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剛剛回到營帳準備收拾東西,就聽到營外親衛的大聲呵斥。
“我們是奉沈將軍命令,捉拿擾亂軍心的叛逆,還請你們速速讓開,免得傷及無辜!”
“叛逆?”王寧猛然撩開營帳,一臉寒意的看向那名說話的沈郎親衛:“老子爲遼東征戰數年,一直在邊陲與高句麗戰鬥,竟然說我是叛逆?”
那名沈郎親衛頓時氣焰全無,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是奉沈將軍的命令,對不住了王將軍,來人,動手!”
王寧怒極反笑:“在我營中還能讓你們撒野?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我倒要去問問沈郎,給我按上個叛逆的帽子是何等居心?”
“是!將軍!”王寧手下親衛早就看這幫人不順眼了,羣起而攻之,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一小隊人綁的結結實實。
“王將軍,我們是沈將軍的親衛,你竟敢綁我們?你這不是叛逆是什麼?”
王寧走上前去,照着沈郎親衛的臉頰扇了一巴掌:“你把嘴給我閉上,在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那名親衛攝於王寧的氣勢,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來人!集合我東部邊軍,我要去問問沈郎這事他是什麼意思?”王寧雙眼犯出絲絲寒光。
“是,將軍!”
沈郎親衛聽後不由的渾身一緊,看來這王寧真的是動怒了,竟然集合手下軍隊,看樣子是真的要造反了。
王寧帶着一衆東部邊軍的將領來到沈郎的營門外。
只見剛纔那幾名出營征戰的將軍都被綁在柱子上。
這些人見到王寧帶人前來紛紛大喊:“王將軍,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是啊,王將軍,我們本想跟着你一起去的,可是這沈郎竟然以叛逆的罪名將我們緝拿,這明顯就是公報私仇。”
“王將軍,你要提我們做主啊……”
王寧見狀心中一動,看來這沈郎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多虧自己率先回到營中,要不然也會跟他們一樣,被綁在柱子上。到時候是殺是剮,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沈郎,你給我出來!竟然給我等遼東有功之臣扣上叛逆的帽子,你居心何在?是不是手持大將軍印就真的想取而代之?”
王寧一句話說的全場所有人渾身發寒,這等誅心的言論,不到萬不得已,誰都會唯恐避之不及。沈郎以叛逆的罪名強加給王寧等人,王寧就反其道行之,將這大帽子直接扣到沈郎的頭上。
“放屁!”一聲怒喝,沈郎走出營帳。
“呵呵,我看你就是有這個心思,要不然爲什麼要無故扣留我遼東各路將軍?還不是因爲他們不順着你,不跟着你造反?”
王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帽子扣死。
“老子與度哥情同手足,一起征戰數十載,怎麼會叛變與他?到是你們幾個,公然違抗軍令,還擾亂軍心,我綁你們還有錯了?”沈郎看向王寧,目光森然。
那些綁在柱子上的將軍見到王寧替他們出頭,索性也不再忍讓。
“王將軍說得對,我們一直爲遼東赴湯蹈火,沈郎此人竟然以叛逆的罪名羈押我們,就是爲了他自己。如今他已經取到大將軍印,就是要將諸位帶着,制霸一方,根本沒有將公孫將軍放在眼裏。”
“我早就聽人說起沈郎此人有一些不好的心思,之前還不相信,現在我到是真的信了,竟然將我等這些人全部綁在,就是爲了他能安插自己的親信,兄弟們,你們可不要被他矇蔽了啊。”
衆士卒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該信誰,不該信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沈郎行的端坐的正,一切事都對的起遼東,對的起公孫將軍,你們休要胡言?來人,王寧給我也綁了!”沈郎立馬下令。
“我看誰敢?”王寧大喝一聲,身後親衛同時抽出手中武器。
沈郎親衛頓時停住腳步,剛剛在城外的大戰他們還記憶憂心,那幾人被人幾回合撂倒,反到是以王寧一人之力逼走幽州軍,手上戰力可見一斑。
“轟轟轟……”
一陣劇烈的腳步聲轟然而至,原來是東部邊軍集合而來的兵卒。
“稟報將軍,東部邊軍三萬士卒集合完畢。”王寧副將張旭一路小跑到王寧的身邊。
“哈哈哈……好,我到要看看沈郎你拿什麼綁我?”王寧大笑一聲,底氣十足。攻城之時沈郎爲了保護邊軍的編制,特意讓周圍城中支援的守軍打頭陣,導致東部邊軍回援的三萬人絲毫未傷,到現在看來真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沈郎一臉陰沉的看着面前的王寧,如今鬧成這個樣子的確已經不能善了,現在就看雙方誰能先罷手。
“你這是帶兵譁變!我現在就可以砍了你。”沈郎陰沉沉的說道。
“譁變也是被你逼的。來人,給諸位將軍鬆綁,如有人阻攔,立即格殺。”王寧立刻下令解救被綁的衆人,既然已經鬧成這樣,首先籠絡人心纔是王道。
沈郎一臉怒意的看着王寧手下將這些綁在柱子上的將領全部解下:“你這是公然反叛,以後遼東之地可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真是笑話,我帶人回我的邊境之地,雖然那裏苦了一些,但勝在痛快,不會被人窩着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怎麼面對外面的幽州軍。”王寧大笑一聲,帶着衆將士快速離開。
“沈將軍,我們怎麼辦?”沈郎的親衛問道。
“人家都走了我們還能怎麼辦?準備拔營撤軍!”沈郎一臉灰敗之色,轉身頭回營中。
衆人面面相覷,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