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她不願讓楊戈知道,單純的只是不想讓他爲自己煩心。
楊戈捏了捏扎拉的俏鼻:“我的女人都讓人欺負了,我怎麼能忍?你只要一句話,我讓他們從貴山城中消失。”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候他們終於明白,誰纔是這個世界的王。
他們爭權奪利,勾心鬥角所在乎的一切。
在楊戈的眼裏無非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想要將其覆滅,吹口氣罷了。
此時的格勒再也不負之前的傲氣。
因爲他在楊戈面前,沒有一分可以驕傲的本錢。
有楊戈作爲靠山,他們家族再想逼宮簡直就是作死。
“算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的族親,我不想把事情做絕。”扎拉眼神黯淡,神光全無。
禍起蕭牆,這是任何世家大族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面對王位這樣的誘惑,從古至今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
儘管貴山城只是一個城池,但其歸根結底還是大宛國的國都。
張飛和關羽等人一直在與貴霜帝國作戰,間接的對大宛國監管不算嚴格,依舊按照他們自己的規則運行着。
這就讓他們產生一種聽之任之的感覺,所以纔有逼宮這件事情的產生。
此刻格勒死死的攥着拳頭,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
漢人軍隊的過來已經打破了他的計劃,現在他就如同掉入河裏的人,只能眼睜睜看着這根救命的繩子脫手。
“不行!我不甘心。”
格勒眼中兇光閃爍。
此刻楊戈孤身一人來此,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難以翻天。
殺了他,漢人的軍隊就在外面,不日就會進攻貴山城。
但是不殺他,面前這王位就只能拱手讓人。
“既然扎拉不想同族相殘,那你就離開吧!貴山城的事情,扎拉自己會處理,我不便插手。”楊戈如同揮蒼蠅一般,擡了擡手。
格勒地下的頭顱重新擡起,不過這次卻帶着一絲瘋狂。
“我不服!憑什麼?我格勒身爲族中的長子長孫,憑什麼要聽你號令?我要做貴山城的王,誰也攔不住。”
快步退下臺階,遠離楊戈的進攻範圍。
右臂擡起,狠狠的喝道:“來人!給我將他們兩個都殺了。這貴山城的王,只能是我們的。”
“不可……”
“千萬不能……”
周圍的人頓時驚呼出聲。
誅殺楊戈,簡直就是找死一樣。
幽州軍就在城外,滅殺他們跟殺雞一般容易。
格勒想死,他們可不想。
“格勒少爺!你這是要造反。你與扎拉女王的事情是你們族中自己的事情,但是關係到楊大將軍,那可是關係到我們貴山城的所有人,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一位剛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仁兄立刻跳了出來,臉上青筋直露,直指格勒,大口大罵。
“混賬東西!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來人!快將這叛逆之徒拿下。”下方隊伍之中再次走出一人,對着門外大喊。
格勒眼露兇光,掏出隨身的匕首,一步趕到那人面前,直接捅入其身體當中。
“你……你……竟然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今天不給我王座,誰也別想走出這扇門。”
血液飛濺,格勒身上赤紅一片。
兇惡的樣子卻有幾分戾氣,嚇的周圍衆人大氣不敢喘。
索雅嚇的驚叫一聲,死死的抓着楊戈的袖子。
“咣噹!”
幾名兵卒將大殿的殿門關上,屋中頓時一暗。
“哼!楊大將軍又何妨?你獨自一人進入到大殿之中,我還能怕你不成?無論你在別的地方多有威勢,到了這裏,我說的算。”格勒眼見形勢逆轉,立即變得囂張起來。
雙眼緊緊盯着扎拉身下的寶座,貪婪之色盡顯。
格勒的兇狠一時間震住全場,整個大殿之中全是他猖狂的笑聲。
這麼點人,楊戈還真不放在眼裏。
就在他要起身的時候,身旁的扎拉將他拉住。
一聲嘆息之中帶着無邊的落寞。
“我本打算給你一次機會,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扎拉在王座之上扭了一下,一陣急促的鈴鐺聲在殿內響起。
原本寂靜的四周突然傳出一陣弓弩之聲,尖銳的摩擦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殿堂的柱子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無數女子,一身勁裝,手中均是幽州軍的制式短弩。
短弩的弩箭正對那些士卒,尖銳箭頭寒光四射。
格勒的大笑就如同被人硬生生掐斷一般,臉上露出僵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