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普通人,現代社會又不是民國,整天夫人少爺小姐的叫,讓她覺得很膈應。

    “可……夫人是這麼要求的。”王姨面色爲難。

    阮桃偏頭瞅了眼地上的拖鞋,扯下外套隨手丟在鞋櫃上,面無表情:“反正她們倆也沒回來呢,不是嗎?”

    “……”王姨默默收了外套,沒答話。

    阮桃在這個家裏雖是整天厭氣,卻不想爲難一個保姆,王姨也只是爲了這份工資高又輕鬆的工作而已。

    她抿着脣拐上樓梯往自己的臥室走。

    王姨在後面躊躇了一下,還是探着頭問:“小姐,那隻貓……”

    阮桃回了下頭,擺擺手:“我自己收拾就好。”

    貓貓很安靜。

    一直到她進了臥室,關上門,才軟乎乎的“喵嗚”了一嗓子,被她放在白色長毛地毯上後墊着小爪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阮桃蹲在它面前,用食指戳戳它粉嫩但沾着灰塵的鼻尖,還是覺得奇怪:“你是嫌你自己髒嗎?”

    “喵喵喵~”貓貓眼睛很大,眨呀眨。

    阮桃聽不懂它在說什麼,手掌託着自己精緻小巧的下巴看了一會兒,又輕聲補了句:“在屋子外面也不用太拘謹,這家裏一般就只有我和保姆兩個人在。”

    怔了兩秒。

    她爲什麼會試圖和一隻貓交流?

    眼看着貓貓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長尾巴,耳朵抖了幾下。

    阮桃站起身來,低聲感嘆:“我真是中邪了。”

    家裏很暖和,她拉開衣櫃門,拎出一條白色蕾絲邊吊帶睡裙。

    “等我換個衣服給你洗澡。”她一邊說,一邊拉開寬鬆的校服拉鍊,慢慢褪下褲子和毛衣。

    女孩皮膚白淨細膩,在燈光下彷彿泛着一層柔和的瑩光。

    她不經意的一回頭,小布偶整隻貓都趴在了地毯上,臉深深埋進毛毛裏,兩隻小耳朵後倒成了飛機耳,貓爪抱頭擋在眼睛前。

    “……”

    換好睡裙的阮桃蹲身,抓住小貓的後頸肉,把它從地上拎起來。

    貓貓無奈的伸着四隻短腿蹬了蹬,肚皮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她面前,無助的晃着尾巴。

    “喵嗷!”它好像很不滿意。

    “公貓?”阮桃認真端詳了一會兒,“我是不是應該帶你去做絕育?”

    貓貓:“……”它好慌。

    好在阮桃沒太糾結這個問題,拎着灰撲撲的它去了浴室,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溫水盆。

    貓貓眯着一雙寶石藍色的大眼睛,喉嚨中溢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腦袋一歪,軟趴趴的靠在她手心,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阮桃輕抿着的脣角逐漸揚起,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動作也不自覺的越發輕柔。

    沐浴露是之前幫朋友養貓時買的,白桃烏龍味,清甜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她雙手沾着綿密的泡沫給貓貓全身做了個按摩。

    貓貓身子有些僵硬,四肢都是僵直的,小爪子還緊緊摳着水盆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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