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黨項宏認識多年,對他的品行了解不少,絕對不可能是通敵叛國之人。
可是說出來的本就是党項一族的族人,讓他不得不信。
“穆勒兄!他說的沒錯,漢人確實讓族人帶回這些話給我。”
聽到党項宏承認,衆人再也忍受不住。
“党項宏!你怎麼能夠背叛我們羌人,你的良心都被狼吃了。”
“党項族長……對於你族人的說法,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你說……”
衆人怒目而視,將矛頭對準党項宏。
反觀党項宏卻是雲淡風輕。
這一天找就預料到。
就算漢人不用出這樣的計謀,他手下只要有人,只要威脅到羌人大部的統治,姜宇通必然會使出手段對付他。
當初党項一部分裂出去就是最好的證明。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漢人的計謀。我黨項宏一生爲了羌人,不敢說取得多耀眼的戰功,但也勤勤懇懇四十餘年。我生是羌人,死亦是羌人。難道姜族長認爲,我黨項宏是通敵之人?”党項宏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一點沒有心虛之感。
“是不是我們三日之後自見分曉。來人,將党項族長帶下去好生招待。”姜宇通一擺手,幾名羌人立即上前。
“慢着!”党項吳篪敢上前,抽出彎刀護在党項宏身前:“姜宇通!你們大部幾次針對我們党項一族,我們族長爲了大局都未與你見識。你現在想要囚禁我們族長,先問問我手中的彎刀答不答應。”
党項一族的護衛立馬護在党項宏的身前,雙方相距一矛之地,虎視眈眈。
“姜族長!你是族長我也是族長,你當着我族人的面想要將我囚禁,未免有些不妥吧。”党項宏此刻也動了震怒。
屢次忍讓到頭來卻是更加的肆無忌憚。
原本姜宇通還能剋制。
可是現在竟然衆目睽睽之下要拿自己,簡直欺人太甚。
“哼!党項宏,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如果你沒有與漢人聯繫,爲何不敢呆上三天?”姜宇通咄咄逼人,直視党項宏。
党項宏也不傻。
現在雙方局勢這麼緊張,別說三天。
一天都有可能讓党項一族的兵馬全軍覆沒。
沉思片刻,党項宏長嘆一聲:“我身爲羌人,自然要爲羌人考慮。我在我營帳三天不出,這三天之內,我黨項一族的族人和兵馬,原地待命。”
“不行!”姜宇通搖頭。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党項宏已經退了一步,誰知道姜宇通依舊不肯罷休。
既然這樣,那就誰也別好過。
“吳篪!這羌人大部如此欺壓我部,這地方不待也罷。通知族人,向西轉移,將這裏交給他們大部。”党項宏怒喝一聲。
“是,族長!”党項吳篪轉身命令一人,通知後方已經準備好的隊伍。
衆人一見党項宏要走,立馬慌了神。
對面漢人還有六十萬軍隊在。
党項一族的十萬撤走,讓他們十餘萬打對面六十萬?
怎麼可能。
之前漢人先鋒軍的戰力就已經體現出來,強大無比。
己方沒有營寨駐守,現在指不定會怎麼樣了。
可是党項宏現在要撤離。
這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
“党項族長!我們完全沒有怪你的意思。姜族長,就按照党項族長說的,讓他在自家營寨之中即可。”
“是啊!姜族長。萬萬不能讓党項一族離開啊。”
姜宇通死死的盯着党項宏,眼中兇光連閃。
党項宏現在已經拿捏到他的痛處,這顯然就是在跟他叫板。
如果答應了党項宏的說法,以後這裏恐怕將不再是大部一家獨大,而是分庭抗禮。
“不行!党項宏必須要在我們的監管之下才行。你自己的營帳,誰知道你會不會暗中與漢人接觸。”姜宇通依舊堅持。
“好!你大部是羌人草原的霸主。我黨項一族打不過,但我躲得起。吳篪,撤。”党項宏一聲命令讓不少人後背一寒。
他真的下了這樣的命令。
党項一族要離開羌人聯軍。
“你敢!你現在離開就是臨陣脫逃,我可以立馬將你殺掉。”姜宇通大吼一聲。
護衛在族中的党項宏回頭看了一眼:“我黨項一族十萬精騎再此。如果戰,便戰。我到要看看,是你幾個部族聯合在一起的強,還是我黨項一族的將士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