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教我說的都已經說了,袁尚已經氣急敗壞了。”
楊戈點點頭:“嗯!好,再轟一個時辰,一個時候之後再議。”
幽州軍休息一陣之後,又開始無休止的轟擊,上郡的城牆再一次受到摧殘。
不過這一次的動盪要大過上一次,已經有一小段城牆開始搖搖欲墜,每一次轟擊都會有較大的晃動。
楊戈持槍而立,一臉笑意的看向前方的上郡。他現在可不着急,仗着兵戈之利打仗就是舒服,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轟隆……”隨着一陣狂轟濫炸,緊挨城門的一段牆體終於承受不住火炮的摧殘,轟然倒塌,濺起無數灰塵。
守城的士卒也被捲入許多,在倒塌的凹陷處不停的哀嚎。
“快……用石頭將破損的地方補起來,不能讓幽州軍趁機突入。”袁尚臉色劇變,趕緊下令補城。
上郡守軍趕忙將受傷的人拽出,將準備守城的石頭填補到破洞之處。
楊戈擺擺手,叫停火炮。
等到守城將士將損壞處填補好之後,楊戈指着填補處下令:“照着填補處,一輪齊射!”
“轟轟轟……”
數十發黑色鐵彈帶着巨大的破空聲呼嘯而去。
“嘩啦啦……”
沒幾下那個填補的破洞再次被洞穿,這次坍塌的更大,更寬。
守城士卒渾身一顫,敢情自己在這裏做無用功呢。費勁巴力的將損壞處填補好,這沒兩下就又壞了,而且損壞處更大了。
“主公!這……這怎麼辦?”苦艾顫抖着嘴角問向袁尚。
袁尚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再補!”
守城將士再次將坍塌處填滿,這次在填補處的後方也堆上了許多石頭,生怕再一輪齊射之後再次被毀。
楊戈等的就是他們再次將空隙填補上。
“炮口右移一分,對準邊上的破損城牆,開炮!”
“轟轟轟……”
火炮再次轟鳴而起,無數炮彈再次直撲城牆。不過這次他們對準的不是缺口處,而是一旁已經搖搖欲墜的城牆。
“轟隆隆……”
早已破損不堪的城牆經不起炮彈的轟擊,再次轟然坍塌,攜帶着剛剛填補上的那一頓石塊再次坍陷。岩石順着斜坡滾趟而下,形成一個巨大的坡度。
楊戈嘴角泛起一絲弧度,大手一擺:“全軍突擊!”
“殺!”
幽州軍齊聲大吼,他們一直在等,等着楊戈下令衝鋒。如今火炮硬生生將城牆一段轟蹋,變成了一個足夠數十人並行的巨型缺口。
而且大量的石頭涌下,更形成了一個緩坡,恰好夠士卒衝鋒進入。
城頭上的袁尚臉色大變,這一次坍塌着實讓他措手不及,這麼大的缺口一時間根本難以填補,而且幽州軍已經開始衝鋒,敵軍那些騎着巨大怪獸的騎兵已經衝到近前。
“給我頂住,一定不要讓他們衝進來。”
無數守軍端着槍矛涌向破口處,直直面對奔來的狻猊騎兵。
破口處的人堆積的實在太多,就算擁有巨大沖擊力的狻猊騎兵也無法一下子突破進去,硬生生被那些槍矛頂住。
技能發動,周圍兩米之內的敵軍全被彈飛出去,周身一下子就清淨了不少。
可是涌入的敵人實在太多,在這羣人彈飛之際另外一羣人再次衝到跟前。
一個個狻猊騎兵開始釋放技能,可依然是杯水車薪。
後方銀甲騎兵也開始涌入缺口。但還是一樣的問題,衝不進來。
而且重甲騎兵的防禦不如狻猊騎兵,已經開始有騎手落馬受傷。
雖然槍矛穿不透,但是架不住數量太多,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能讓人傷筋動骨。
黃敘眼見攻不進去,立馬下令:“火雷,火雷。後面的把火雷扔進去。”
衆人立馬意會,幽州軍的重甲是全副武裝的,完全可以避免火雷的碎片傷害,定奪就是受到謝震盪。但是對於敵人來說那就不一樣了,火雷的碎片可是殺傷這種豁口的巨大力氣。
“呲呲呲……”
無數火雷的引線被點燃,被拋向破口的擁擠處。
“臥倒!”
隨着幽州軍的大喊,無數火雷進入了破口。前方幽州軍將士聽到後不顧一切,立馬臥倒。
“轟轟轟……”
那宛如雷鳴般的聲音如同噩夢一般,再次降臨到守軍的頭上。
心理最深處的那層恐懼再次被挖出,無數人叫喊着扔下武器向後方跑去。
一邊跑一邊喊:“雷……雷霆,又來了,跑啊!”
袁尚見狀拔出長刀,帶着親衛站到破口處的後方,一刀一個:“誰敢逃跑,就地格殺,都給我堵住,他們衝不進來。”
士卒們迫於袁尚的淫威,只能再次面向雷霆,不過加下卻遲遲不敢向前。
遠處的楊戈見到豁口處難以推進,於是下令:“巨弩發射踏橛箭,步卒跟上,登城。”
“砰砰砰……”
一柄柄巨大的箭矢破空而去,直直射入城牆。
“砰砰砰……”
又是一排踏橛箭齊射而出。
沒多久,城牆之上已經插滿了踏橛箭,幽州軍步卒順着踏橛箭攀援而上。
“主……主公!不好了,幽州軍的步卒已經攻上城頭了。”正在督戰的袁尚忽然聽到一位副官急忙來報。
“什麼情況?他們怎麼上來的,不是沒有云梯嗎?”袁尚一臉驚愕,他是看到幽州軍沒有登城器械纔來此督戰的,尋思着只要守住這個口子,幽州軍就攻不破上郡,可誰成想,他們竟然已經登上城頭。
“巨……巨弩,他……他們順着巨弩的箭矢攀援而上,我們都將關注點放在這裏了,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竟然能夠登城。”副官一臉苦澀。
袁尚一腳踹倒副官:“沒用的傢伙,親衛隊,隨我一同上城,將幽州軍打下去。”
“是,主公!”親衛隊齊聲大吼。
可是沒等親衛隊怎麼樣,一票火雷從天而降,直接散落到親衛隊的腳下。
“轟轟轟……”
一陣轟鳴過後,親衛隊周圍已經少有人站立,無數斷臂殘肢散落一地,袁尚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