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能是你?我們部族當中得到漢人傳回來消息的只有党項一族和你們大部。現在党項一族離開了,漢人又送來消息。這種不能是再冤枉党項宏了吧。”
塔基穆勒這次是鐵了心與姜宇通耗上了,處處再拿党項一族的事情說事。
眼睜睜看着姜宇通逼走党項宏,他已經很是生氣。
這次姜宇通不說個子醜寅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至於後果他也想過。
反正現在這裏也打不過漢人,大不了帶着族人向西去找党項一族。
“穆勒兄弟!我們知道你和党項宏是好友,但是這事不能亂說……”
“對呀!姜族長帶領我們抗擊漢人,怎麼可能與漢人勾結……”
衆人連忙勸阻。
塔基穆勒冷笑一聲:“那誰知道!一戰過後党項一族實力不在大部之下,誰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制霸羌人草原一直是大部的願望,他們未必就不能與漢人合作。”
“剛剛漢人也在喊,兩日之後,羌人之地由你統帥。此番話語不正是與姜族長的心願不謀而合。”
一股寒意從所有人的後背生出,同時看向姜宇通。
姜宇通此刻臉色陰沉,一股殺意瀰漫而出。
“穆勒!你這是挑撥我和諸位之間的關係,我現在懷疑你就是漢人口中的內應。”
“哈哈哈……姜宇通!現在這裏是你一家獨大,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你認爲我是內應,我現在就走。反正我昨天就不想在這裏呆了,沒了我這個內應,你們也能舒心一些。”
塔基穆勒說完一甩胳膊,帶着手下離開原地。
一羣人面露驚愕,六神無主。
又走了一個。
羌人聯盟現在已經算是分崩離析。
與此同時,塔基穆勒的話在這些人心中發酵。
党項宏如果是奸細,他已經離開。
漢人爲什麼還要過來過來傳話?
但如果党項宏不是漢人的內應,那姜宇通逼走他們又是爲了什麼?
原本清晰明朗的局面彷彿被一團濃霧所籠罩,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前方。
到底誰纔是對,誰纔是錯?
姜宇通雙目通紅,如果此刻眼睛能夠殺人,塔基穆勒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党項一族的離開已經讓羌人陷入絕對劣勢。
軍心渙散,還怎麼抵擋漢人的進攻?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宇通轉頭看向身後將士:“來人!給我將塔基穆勒拿下。”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之下,姜宇通再次開口。
“擾我軍心,留不得。”
姜宇通身後族人一擁而上,將想要離開的塔基穆勒按住。
塔基穆勒掙扎而起,擡頭看向姜宇通,滿臉不服。
“姜宇通!你自私自利,排除異己。党項一族的離開將我們羌人最後的希望全部打碎,你口口聲聲說爲了羌人,你其實就是爲了你自己。”
“放開老子!”塔基穆勒摔倒一名大部族人,擡腳踹開其他人,指着姜宇通繼續罵道:“能不能打過漢人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將党項宏趕走,你居心何在?”
“噗!”
一把染血的短刀從塔基穆勒的胸口竄出,所有人全部呆立當場。
一名剛剛被踹到的大部族人抵住塔基穆勒的脖子,收回手中染血的彎刀。
“你……你將葬送羌人的一……一切!”
塔基穆勒趴在地上,嘴角滲血,滿眼之中全是不甘。
姜宇通猛的擡頭看向其他人,兇狠的目光環視四周:“從今以後,誰再膽敢質疑我,下場只有這一個。”
党項一族的離開撤離在姜宇通臉上抽了一巴掌,那掌印如同鐵烙一般,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上。
如今塔基穆勒在上演這一出,再這樣下去羌人只有死路一條。
部落之中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需要上下一心。
而強大的武力就是姜宇通的手段。
大部的族人跟隨姜宇通離開,地上的塔基穆勒雙目圓瞪,嘴角鮮血直流。
“離……離開這……這裏!”
塔基穆勒說完這一句話,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
一羣人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塔基穆勒,心中泛起無力感。
如今這裏大部一家獨大,想要至誰於死地就是一句話的是。
此刻他們不禁想到党項一族,心中升起一絲悔恨之意。
如果党項宏在這裏,恐怕姜宇通還不敢這麼造次。
這可是一族的族長,說殺就殺了。
可是他們再悔恨也沒有任何辦法,事情已經註定,沒有後悔藥可以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