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帶着士卒與糜竺回合,受傷的文聘也聽說了這件事回到軍中。
不過劉表見其傷勢未好,只讓他出任一個臨時監軍的角色,只需出主意,不允許出戰。
文聘當然也知道,欣然同意。
他不想怎麼樣,只想看着幽州軍在他面前敗退。
這次受傷真是奇恥大辱,不找回來怕是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在摔一次!
大軍出征!
順着江陵沿着長江而行,一直走到白帝城,過巴東進入綏定境內。一路上暢通無阻,行軍迅速。
在即將到達綏定之時,前方派出去的探子傳回來消息。
幽州軍已經圍困漢中十天左右,期間不斷炮轟城池,多虧劉備早有準備,用巨盾防禦纔沒有出現太大的傷亡。
不過軍中士卒低迷,只能用於防守。
聽到這個消息張虎哈哈一笑:“看來那曹孟德擔心是多餘的,這幽州軍的眼中就是漢中,他哪裏會神機妙算,知道我們馳援漢中。”
“沒錯!而且子仲兄弟是在幽州軍打下固城之時就出來求援,完全在幽州軍的預料之外。”蒯良哈哈一笑繼續說道:“而且這段時間幽州軍一直在圍困漢中,城中之人插翅難飛,哪裏會預料到我們的前來。”
衆人聽後紛紛點頭。
“子柔兄弟說得對!我們快快行軍,快速抵達幽州軍的後方,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張虎一招手,吩咐部下加快速度繼續行進。
軍隊走過綏定,在城中得到了一些補給,休息了一陣之後繼續行軍。
遙遠的一處高點,此處的幽州軍探子拿着望遠鏡在瞭望。
突然,兩個不同顏色的布條出現在綏定的城牆之上。
得到消息的探子立馬收回望遠鏡向早已經等到多時的隊伍狂奔而去。
荊州軍中,行到一處的張虎突然要聽隊伍。
身後的衆人都是微微一愣。
“怎麼了張將軍?”文聘奇怪的問道。
張虎眉頭一皺,看向遠方:“不對勁!前方派出去的斥候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原本讓他們半個時辰回來彙報一次情況,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聽到張虎這麼多,衆人也突然反應過來。
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的確如同張虎所說,距離上次斥候回報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前了。
“會不會……是斥候有事耽擱了?”一人突然說了一句。
衆人立即看白癡的眼光看向他,行軍途中軍令如山,說半個時辰回報必須要半個時辰,絕對不能有任何耽擱。
只是剛剛衆人一直在盤算着如何面對幽州軍的事情,將這事情忘到了腦後。
這時候張虎反應過來,確實是不同尋常。
“來人!命令騎兵在兩側行軍,另外派出斥候在周圍巡邏……”
就在張虎話還未說完的時候,地面之上突然響起了輕微的震盪。
地面的石子跳動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地面的震動也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好!是騎兵。趕快擺下防守陣型,目標東南方向。”張虎大喝一聲。
“怎麼回事?”文聘連忙問道。
張虎搖搖頭:“來之前曹孟德與我說讓我小心一些幽州軍,他怕幽州軍會進行攔截。我當時沒有在意,可是現在來看,真的被他言重了。”
一抹大片黑色長龍出現在前方的地平線之上,目標正是自己這裏。
“你怎麼不早說?曹孟德可是在幽州軍中逃出來的,他是最瞭解幽州軍的。孃的,我們騎兵只有一萬餘人,剩下全是步卒,向後撤離只有被追殺屁股的份。”文聘大罵一聲。
“爲今之計只有硬碰硬,我到要看看幽州軍到底有多強?”張虎也是善茬子,劍眉一立,露出狠色。
文聘也舉起長刀,現在只有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之前他與張繡拼了一次將,但卻未見過幽州軍的士卒有多強。
他不相信己方士卒就完全不是幽州軍的對手。
等待片刻,前方奔來的戰馬終於露出模樣。
看到幽州軍的騎兵配置,所有人心中同時打了個寒顫。
一水的銀甲重騎,就連戰馬都是身披堅甲。還有那頭部全是鬃毛,張着血盆大口的巨獸。
另外還有一隻是數匹戰馬大小的巨龜,還有一隻口含刀鋒的異獸。
但是這些人清一色都是渾身堅甲,只露一雙冰冷的眼睛。
衝鋒之時寂靜無聲,但身上的肅殺之色距離很遠都已經到達戰陣前方。
這絕對是常年廝殺才有的殺氣,這些人的殺意凝聚在一起,如同凝質一般直衝向荊州軍的戰陣。
人未到氣勢先到!
一些膽小的荊州軍只覺的雙腿發軟,要不是身旁有同伴壯膽,這羣人早就放下武器逃跑了。
但身邊的這些人看情況也是不太樂觀,一個個也是額頭見汗,雙腿打顫。
張虎舉起大刀,一馬當先,帶着身後一萬騎兵奔着前方的幽州軍發起衝鋒。
兩軍交戰氣勢不能輸,輸了氣勢就是輸了命。
張虎領軍十餘載,自然之道這其中的道理。他要與對方對衝一次,將地方的陣型打亂。
否者這密集的戰陣衝入己方的步卒之中那就是屠殺。
“殺啊!”衝鋒路上的張虎,大刀斜舉,直直對向衝來的一名白袍小將。
兵對兵,將對將!
雙方大戰一處即發。
白袍小將使的一杆銀色鐵槍,槍頭極重,但卻異常靈活。
張虎只是與他碰了一下就覺得手臂發麻,虎口崩裂。
大駭之下,張虎提刀揮砍。
但是那小將並未回頭,而是身形一矮,整個人如同躺在馬背之上,手中長槍回身一刺。
“噗……”
槍頭入體,旋轉一圈。
白袍小將只是冷哼一聲便繼續衝鋒,長槍數點,一槍一個,將荊州軍騎兵殺的哭爹喊娘。
張虎愣愣的看着胸膛之上的窟窿,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艱難的擡頭看了前方那小將一眼,雙眼逐漸模糊,身子一軟,掉下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