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守將的士卒發動,就有無數的銀甲重騎奔入城門。頓時將那一羣守軍士卒衝的人仰馬翻。
“完了!都完了!”守軍將領無奈的扔下武器,放棄抵抗。
守軍士卒也有樣學樣,全部將武器丟到地上。
“安市守將何在?”個身高馬大的將軍走出,對着守軍將士喊道。
守將無奈的走出,抱拳說道:“這位將軍,我是安市守將候仁。”
“命令你手下,有一個算一個,全部下城牆到兩城之間的甕城集合,違抗者殺無赦!”
這種情況下候仁只能聽從,將所有的守軍全部叫下,集合到甕城之中。
衆人畏懼的看着四周身穿銀甲,威風凜凜的騎兵,場中一時間沉寂不已,只有馬匹的響鼻聲。
過了沒多久,城門之處走來一位身穿精甲的年輕人,身後竟然跟着兩個身穿黑甲,騎着從來沒見過的巨獸,在後面還有兩匹狼騎兵,和衆多銀甲騎兵。
“好可怕的騎兵!”候仁只覺得喉嚨乾澀。
那名人高馬大的將軍立刻走到年輕人的身邊,抱拳說道:“主公!此地守軍四百五十六人,已經全部集合完畢。”
楊戈看了一眼集合在甕城中的敵方守軍:“漢升,你帶人將他們分批關押,順便留下一千精銳佔領安市城,如有暴動反抗者,殺!其餘人帶上所有城中能帶上的糧食,跟我一同趕往襄平,按計劃行事!”
“是,主公!”
黃忠雖然也很想去圍困襄平,但畢竟還是要以大局爲重,只能按照楊戈的吩咐,暫時佔據安市,等到兩日後再與楊戈回合,一起趕往伏擊地點。
“全體都有,目標城中糧倉,帶足糧食和清水。完事之後城門口集合!”
“是!”衆將士齊喝一聲,轟然而去。
楊戈走到候仁的面前:“只要你們不反抗,我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我們只待幾天就走,希望你們這幾天能老實一點。”
候仁基本沒聽進去楊戈說的話,他滿腦子都是剛纔楊戈說的那句:趕往襄平。
要知道襄平可是平州和遼東郡治所,是平州最重要的城市,而這羣人竟然要打襄平的主意,還是在這個時候,候仁只覺的背脊拔涼。
“你……你們要攻襄平?”候仁滿臉的驚愕。
“怎麼?不行嗎?”楊戈笑着反問一句。
“襄平可是有數萬大軍,更有州牧大人的親衛軍,你們是攻不下來的。”
“哈哈哈……你和蔣天一樣的天真,以爲我對遼東局勢一無所知,你們守家是如何調走的,襄平的軍隊怎麼能留得住?”楊戈笑眯眯的問道。
候仁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隨即反應過來,驚呼一聲:“你遇到過蔣天,你們是從海上來的?”
“嗯,比那個蔣天聰明一點!”反正現在將士們也在裝糧,索性就與候仁聊一聊。
“蔣將軍現在在哪裏?”候仁試着問了一下。
“死了!在下面!”楊戈指着地面,平淡的說道。
楊戈拍了拍候仁的肩膀:“別怕,我不是一個亂殺的人,我幽州軍雖然進城但絕不擾民、搶民,只要你們配合,你們一個都不用死。”
候仁木然的點點頭,但心中是一萬個不相信。
“問你件事,公孫度在遼東有多少兵馬?分別在哪裏?”楊戈微微一笑,看着候仁。
“這……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襄平原有四萬守軍,已經被調走大半,就連我安市的三千人也都被調兩千多。”候仁如實回答。
楊戈點點頭:“嗯,這事情你的確不會知道太多了,問你這些是有些難爲你了。”
候仁瘋狂點頭,示意楊戈說的對,這些問題他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公孫度現在在哪裏嗎?”楊戈再次問道。
候仁只覺得呼吸一窒,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楊戈:“你……你要做什麼?”
“記住你現在的情況!我問你答,而不是你問我。”楊戈面色微寒。
候仁只覺對方身上忽然涌現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壓的自己雙腿不住的打顫:“在……在襄平,他沒……沒有去邊境,而是派公孫康去的。”
“這就對嘛!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知道可以說不知道,知道的一定要說,要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楊戈面帶笑容的看着候仁。
不過在候仁看來,這個笑容卻比滿臉殺氣還要滲人。
“公孫康啊!”楊戈單手掐着下巴,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公孫康可是大破高巨麗,攻陷其國都的狠人,之後又起兵討伐韓濊,在朝鮮半島可謂是跺一跺腳,顫三顫的人物。如果能把他擊殺,公孫度就相當於失去了半隻臂膀。
候仁看到楊戈嘴角露出的一絲微笑,沒來由的感到一絲驚慌。心中急切的想知道楊戈想的是什麼,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來人,將他帶下去,與那些降卒一起關押,如有異動,立斬不赦!”楊戈心中已有定論,派人將候仁帶下去關押。
候仁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裏,趕緊跟着楊戈的手下離開。
等到見不到楊戈的人影之後,候仁才感覺到呼吸開始順暢起來,不由感到一陣後怕,心中嘀咕:“給我機會跑我都會跑的,我還不想死,老老實實等着你們撤兵纔是正道。”
“走吧!我們也出城,算一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不過這次得知公孫康竟然馳援邊境,是個意外之喜。”楊戈轉頭看向黃敘。
“主公,着公孫康是何人?”黃敘問道。
遼東一直割據一方,很少與漢室的其他州郡接觸,黃敘不知道也是正常。
“公孫康是公孫度的長子,在平州之地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了,這次我們不僅要將馳援的軍隊喫掉,也要將公孫康斬殺,我們要好好的籌劃一下!”楊戈笑着說道。
“是,主公!”黃敘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