血刃的拿下,看來他們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袁紹將手中的筆重重的拍在座案之上。
“大將軍,你不知道那羣人的嘴臉,實在是可惡至極,我已經努力勸說,並且許下各種好處,他們根本不買賬,而且還說大將軍你是卑鄙小人。”
審配想到在界橋前受的奇恥大辱就恨的牙癢癢,特別是那個黃忠,竟然拿箭射他。現在正好是添油加醋的好時機,破城之後定要讓那人人頭分家。
“哈哈哈……我堂堂汝南袁氏,自高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討伐董卓之時,更是被推舉爲十八路諸侯的總盟主,竟然說我是小人,真是可笑。究竟是何人?膽敢辱罵與我。”袁紹大怒,看向下手邊的審配。
審配心中一喜,正是報復的好機會。
“大將軍,那人名叫黃忠,不知是何許人,但其嘴中沒有說大將軍一點好,都是怒罵粗鄙之言,破城之日,定要將他斬殺與市,以震軍威。”
“嗯,正南說的在理,如此妄言之人絕對留不得,等到破城之時就是取他性命之日。”袁紹惡狠狠的說道。
審配大喜,連連稱是。
“既然界橋不降,那只有強攻了一途了。譚兒,命你帶領前軍二萬人,攻打界橋,爲你弟弟報仇雪恨。”
袁譚渾身一震,驚喜的看向袁紹,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讓自己帶隊攻城。
“是,父親,譚兒一是那個不會辜負父親的信任。”
袁紹走到袁譚的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譚兒,這次就是向天下羣雄證明你的時候,領兵去吧!”
袁譚重重的抱拳一禮,躬身退下。
“儁乂。”袁紹大吼一聲。
張郃將腰板挺的溜直,走出隊列,宏聲說道:“末將在!”
“命你率領兩萬步卒在兩方策應,靜觀其變,隨時補充空缺兵力,聽鼓聲行事。”袁紹大手一揮,遞過兵符。
張郃雙手顫抖的結果兵符,臉色異常激動,自從上次被偷襲糧倉之後,他就一直沒有被袁紹重用,被貶西河郡,這次他又重新獲得兵符,心中苦悶之心頓時煙消雲散。
“末將!得令!”張郃拿着兵符,躬身退下。
“呂翔!”
一位微胖的壯漢拱手走出。
“命你率千人大刀隊前去督戰,如有逃跑者,就地格殺!”袁紹寒聲說道。
“末將!領命!”
袁紹又掃視了一圈,不由的苦悶異常,以往站列前排的那些名大將,上將現在都已經不在,都死於幽州軍楊平南之手,現在只能用一些不太如意的將領。
不過沒關係,只要踏平幽州,還是會有能人異士來投,到時候就不怕無人可用。
“爾等都回到軍中,等待我的命令。”
衆將士齊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