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足了在西域長史府那邊打的差不多的炮彈、彈藥和鐵爪。
益州多山,鐵爪可是高處攀巖的必備之物,這次益州之行這鐵爪一定是用的上的。
“主公!這是我們得到前方消息之後衆人商議之後的最新行軍線路,請看一下。”郭嘉將楊戈請到沙盤前方。
楊戈走到沙盤前方看去,原本通過浙水行進的這條路卻是拐了個彎。
“怎麼回事?”
“放出去的斥候回報,此地秋季多雨水,河水高漲,將原本要通過的橋樑沖垮,我們只能進行繞路而行。”郭嘉解釋。
“那這是什麼線路?要過山?”楊戈看到這條新規劃的線路徑直通過浙水旁邊的山脈。
“沒錯!我們覺得過山是最好的選擇。就怕……就怕劉備會派人在這裏設伏,那……”田豐有些爲難的說道。
楊戈將山上的那個旗幟拔掉,扔到一旁:“你都怕劉備設伏還要過山,豈不是將將士們的性命於不顧?這條路不能走,行軍路上地形不熟的地方我們都不能碰。”
“是,主公!”衆人齊聲說道。
楊戈在沙盤上看了一圈,屬實難以抉擇。
怪不得衆人研究來研究去將行軍地點放在那裏,顯然是沒有更好地方可以走了。
現在面臨兩個選擇。
一是撤兵回去,這次攻打益州因爲橋樑被毀而斷送。
二是原路返回,取到長安,在繞道隴西,與黃忠他們會合在繞一大圈進入蜀地。這一條路目前來說是最安全,最無憂的。
但是楊戈也不想選擇這一條路。
這條路走下去,恐怕進入冬季都難以走到蜀地。這一大圈繞下來,這些將士都沒有心思在打仗了。
考慮良久,楊戈突然在沙盤之上看到一個點。
這個點是丹水、渭水、浙水三河彙集之地,身處景山和荊山的腳下,襄陽。
雖然襄陽旁邊也有山,不過這山卻是荊州的山。
它雖然也姓劉,但卻不是劉備,而是劉表的。
楊戈抓起那個被他扔了很遠的旗幟,重重的插在了襄陽的頭上。
衆人見狀連忙圍攏過來,紛紛露出驚奇的眼光。
“主公!這地方可是劉表的地方。我們現在貿然進去,會不會惹怒他們。到時候與劉備聯合到一起,恐怕……”郭嘉有些擔憂的說道。
“聯合到是不會。如果劉表有心,恐怕早就和劉備互通有無了。劉表只是在劉備前往益州的路途上出手幫了他們一下,並不會真正的與他們聯合。”賈詡捋了捋鬍子輕輕頷首。
“這劉景升手下精兵強將不少,但就是無開拓之心。除非我們真將他逼到絕路,否者他是不會與劉備聯合的。”荀彧想了一下說道。
衆人紛紛發表意見。
但現在如果想要去攻打劉備,就不要再招惹劉表。雖然幽州軍並不怕他們,但是真的面對兩面夾擊,也整不好會顧此失彼。
而且劉表如果派兵走光州,固安再到揚州,那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揚州等地要再一次進入戰亂時代。
聽着衆人的說話,楊戈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打斷衆人的議論,緩緩開口:“我們行軍襄陽並不是真的打襄陽,只是取道襄陽而已。而且我們派兵到襄陽,必定會讓劉備放鬆警惕,讓他以爲我們是進攻荊州。但是我們困而不打,偷偷的將士卒向西挪動,那又該如何?”
“主公是想……”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諸葛亮、徐庶、郭嘉等人同時驚呼一聲。
楊戈哈哈一笑,緩緩點頭:“沒錯!我們圍而不攻,轉到蜀地。既讓劉備大喫一驚,更不與劉荊州交惡。”
“妙……妙啊!”郭嘉雙眼放光。
衆人紛紛點頭,這等妙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這是楊戈想出來的,卻又在情理之中。
這些人對楊戈屢次在關鍵時刻打通關節已經習以爲常。
只因爲楊戈的思維方式要遠超過這些古代人,腦袋中的知識存儲更是超過他們許多。
“子龍!嚴顏和法正那邊可傳來消息?”楊戈轉頭看向趙雲。
趙雲點頭:“我們的人已經將火雷送到位置,只要這邊與劉備交上手,那邊就可以進入腹地造成恐慌。到時候腹背受敵,劉玄德必輸無疑。”
“好!下令。明天一早大軍出發,目標襄陽。”
“是,主公!”衆人一抱拳。
——
大軍再次休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便集合出發。
這次大軍之中多了一輛馬車和一匹戰馬,自然是張繡和鄒氏二人。
張繡滿臉興奮,這一趟總算是出來了。
困在宛城那麼久,天天看同樣的人,辦同樣的人。最關鍵的是劉表一直處於防守狀態,根本沒有任何想要進攻的意思。
一來二次的給張繡呆的是越來越沒有意思,越來越煩躁。
期初還能跟着士卒一起訓練,畢竟楊戈傳授了不少關於訓練上的東西。
但是常年的訓練也開始乏味起來,手中的槍法更是無用武之地。
想要練習槍法卻無人喂招,這讓一個常年習武的人如何能夠忍的了。
這次好不容易爭取到一個可以出征益州的機會,張繡決心要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不爲別的,就是單純的想要練練槍法而已。
據說劉備麾下的關羽戰力無雙,這次他到要見識一下此人到底是徒有虛名還是當真如此。
一行人走了兩天,終於經過三叉河口,到達了襄陽的外圍。
跟預想的一樣,襄陽城頭旌旗舞動。楊戈大軍來此早已經被斥候偵查,劉表第一時間就派人過來防守。
不過楊戈卻沒有要進攻的意思,直接吩咐手下在襄陽城前的地上安營紮寨。
這一番做法可是讓襄陽城中聚集而來的軍隊起了嘀咕。
十幾萬大軍來了不攻城,只是原地駐紮。
要麼是在等待援軍和攻城器械,要麼就是另有圖謀。
只是他們還猜不出,只能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