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對於上官悅的計劃知道一些,可是具體的,並不是特別清楚。
如今見月璃這般,便以爲這也是上官悅計劃好的。
“月小姐,在寺廟縱酒可是大罪。
正好今日我帶了醫官,不如你帶着我們去看一看,事實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樣。”
這羣人跟着去看熱鬧,這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越是渴望,就越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有可能節外生枝。
月璃着急的看向長公主,眼神閃爍。
她低聲問道,“可以只帶醫官去嗎?姐姐喝醉了,並不是件值得宣揚的事。
公主殿下是姐姐姨母,應當爲姐姐聲譽考慮。”
長公主本來有些猶豫去不去的,聽了月璃的話,當即就下定了決心。
“本宮是悅兒姨母,自當爲悅兒考慮。
月小姐休要多言,還是快帶本宮去見悅兒。
否則,悅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本宮爲你是問。”
月璃佯裝被嚇破膽了,顫顫巍巍的在前面帶路,將這些人一步一步的,帶到了上官悅所在的房間。
這還沒有靠近房間,就聽見一陣萎靡的聲音傳來。
在場得人,可都是結婚十幾年的老婦人,這聲音意味着什麼,恐怕沒有人不明白了。
長公主聽到這聲音,臉色都變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確定屋裏面的是悅兒?”
月璃低着頭回到道,“是,悅姐姐剛剛喝醉了,我擔心她出什麼事,就準備去找醫官。
不過我走的時候,宮桃在姐姐身邊,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發生。”
聽說宮桃在,長公主的臉色好了很多。
“行吧,既然你說悅兒在裏面,那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長公主親自帶着一羣婦人進了那廂房,只見廂房內可憐的小牀,吱呀吱呀的響着。
牀簾緊閉,不斷抖動的頻率,卻暴露了裏面的人,正在做什麼劇烈動作。
長公主開始慌了,她也是嫁過的人,這裏面正在發生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難不成,太子在裏面,悅兒準備將計就計。
好狠的心,竟然想跟柔兒搶男人。
不過,聘爲妻,奔爲妾。
就算這帷幛內是太子,今日上官悅與太子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這太子妃之位,也與她無緣了。
想到這,長公主毫不猶豫來到牀前,掀起帷幛。
一陣抽氣聲響起,帷幛外的幾位夫人,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做什麼不好,非要跑來看熱鬧,現在好了,惹禍上身了。
帷幛內的兩人,赤果相擁,兩人臉色紅潤,坦誠相待。
哪怕長公主第一時間放下了帷幛,還是擋不住月璃戲精小公主上身。
隨着她一身尖叫,衆人的注意力都被拉了過來。
“悅姐姐,我不過去出去替你請大夫,你怎麼就被人給欺負了。
是我不好,今天我非得看看是哪個歹人,竟然敢欺負我悅姐姐。”
帷幛再次被掀開,月璃將那牀上的歹人給揪了出來。
長公主眸光倏冷,眼神陰鷙,看向月璃的眼神彷彿淬了毒。
眼前的這個紅袍小公子,月璃並非不認得。
公孫凌,長公主寄予厚望的兒子,也是當初查抄他們月家的大功臣。
月璃憤怒的用腳踹着這位小公子,彷彿上官悅的事情,她真的很生氣。
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一個女人毆打,長公主再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夠了!你是要把他打死嗎?”
長公主冰冷的聲音,稍稍將月璃的情緒拉回來一點。
她轉過頭,雙眼通紅,淚水還懸掛在靈氣逼人的大眼睛上。
“長公主,這賊人欺負悅姐姐,難道不該打嗎?
要我說,就應該報官,讓衙門將這賊人亂棍打死。”
“夠了!”聽到月璃要將她兒打死,長公主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打死。
“月小姐,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府歇息,免得夜長夢多。”
月璃一臉懵懂的看向長公主,“殿下,現在才晌午,怎麼就要睡覺了。
況且,悅姐姐都被人欺負了,我要是走了,誰替悅姐姐討個公道?”
“聒噪!月家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你悅姐姐的事,自有我這個長輩做主,你留在這,只會給我添亂。”
月璃委委屈屈低下頭,衣袖下的小拇指微翹,將她的好心情暴露無疑。
“那好吧,殿下,你可一定要將這個賊子送官,還悅姐姐一個公道。
悅姐姐可是要當皇妃的人,若是讓宮裏的人知道她被人欺負了,肯定會心疼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