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有暗恨,一連兩次,他都敗在了闊佬的金錢攻勢之下。

    上次找工作是,這次茬架還是。

    雖說回收、修理收音機很賺錢,但是他乾的時間並不長,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呢,便遭遇了闊佬一夥人。

    當然這段時間也確實賺錢了,但這錢不光是他一個人的,還得和手下的人分。

    所以事後能請人煙抽,他都非常心疼,至於說像闊佬那樣請人去東來順,他想都不敢想。

    好傢伙,這烏壓壓的一片人要是去東來順,得花多少錢啊,他可請不起!

    不得不說,拿錢砸人的滋味很爽。

    李信在衆多小弟的擁簇下,龍行虎步般來到劉全有面前,看着劉全有的頹敗樣,他意氣風發道:“服不服?”

    後面一衆狗腿大聲捧哏,“服不服?”

    劉全有差點沒把牙咬碎,陰晴不定地盯着李信,臉色漲得通紅。

    “服......服了,願賭服輸,以後那生意是你的了,還有之前打了你的人,我現在隨你處置。”

    李信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別說,這人還挺有擔當,而後他笑着對田建國和馬國松道:“你倆看着處理。”

    倆小弟嘿嘿一笑,一人一下,衝劉全有的肚子狠狠來了一拳。

    “砰砰!”

    這兩拳極很重,疼的劉全有直接弓起了身子,倒吸着涼氣道:“這......這事如今能了了嗎?”

    李信看了眼倆小弟,見他們點了點頭,不打算再做多糾纏,便衝劉全有朗聲道:“了了!”

    “這次算你厲害!”

    劉全有緩了好一會兒,纔在兩個保安的攙扶下,慢吞吞地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李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覺得這人是個人才,至少比他拉起來的烏合之衆強得多。

    於是,他大聲挽留道:“別急着走啊!”

    劉全有轉過身來,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冷冷道:“你想反悔?”

    “你誤會了。”

    李信輕輕搖了搖頭,笑道:“考沒考慮過跟我幹?”

    “你在侮辱我,告訴你就是不幹電器回收的買賣,我也照樣能活得很好!”劉全有咬牙切齒道。

    “怎麼就侮辱你了?”李信笑道,“能力弱的跟着能力強的人,不應該是理所當然嗎。

    再說你聽說過管理學嗎,知道如何高效地管理一個團隊嗎?

    除了會修收音機外,你會修理彩電嗎?會修理冰箱、洗衣機,甚至空調嗎?”

    噼裏啪啦的一連串發問,把劉全有問得有些蒙,他愣愣地看着李信,“你會?”

    李信嘴角噙笑,“當然,甚至你要是想學,我還可以教你。”

    嘗過修理收音機的甜頭,劉全有當然知道修理彩電、冰箱等電器會有多賺錢。

    這些就不是尋常老百姓能接觸的!

    “真的?”他陰晴不定地盯着李信,難以置信道,“你會教我修理彩電、冰箱、洗衣機?不騙人?”

    李信點頭保證:“不騙人!”

    劉全有沉吟了好一會兒,最後咬着牙答應:“好,那我跟你幹了!”

    矮子裏面拔高個的精英+1.

    。

    一個小時後,王府井大街的東來順飯莊。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衝進這裏,連帶着劉全有帶來的那羣保安,足足有百來口子,烏泱泱的一片,着實把食客和工作人員嚇到了。

    李信連忙擠到人羣前面,找到經理,趕緊解釋。

    “經理別慌,我們是來喫飯的。”

    “好傢伙,那你這人也太多了!”

    李信的謊話張口就來,“都是以前一起插隊的老哥們,今天難得聚在一塊兒,聽說您這是全首都最好的飯店,都想來漲漲見識,放心我們已經湊好了錢和糧票,不差錢!”

    說着,他拍出厚厚的一沓毛票和糧票。

    錢大概有200多塊,是李信大半的積蓄,好在之前收古董的時候,順便賣了不少尿素袋,不然要請這頓飯還真夠嗆。

    至於糧票,則是他剛纔讓田建國和馬國鬆緊急去小市場買的。

    李信眼都不眨地拍出200多塊,頓時讓一衆小弟驚爲天人,他們多是些衚衕串子,一下子哪見過這麼多錢,許多人直接驚的張大了嘴巴。

    饒是劉全有也是暗暗咂舌,早就知道這闊佬闊,想不到竟然這麼闊!

    乖乖,兩百多塊啊,要是他拿着那麼多錢,估計都感覺扎手,至於眼睛不眨地把其拍出去,他想都不敢想。

    興許是見到了錢,興許是李信的吹捧,經理頓時眉開眼笑,不疑有他道:

    “各位同志來我們這算是來對了,我們東來順在首都,那絕對是首屈一指。不過你們這麼多人,我們這不一定能坐下啊。”

    “您不用爲難。”李信笑道,“您這有院子吧,我們在那裏喫就行,只要是東來順的飯菜,我們在哪喫都行。

    還有,您先照這麼多錢做,大魚大肉的上就行,錢要是不夠,我們再加。”

    說完,他便把錢和糧票推給經理。

    經理捧着厚厚的一沓錢和糧票,當即眉開眼笑。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們哪還有拒客的道理,諸位裏面請!”

    而後,東來順的大院子裏。

    人多力量大,有着百來口子的幫助,僅一會兒的功夫,一羣人便拉起幾個燈泡照明,並且在院裏擺上十幾個大桌。

    這氛圍相當粗狂,頗有種李信前世小時候,在村莊唱大戲喫席的味道。

    至於菜的話,他也懶得細點,十幾桌菜都一樣,全是老北京八大碗。

    大碗三黃雞、大碗黃魚、大碗肘子、大碗丸子、大碗米粉肉、大碗扣肉、大碗松肉和大碗排骨。

    八個菜都是硬菜,量多、油水也足。

    而且價格也合適,一桌酒席20來塊,他給出的200多塊剛剛好。

    李信剛點完菜,就得到了這幫“烏合之衆”的鼎力支持。

    乖乖,八大碗啊,一般的人家辦大席都沒有,那得是有錢人辦大席纔行。

    再說,那些野廚做的八大碗,哪能和東來順的大廚比。

    接着,一羣沒出息的吞着口水,無一眼睛發綠地等待着。

    在這期間,也不知道哪個孫子傳出的話,並且越傳越邪乎。

    說李信有一瓶珍藏20年的極品好酒,花了大價錢買的,喝一口那就跟喝金子一樣,並且這酒他還隨身攜帶。

    這下,一羣沒見過世面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起鬨,讓李信拿出來,給大家夥兒見識一下。

    李信一桌,他狠狠瞪了田建國和馬國松一眼,除了這倆孫子,誰還知道他把那瓶五星茅臺“隨身攜帶”,這下是徹底給賊盯上了。

    被衆人頂在牆上,李信只得苦笑一聲,裝模作樣地把手伸進軍包,從中拿出那瓶五星茅臺。

    好吧,這酒其實是他從揹包空間中拿出來的,之前這一幕他在倆小弟面前表演過,並隨口說了句一直隨身攜帶。

    想不到就被這倆孫子給記住,並盯上了!

    在一衆渴求的目光中,李信輕輕擰開瓶蓋。

    頓時,一股濃郁而又醇厚的酒香開始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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