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爲指揮官的無能。
沒了解敵人的情況就發動戰爭,這才導致了這一場煉獄的形成。
看着後方已經堆積成數個山包一樣的死屍羣,不少人已經開始掩面哭泣。
那裏有他們的兄弟,有與他們打鬧的戰友,還有與他們相交的朋友。
如今他們堆在那裏,就等着一把火將他們燒個乾淨。
加藤十鷹努力想要掙扎,但是甘寧的腳力實在太大,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那股巨力。
“混蛋!放開你的腳。我可是加藤家的二把手,你不能這樣對我。”加藤十鷹臉貼在地上,奮力的大吼。
甘寧聽後一樂,將肩上的大刀挽出一個刀花,隨即重重的斬在加藤十鷹的頭顱之上。
“噗呲……”
一個碩大的頭顱滾落在地。
“什麼特碼的二把手,你是幾把手關老子什麼事?都已經變成階下囚了,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甘寧將加藤十鷹的頭顱踢到這羣管事的人面前,呸了一口唾沫。
見到加藤十鷹那睜着眼睛的頭顱,所有人同時背脊一涼。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自己這些人的生命在對方眼中並沒有什麼特殊。
並沒有因爲自己是一方勢力的頭目就變的有什麼不同。
這些人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是真正的惡魔。
遞出長刀,在加藤十鷹的衣服上抹了抹血漬,甘寧再次將刀扛起,繼續向前走去。
他的目光每掠過一人,那人便感覺渾身拔涼,如同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等到甘寧的目光過去,這些人才敢大口的呼吸。
忽然!
前方的軍隊分開兩側,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
一行人從分開的道路中走出,看上去個個威武不凡。
這些人身前還縛着一人,正是吊在城頭的木盒九齋。
“來!讓你和你的兒子相聚。此次還要多謝你,要不然怎麼能這麼快一舉將中部勢力的兵力打光。”楊戈笑着擺手,鬆開手中的繩索。
木盒卡卡旗連忙奔到踉蹌着腳步的木盒九齋身邊,委屈的喊了一聲:“爹爹!你受苦了。”
木盒九齋擡起那被曬的乾裂的臉頰,看了一眼面前這些頹廢的“好友”們。
“爲什麼要這麼急?爲什麼要這麼急?我死不足惜,但……但是……哎!”木盒九齋重重的嘆了口氣。
一行老淚在他的臉上流淌而下,也不知道他是爲了這些死去的將士,還是爲了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木盒家。
“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交流一下失敗的心得!”楊戈說罷轉頭看向廢犬三郎與多和二人:“投降的士卒你們都帶走,每人一半,以後他們就歸你們管。想必你們兩人跟在我們身後也很久了,知道我們軍中的紀律。”
兩人同時大喜,連忙跑到楊戈身前保證:“請楊大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管理。”
“行!一切按照我們軍規來辦,希望你們好自爲之。”楊戈一點頭。
“是!”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激動的神情。
連忙磕上幾個頭,兩人帶着投降的倭奴人去往一旁。
接受到己方送來的統計,前方的大火同時也緩緩熄滅。
裏面的火油已經燒的差不多,時間剛剛好。
踩在滲血的土地上,楊戈來到那羣人的前方笑着問道:“怎麼樣?有什麼心得嗎?”
昭和幽藍主動上前過來翻譯。
一羣人閉上嘴巴不說話,但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楊戈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萬次了。
“不用這麼看着我……成王敗寇,你們要接受這個事實。”楊戈面色平淡的說道。
“我不服!我們倭奴國的武士不可能輸給你們這羣蠻夷。”小犬純一郎惡狠狠的罵道。
“哎呦!他不服……怎麼辦?”楊戈看向甘寧。
甘寧忽的一笑,將肩上的長刀插入地上掰了掰手腕,發出“咔咔”的響聲:“不服就打到他服。”
楊戈看向小犬純一郎:“現在我給你機會!打贏他……我放你走。”
小犬純一郎瞳孔一縮,認真的看向甘寧。
“主公!用不用留手?”甘寧看着做出架勢的小犬純一郎咧嘴一笑。
“不用!”楊戈眼神冷冽。
“明白!”甘寧大笑一聲,走到前方對着小犬純一郎勾了勾手指。
小犬純一郎看了一眼楊戈身邊的黃敘,確定了一下不是上次那人之後脫掉身上的外衣,露出裏面堅實的臂膀。
楊戈轉身看向身旁的幾人:“怎麼樣?要不要開個盤口,我們賭一賭興霸幾招將那老小子幹掉。”
衆人一聽瞬間來了興趣。
“賭注是什麼?”梁寬連忙問道。
楊戈想了一下,隨即打了個響指:“賭注就是蒸餾酒怎麼樣,這東西可是我們軍中的硬通貨。正好這仗打完了,正想獎勵你們沒人一罈蒸餾酒。”
黃敘聽後眼睛一瞬間變得澈亮:“我與這些倭寇交過手,赤手空拳的話我感覺有個三五招就夠了。我壓三招!”
“好!黃敘壓三招。”楊戈告訴旁邊的諸葛亮將這記上。
“那我就壓五招!看着倭寇也是個練把式的傢伙,雖然不如興霸年輕,但最起碼也能支撐個幾招吧!”梁寬分析之後說道。
楊戈旋即看向公孫瓚:“父親要不要也來玩玩?”
公孫瓚搖頭:“我不玩!有一罈就夠我喝上許久了。我可捨不得我這一罈都賠進去,到時候只能看着別人喝。”
老奸巨猾就是這麼來的。
明知道這種不確定性最難把控,公孫瓚纔不願意參與進去。
聽到公孫瓚這麼一說,黃敘和梁寬頓時反應過來。
“主公!這……這個能不能撤回啊?”黃敘嘿嘿一笑。
楊戈搖頭一笑:“既然想打賭就要有賭品,輸了贏了都要受着。”
“那主公你壓幾招?”黃敘任命似的問道。
“一招!”楊戈伸出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