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海面,螺旋槳“突突”地拍打着波浪,推着漁船快速向前。

    船上,一衆乘客和船工們噤若寒蟬,個個當起了縮頭烏龜。

    五個匪徒人手一柄匕首,獰笑着,緩緩向李信他們逼近。

    五把匕首模樣都差不多,尺寸挺長,能有30cm,黃銅手柄,白色刀刃,磨的光亮,,閃着寒芒,一看就是利器。

    真要是捱上一下,妥妥重傷,也難怪那些乘客和船工被嚇住。

    羅煙作爲一個弱女子,哪經歷過這些,不過即使是被嚇得身體忍不住微微發抖,卻依然固執地站在李信身邊。

    李信拍了拍她的玉手,安慰道:“別怕,有我!”

    說完,他眼中泛着寒光,猛地把羅煙拉到身後,隨後飛快把手伸進褲兜,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森然的64式樣手槍,打開保險,對着身前的方向,一頓亂射。

    “嘭!嘭!嘭!嘭——”

    刺耳的槍聲不絕於耳,李信直接一口氣射空彈夾。

    五個匪徒離李信只有三四米遠,哪裏能想到眼前的小白臉會有這要命的玩意兒,根本不需要準頭,五人當場就給斃了四個。

    還剩下一陰鷙臉的老大,這貨反應較快,關鍵時刻,往小弟身後一湊,躲過致命傷害。

    不過他也不好受,腿上中槍,似乎還打中了血管,血剌呼啦的。

    這貨拖着條殘腿艱難後退,極爲狼狽,嘴裏不住告饒,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樣兒。

    “饒命,饒命,饒命......”

    李信撇撇嘴,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殺這貨,難道還留着過年?

    把空槍揣進褲兜,換槍!

    隨後,掏出新槍,擡手就給陰鷙臉一槍。

    “啊——”

    伴隨着陰鷙臉的一聲慘叫,李信打槍的準頭不太行,沒打中要害,反而打中了陰鷙臉的另一條腿,這貨更慘了。

    李信微微有些尷尬,又往前挪了幾步,“嘭”地一槍,這回終於給陰鷙臉斃了。

    可能是之前在民兵團學槍的時候,打了不少大型獵物,一連斃掉五人,李信的心裏不適感並不多,心裏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根本沒多看衆匪徒屍體一眼,他連忙收起槍,轉身回去安慰羅煙,這女人估計嚇壞了。

    “煙......煙姐......”

    回到羅煙身邊,李信有些尷尬,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似乎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慮,羅煙衝他勇敢一笑:“我不怕!”

    說罷,她踮起腳,託着李信的頭,重重吻了上去。

    “還說不怕呢,不怕的話,怎麼會wen這麼猛,這麼用力,煙姐,看來我得好好安慰你啊!”

    李信心底微微吐槽,同時慢慢伸出了she頭......

    看這情形,要是沒人打攪,這對狗男女能吻到地老天荒。

    好在林偉明走過來的時候,因爲疼痛,發出道道吸氣聲,驚到了他們。

    羅煙頓時反應過來,猛地放開李信,低着頭,臉色通紅地站在他身邊,甚至還踢了他一腳。

    能讓溫柔如水的俏寡婦做出這動作,顯然她害羞極了。

    李信瞪了林偉明一眼,感到有些遺憾,不得不說,不管是多少次,煙姐的吻,還是那麼讓人沉醉,感覺在像喫熟透的水蜜桃。

    林偉明把姿態放的很低,極是敬畏道:“恩......恩人!”

    說實話,剛纔突如其來的一幕把他嚇住了,他沒到這小年輕恩人長得這麼帥,卻這麼狠,乾淨利落地就把五人斃了。

    不光他沒想到,那羣乘客和船工更沒想到。

    尤其是那羣乘客,害怕極了,甚至連目光都不敢往李信這麼投,似乎在他們眼中,李信比之前那五個匪徒更讓他們害怕。

    過了一會兒,船工頭頭鼓足勇氣,來到李信身邊,遞給他一沓錢,小心翼翼道: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還真是人不狠,立不住啊!

    李信心中微微感嘆,不過他卻是沒收下錢,而是狠狠瞪了船工頭頭一眼:

    “這錢本來就是你們應得的,我又不是壞人,怎麼會要你這錢?”

    “嘿......嘿嘿......”

    船工頭頭非常尷尬地笑笑,心裏卻大呼:

    您的確不是壞人,可您是狠人啊,您要是看我不順眼給我一槍,我就是哭都沒地方哭......

    漁船走的挺快,又過了10多分鐘,可算抵港。

    最終漁船停在新界的一個荒蕪碼頭,據船工頭頭說,這裏應該位於元朗。

    一衆船工向送瘟神一樣,小心謹慎地把李信他們送下船。

    至於船上的其他乘客,根本不想和李信他們同行,等李信他們走了很遠之後,才蜂擁下船。

    踏上元朗的土地,李信也是頗爲感嘆:

    特麼的,這10公里的海路,走的那叫一個曲折。

    這一路把他折騰的夠嗆,下次來港,說什麼也不走野路子了!

    正當他思緒萬千之時,小玲玲被羅煙抱着,終於醒了。

    “媽媽!叔叔!”

    李信不禁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這小傢伙之前坐車時,因爲太累,睡着了,算是因禍得福,少受不少罪。

    。

    相比於其他的地方,這會兒的元朗,屬於妥妥的鄉下,許多地方還未開發。

    李信帶着幾人離開碼頭時,看到許多農田、菜地,和之前離開廣州火車站時,幾乎沒有兩樣。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步行了不到半個小時,幾人找到一條還算寬敞的馬路,不時可以看到汽車駛過。

    李信於是去攔車,希望有車能載他們一程。

    經過的車倒是不少,可就是無人停車。

    李信、羅煙、小玲玲還好,穿的還算時髦,與香港人比,也不差什麼。

    倒是林偉明一家三口,衣着有些破爛,被海水打溼了,還沒幹,不用看,肯定是對面游過來的。

    也正因如此,這些車能停下來纔怪。

    沒辦法,李信只得換個方式,手裏夾着兩張港幣,重新攔車。

    還是鈔能力好使!

    馬上就有車停下,是輛大貨車,巧了,這車剛拉完貨,如今還是空車。

    貨車司機看了眼着裝相差極大的幾人,疑惑道:“你們是偷渡過來的內地人?”

    “是的。”李信點了點頭,道,“麻煩司機師傅幫我們拉到九龍那邊,放心,錢少不了你的。”

    說罷,他從掏出200港幣遞給貨車司機。

    200港幣可不是小數目,貨車司機當即雙眼一亮,熱情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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