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根根宛如長槍一般的巨型箭矢,將聯軍士卒穿釘在地上,死的時候還猶自保持衝鋒的狀態。
縱然曹性有此準備,收集了一些關於幽州軍的情報,但還是被幽州軍的器械嚇的不輕。
“這可是一千步啊!”曹性怔怔的遠處宛如渺小的宛城,不自覺的驚歎了一聲。
但是該進攻還是要進攻,這個時候曹性不僅不能露怯,更要給士卒提升士氣。於是舉起手中大刀喊道:“兄弟們,盾牌前方頂住,護送兄弟們衝鋒。”
“殺啊!”在呂布直屬的先鋒軍帶領下,這羣聯軍臨時拼湊加上錢財誘惑的先鋒軍奮不顧身的直撲宛城而去。
“轟轟轟……”
曹性心中一緊,這應該是火炮的轟鳴。
這剛剛衝進一百步,還剩九百步,現在就要面對無休止的巨弩箭矢和炮彈的衝擊。臨近還不知道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等着自己呢?但是他身爲先鋒營的統帥絕對不能退縮。
“兄弟們,前方宛城裏面裝着無數錢財,只要攻下,任你們索取。”
“殺……殺……殺!”
聯軍先鋒軍聽後嗷嗷狂喊,衝鋒的腳步更加迅捷。
“開花彈!七百步,一炮齊射。”楊戈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奔來的士卒。
數十門火炮一字排開,清空炮膛,將開花彈壓入火炮之中。
開花彈製作複雜,製作工匠還沒有熟練,就算薊城加班加點也沒有製作太多出來,僅有數千發而已。分給黃忠和趙雲一些之後,宛城這裏就僅剩下兩千多發。
兩千多發麪對五十萬大軍也顯得杯水車薪。
不過,好鋼用在刀刃上,這開花彈只能用在關鍵時刻。
而現在就是很好的機會。楊戈打算用開花彈戳一戳聯軍先鋒軍的銳氣,將他們衝鋒的士氣打掉一些。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將他們的士氣打沒,看他們還怎麼衝。
“放!”
火炮營一聲令下,數十門火炮齊聲分出。
“碰……”
聯軍先鋒營起初還是有些懼怕那些巨大的轟鳴的,但是聽着聽着就習慣了。那些轟鳴雖大,但也只能發射一些鐵彈而已,在這幾萬大軍當中根本起不到什麼浪花。聯軍先鋒營士卒依舊保持着衝鋒勢頭,根本沒把天上飛舞的炮彈當回事。幾十發炮彈,頂多砸死一兩百人已經好不錯了。
可是,這羣聯軍士卒註定要爲他們的輕視而付出代價。
“轟……轟……轟……”
數十枚炮彈砸進人羣轟然碎裂開來,無數鐵屑肆意飛舞。巨大的衝擊力將這些細小的東西送入周圍人的身體。
許多人只覺得身上一涼,接着就是劇烈的疼痛傳來。
“啊!怎麼回事?我的胳膊……”一個碗口大的鐵片直接插入這人的胳膊,露出裏面森森白骨,鮮血不住的流淌而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看不到了……”一人捂着自己的眼睛,那兩個原本精明透露的招子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一陣白煙散去,地上躺着無數死屍和仍在哀嚎的人羣。細數之下,足有兩千多人遭殃。一發齊射恐怖如斯,開花彈終於露出它的獠牙。
衝鋒的先鋒營身形一頓,所有人有意識無意識的全部看向爆炸的地方,那場面太過於震撼人心。
曹性也是一臉呆滯的狀態,原本那鼓勵的話些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幽州軍的軍械領先於天下羣雄,但這也有點太嚇人了,場面上完全可以讓人達到崩潰的程度。原本那些箭矢穿透或者鐵球砸死還好,但這爆炸的大範圍擊傷卻是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聽着不斷哀嚎的同伴,那些衝鋒的勁頭頓時削減了許多。
七百步!還有七百步!
嚥了口唾沫,曹性再次看向宛城的城頭。
“奶奶的!衆護衛聽令,隨我一同衝鋒。”曹性也泛起狠意,無論如何也要將這羣士卒送到宛城城下,要不然這前期的進攻就是個笑話。
何爲先鋒營,顧名思義,先鋒就是先驅者,開拓者。以自身爲目標,爲身後的部隊趟出一條安全之路。只有最英勇無懼的人才可以擔任先鋒營這樣職位,這些人在所有軍中的喫穿用度也是最好的。
“兄弟們,酒肉也吃了,投名狀也都寫了。心在正是證明我們的時候,跟着我一起衝啊!”曹性大吼一聲率先跑到隊伍前方。
聯軍士卒一看主將都已經開始衝鋒了,剛剛有些畏懼的腳步在一起跟上。
“六百步,開花彈,齊射,放!”
隨着楊戈的一聲命令,城頭的火炮再一次轟鳴而已。
衝鋒的人羣之中再一次被炸的人仰馬翻。
但是看着曹性繼續奔進,這些人也開始忘記恐懼,追隨曹性而去。
五百步周圍是火藥埋伏點,楊戈不敢輕易動用,只能讓城頭火炮發射實彈。
四百步……
三百步……
“火槍手!準備,發射。”
城頭的火槍手在楊戈命令下開始釋放手中的火槍。
“砰砰……”
連續不斷的火槍激發,讓先鋒營士卒成片的倒下。
這次的傷亡可以超乎曹性的意料之外,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看着前方不遠的城頭,曹性哪裏還顧得了許多。
“架雲梯,準備登城!”曹性迎面戰力在炮火之中,舉着手中的大刀大吼一聲。
看着一步步不要命向前衝的的聯軍士卒,楊戈問道:“那個指揮的將領是誰?”
“主公起了愛才之心?”張繡笑着問道。
楊戈搖搖頭:“這樣的指揮官看似勇猛,但卻不合適用在幽州軍當中。如果我軍有人敢讓士卒這麼不要命的衝而不動腦子,我第一個砍了他。”
身旁衆人頓時鬨笑出聲。
張繡跟着一笑:“此人是呂布的部將,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