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戈聽後不由的露出驚訝的神色:“想不到你一個女子,年紀輕輕竟然去過這麼多地方。”
“你以爲我想嗎?無家可歸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我被義父收養了之後,才穩定下來,否則我指不定現在已經是枯骨一聚了。”宣姬的神色有些激動,好像是想到之前的種種不堪的經歷一般。
都是苦命的人!
這個時代有多少人都是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決定自己的命運?
豪不誇張的說,沒有多少人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就算那些世家大族,也只是其他人棋盤上博弈的棋子罷了。
各大勢力相互功伐,戰亂頻發,陰謀陽謀並行,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一個就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何談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也正是在向這個方向努力,爭取讓百姓都能過的好一些。”楊戈輕嘆一聲,擡腳走入院中。
宣姬看着楊戈的背影輕聲道:“我看的到,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你。”
抿嘴一笑,說完便跟着楊戈一同進入院中。
——
照比楊戈這邊來說,郭嘉和顏良趕赴的豫章卻是有些不順利。
雖然華歆已經同意了舉城而降,但城中的一些江東勢力卻對幽州軍沒有任何好感。
原本華歆是城中民衆推舉城的太守,不過因爲上次的聯軍事件給弄得聲名狼藉。而且又因爲被人挖出與嚴白虎此等山匪沆瀣一氣,以至於統治力度漸漸衰弱。
那些原本處於中立的勢力,都知道幽州軍大力壓制世家的實力,不願意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幽州軍。
看着城上被綁縛在城頭的華歆,郭嘉等人臉上有些難看。
本來是想和平解決此事,看樣子現在有些棘手。
“奉孝!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強制進攻?”顏良手持大刀,眼神凌厲的看向豫章城頭。
“去城下喊話,就說江東之地已經盡歸吾手,讓他們不要做無畏的抵抗。”如果能用平和的手段來解決,郭嘉還是不希望再增殺戮。
一名將士剛要打馬前行,卻被顏良攔住。
“我去!華歆都能被綁了,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說完顏良便騎着胯下寶馬,慢悠悠的來到豫章城下。
城上見到幽州軍分出一人,城上有人探出,衝着顏良大喊:“城下何人?不要靠近,否者別怪我弓箭手箭下無眼。”
顏良毫不在意,一臉淡然的繼續走着。邊走邊喊:“你們是什麼人?趕快讓華太守出來答話。”
“來!我讓你見見華太守。”那人說着將華歆推倒跟前,大笑着說道:“華太守就在這,你有話就說吧!”
“我與華太守講話,你將他捆綁起來是何意?難道說,這豫章城現在還是無主之地了?”顏良冷笑一聲。
顏良眼神犀利,指着城頭上的人大罵:“真把你自己當盤菜了,我們幽州軍只是不想再造殺孽而已,你真以爲你們這點人就能守住豫章城?趕快將你們管事的叫出來,我沒時間與你廢話。”
“你……”城上之人見到顏良如此蔑視他,神色大怒。
“你什麼你?在敢耽誤我就下令攻城。我方火炮轟鳴起來,可不是你可以擔待的起的。”
那人渾身一震,驚恐的看向顏良。
人的影樹的名!
幽州軍的火炮可是無堅不摧的代表。
他們以爲有華歆做人質,這些人就不敢將豫章怎麼樣。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管華歆是死是活,開口就要攻城。
“你……你等着,我這就去叫人過來。”那名守將可沒那骨氣擔待這麼大的責任,他只是豫章內所有世家中的一個小頭領而已。
顏良在城下等了一會,城頭之上便出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此人絕對是豫章之地的世家大族之人,單單站在那裏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勢。
“城下可是幽州軍的將軍?”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幽州軍顏良是也!你又是何人?”顏良拉馬迴轉,擡頭看向城頭。
“老夫沈計!是豫章之地沈家的家主,承蒙諸位不棄,推舉我爲盟主。”老者一臉傲然的模樣。
顏良不明白,這老頭怎麼會有自傲的本錢。自己一方雖說只帶了兩萬人過來,但也不是這羣世家之人可以蔑視的。
“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們幽州軍與華太守早有約定,只要我們打過江東,他就會舉城而降。你們現在將華太守綁了,豈不是要與我們幽州軍作對?”顏良大罵一聲。
沈計臉色微變:“我們並無意與楊大將軍爲敵,只是希望能與他談談。人們都說楊大將軍愛民如子,我們這些世家之弟都想維護一下我們自己的權益而已。”
“什麼狗屁權益?你們不過是捨不得自己手中的這些東西罷了。”
一聲怒喝,郭嘉緩緩來到顏良的身旁。
“你們這些老傢伙是捨不得族中的勢力吧!你是怕我們幽州軍多了江東之地,就沒有你們世家的生存空間。還有,你別拿愛民如子來壓我們幽州軍,愛民如子的是我家主公罷了,如果你不開城門,你可以試試。”郭嘉雙眼爆射出一道寒光,直視城上的沈計。
沈計渾身一僵,隨即深吸一口氣笑道:“哈哈哈……我可不是嚇大的。我到要看看,幽州軍如何在衆目睽睽之下攻打豫章,我看你如何與楊大將軍交代,如何與天下人交代。”
“交代?哈哈哈……我郭奉孝還從來都不知道要向人交代什麼?我上對的起天,下對得起地,我更對得起主公。我有些時候一直覺得主公太過於仁慈,這次我到是不介意替主公開一把殺戒。”
郭嘉的聲音異常寒冷,聽的城上的沈計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