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芊芊沒辦法,只能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臣女,月芊芊給太子殿下請安。”
太子殿下依舊不爲所動,甚至拉着月將軍繼續喝酒。
被忽視的感覺並不好受,好在,月芊芊臉皮厚。
她扭動着細腰,朝着楚宇皓走了過去。
“太子殿下,妾身給您倒酒。”
月夫人在一旁看着,臉都黑了。
這太子殿下乃是他們的貴客,什麼時候輪到月芊芊一個庶女來招待了。
月夫人正要發作,月璃拉了她一把。
“母親莫急,我們且看看,妹妹想要做什麼?”
月芊芊想給楚宇皓倒酒,偏偏倒的他一雙手都是。
她立刻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給楚宇皓擦手。
所謂的擦手,擦字無所謂,主要在手。
只是,還沒有碰到楚宇皓,就被他給推開了。
“大膽,誰允許你碰本太子的?”
月芊芊嚇的跪在地上請罪,“殿下,妾身見你手被酒弄溼了,所以纔想着爲您擦手,妾身並沒有別的意思。”
說完,月芊芊還特意咬了咬嘴脣,表示自己很無辜。
若是正常男子恐怕已經淪陷了,偏偏眼前這位可是一位敬酒不喫喫罰酒的主兒。
月璃還記得,前世蠻人國的公主暗戀楚宇康,於是買通侍衛給他下安眠藥,想着等他睡着了,偷偷行雲雨之事。
誰知,楚宇皓醒來,發現自己旁邊睡了一位美人,當即拿起佩劍,將美人的手給砍了。
這事,當時鬧的可大了,也因爲這件事,蠻人國和楚國結下不共戴天之仇。
月璃倒是想看看,這次,楚宇皓會怎麼處理月芊芊的事。
“你說,你想爲本太子擦手?”
月芊芊低頭,含羞一笑,“承蒙太子不棄,妾身願意伺候殿下。”
“那你過來吧。”
楚宇皓戲謔的看向月芊芊,那眼神分明就是想戲弄她。
偏偏月芊芊還不自知。
她來到楚宇皓面前,正準備伸手,楚宇皓一擡頭,就把手中的酒,清數倒在了月芊芊臉上。
“手滑了,你不會介意吧。”
月芊芊哪裏敢介意,她只能忍下心中的怒氣,繼續笑臉相迎。
“妾身不介意,能夠伺候太子殿下,是妾身的福分。”
楚宇皓驀然笑了起來,他推了推身旁已經喝醉的月將軍說道,“將軍,你這女兒,倒是個妙人,若去醉仙樓唱曲,那必得是花魁人選。”
一瞬間,委屈充斥着月芊芊全身。
她忍着痛從落雨軒跑出來,冒着被老祖宗,月夫人懲罰的風險,就是希望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
可如今,太子殿下竟然把她比成花魁,她有那麼不堪嗎?
月芊芊學着前兩日月璃的模樣哭了起來,誰知,還沒出聲,就被呵斥了。
“本太子不過說你一句,貌比花魁,你就委屈成這樣。
將軍夫人,你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
如果說,剛纔的花魁是侮辱,那麼現在的下人,就是實實在在的看不起她。
“殿下,妾身不是下人,妾身是將軍府的小姐。”
太子楚宇皓難得有興趣搭理她,“哦,你說你是小姐,那我問你,你可是月夫人親生?”
她肯定不是月夫人親生,不然她怎麼會事事低月璃一頭。
“我雖不是夫人親生,但是…”
“沒有可是。楚國重嫡庶,嫡出是天,庶出是地。
嫡出是主子,庶出是下人,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如今你一句你不是月夫人親生,卻是月家小姐,怎麼,想害死整個月家嗎?”
太子殿下的話,就連酒醉的月將軍,也瞬間清醒。
他立刻呵斥道,“誰想禍害家族,我第一個不饒他。”
月芊芊的臉色更加慘白,她明明就是爹爹的女兒,爲什麼大家都看不起她。
“爹,芊芊不是這個意思,芊芊只是聽說太子殿下救了姐姐,想來感謝太子殿下對姐姐的救命之恩。
芊芊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說着,月芊芊哭的更加傷心了,彷彿誰欠了她三百兩似的。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你姐姐的救命之恩,自有她來報!
你不在房裏好好養傷,跑貴人面前來做什麼,還想胡說八道,吃裏扒外嗎?”
月夫人的斥責,讓月芊芊徹底擡不起臉來。
“母親,芊芊也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
明明那日就是姐姐勾搭五皇子在前,芊芊也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
你們不相信也就算了,還想打死我。
你們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