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說着話,就要把胳膊往洛淮肩膀上搭,一副爲了他好的表情。
可惜那隻胳膊還沒碰到肩膀的衣料,就被洛淮反應迅速的用力拉住了小臂,乾淨利落一個過肩摔,“哐當”落地。
“嘴給我放乾淨點。”他聲音壓的又低又重,警告意味十足。
周圍幾個過路的同學在往這邊看。
阮桃不在這裏,洛淮有沒有什麼要隱藏的心思,那種不屬於同齡人的攻擊性和威懾力徹底散發出來,讓人心生膽怯。
“臥槽,我的腰……好疼!”被摔的那人躺在地上打滾哀嚎。
其他幾個人不幹了,雖然有點害怕,但依然很有骨氣的挑釁:“我靠!你搞偷襲算什麼本事?這麼厲害跟我們去操場打一架啊?”
他們想的挺美的,反正自己這邊人多,總不可能連他一個都打不過。
洛淮可沒心思跟他們胡鬧,冷冰冰的看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這下可沒人敢去攔他了。
等人走遠,剩下幾個人在後面商量。
“這也太囂張了。”
“要不把寧哥叫上,他追校花那麼久,知道這事了肯定也得找過來。”
“那洛淮也不跟我們約架啊,油鹽不進的,一點血氣方剛的樣子都沒有。”
“我知道有個辦法,能讓他一定來,嘿嘿……”
躺地上那個:“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
…
下午第三節課下課,高三一班我前門有個男生往裏探頭探腦,喊了聲:“阮桃在嗎?有人找你。”
從前門出去,走到樓梯口還沒見到人。
阮桃感覺有點不太對,皺了皺眉,聲音淡漠:“誰找我,爲什麼不在門口等?”
那男生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人說在教學樓門口等你。”
“男的女的?”阮桃接着問。
“是男的。”
傳話那個人說完就走了。
阮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
她認識的男生本來就不多,能記住名字的除了班裏人也就只有莊澤安了。
莊婷月前段時間因爲潑水的事發了燒,好幾天沒來學校上學,回學校後又不停的咳嗽,最近聽說是得了肺炎進了醫院。
按莊婷月那性子,跟家裏人告狀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這時候有男生找她……該不會是莊澤安吧?
想到這兒,阮桃覺得應該沒什麼差錯,順着樓梯慢慢走了下去。
但到了教學樓門口,她站在樓梯上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身影。
阮桃有些惱的蹙了下眉尖,正打算轉身回教室,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住手腕。
是個少年,很面生的臉,沒穿校服,面相輕浮。
“是阮桃嗎?”他問。
阮桃很反感他的觸碰,用力想抽回胳膊,卻被他死死攥着,攥的骨頭和皮膚都生疼。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咬着牙往後退了半步,又被拉向前面。
“跟我走一趟吧。”那人根本不聽她說話,硬拉着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