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經是張楊所依仗的天然屏障,如今這裏卻成爲了楊戈遊山玩水的地方。
一家人走走停停,欣賞河畔山景,撐洲與江水之上。
“爹爹快看!那邊的山好高啊。”
“山上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樣子的樹木?這水裏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魚?”
一路上楊康如同出籠的小鳥,不停的詢問,儼然成了十萬個爲什麼的提問者。
楊戈心中微微一酸。
如此年紀的孩子正是解放天性的時候。
但楊康卻被困在晉陽之內,長這麼大都沒有出過一次門。
“因爲山上的樹木要衝着楊光生長,所以會全部偏向朝向陽光的方向。水裏的魚兒沒有天敵,自然會生長的很大……”
楊戈不厭其煩的解釋着楊康的提問,話語間滿是溫馨。
剛剛會走路的楊盈也要掙扎着下地,不過因爲船上顛婆而搖晃着摔倒。
引得衆人心驚膽戰。
“不礙事!我家的小傢伙都是鐵打的,摔不壞。不要從小就嬌生慣養,免得長大了一身毛病。”
聽到楊戈這麼說,衆人頓時收起扶向楊盈的手。
可神色間依然滿是擔心。
楊戈轉過身,對着楊盈拍了拍手。
小傢伙努力站直身體,歪歪扭扭的向着楊戈走去。
走到楊戈身前,一個轉身,一屁股坐在他的懷中,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
“小盈兒真棒!”
楊戈抓着楊盈的小手,輕輕親了一口。
楊盈聽話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彷彿在說小盈兒是自己一般。
衆人被小盈兒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小孩子現在還聽不懂話,如今做出這個動作只能是條件反射。
她知道小盈兒是在叫她,所以會伸手拍向自己。
“主公!黃將軍釣上來一條大魚,詢問要如何處理?”
“大魚?”楊戈眼中微微一亮。
當初在現代釣魚可是他爲數不多的愛好之一,來到這裏一直都在征戰,哪裏閒暇時間釣魚。
現在出外遊樂,正是時候。
“走!帶我去看看釣上來多大的魚?”
楊戈呵呵一笑,在楊盈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送還給貂蟬。
“外面風大,你們就在艙內閒聊,看看風景。”楊戈轉身看向一衆家室。
“你去吧!不用管我們。”蔡文姬難得見到楊戈有興致,怎麼忍心打擾?
滿臉興奮的走出門外,果然見到船頭處的黃敘手中拿着一尾釣竿,身旁的魚簍中裝着一條半臂長、活蹦亂跳的大魚,精神十足。
“好傢伙!這麼大一條,夠來個一魚四吃了。”
楊戈看着那條大魚雙眼放光,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
“哪裏來的魚竿?還有沒有?”
“船家的棚戶裏還有兩幅。”
黃敘話音剛落卻見到魚竿微微一動。
楊戈一把上前抓起,溜了兩圈用力上提。
一條比之魚簍中還要大上一圈的魚被甩出水面。
黃敘抓起魚簍伸手一撈,將魚嘴之上的魚鉤卸下,順手扔到魚簍之中。
楊戈哈哈一笑,這可是他多年釣魚的經驗。雖然來到這裏就沒有施展過,不過看樣子並沒有將它忘記。
“再去取一副,我們看誰釣的多。這兩隻算你的,我後來者居上。”
“哈哈哈……那我豈不是佔了便宜?”黃敘咧嘴一笑。
“讓你兩條而已!”楊戈重新勾上魚餌,取了一根小木棍綁在魚線之上,甩手丟向河中。
黃敘重新取過一副魚竿,坐到楊戈的附近,掛上魚餌緊緊盯着江面。
反觀楊戈則是不緊不慢、優哉遊哉。
水中波紋一蕩而起,楊戈單臂用力一提。
一條半大的江魚被提出水面。
“哎!不好意思,我追上一條,還差一條。”楊戈樂呵呵的將魚放入魚簍,翹着二郎腿再次將魚竿甩入江中。
黃敘看了一眼魚簍中的兩條大魚心頭不急,繼續等待盯着江水中的魚竿。
手中長杆忽然一抖,黃敘立馬提竿而起。
可是那釣鉤的一頭哪裏有魚,連魚餌都被喫的一乾二淨。
“明明魚竿動了,爲什麼不上魚?”黃敘驚疑一聲,重新綁好魚餌投入江中。
楊戈見狀心中暗笑。
這個時代沒有浮漂這一說,單單一條魚線根本看不出水下的動作。
只有等到魚竿震動之時才能判斷出魚兒是否上鉤。
但是這樣有很大機率也是上不來魚的,就如同現在的黃敘一般。
投入的魚餌已經被喫光,但是水下的魚兒卻跑的沒了蹤影。
就在這時楊戈魚線之上的小木條猛的動了一下。
楊戈探手如電,立馬再次提起。
又是一條大魚撲騰着尾巴被提上船,嘴口之處被魚鉤勾的嚴嚴實實。
摘下魚鉤將魚放入魚簍之中,楊戈轉頭看向黃敘,嘴中不忘調侃一句:“我已經追上你了,再下去就是多的了。”
“這纔剛剛開始,我不信會輸給你。主公身處幽州,我就不信你能釣的過在河邊長大的我。”
黃敘也來了精神,他一直跟着楊戈。知道楊戈是在北平長大,根本沒有接觸到過江河之類的水域。
這釣魚游泳可是他看家本事。
雖說不像那些水師將士一樣一憋多久,但一般的江河對於他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眼見楊戈連續釣上兩條魚,心中也開始犯些嘀咕。
“釣魚可是技巧活!我雖然不如你在江河湖邊長大的孩子,但也略知一二。”楊戈滿臉愜意,迎着陽光眯了眯眼見,悠然的搖頭晃腦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黃敘不服輸的繼續關注着手中的釣竿靜待江中的魚兒上鉤。
比賽的結果自然是以楊戈絕對的優勢獲勝。
儘管黃敘在水邊上長大,但也不及楊戈十多年的釣魚經驗。
況且他還用木棍代替魚漂,能夠將魚餌準確的送到魚羣的活動層,自然是事半功倍。
黃敘看着自己魚簍中的四尾魚,再看了看楊戈身旁的四個滿滿當當的魚簍。
滿嘴苦澀!
輸了!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