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皓也在心中想,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大膽。
沒看到父皇不悅嗎?竟然還敢提這種要求。
“父皇,兒臣也覺得端慧郡主說的不無道理。
越國此番救了我楚國百萬難民,不過是想要嫁於將軍府二公子爲妻,有何不可。
反正,公主是嫁到楚國來,而不是月澤朗入贅到越國。”
只要合慶公主在楚國,害怕越國有什麼手段嗎?
皇帝瞪了臭小子一眼,就知道爲那個臭丫頭說好話,生怕他老子一動怒,欺負了他的臭丫頭。
“太子說的在理,只是,剛纔月澤朗說了,不願意娶合慶公主爲妻,這可就難辦了?”
的確難辦,即便是陛下一道聖旨能夠解決的事。
可嫁娶之事,還是男女雙方都樂意才能長久。
“月澤朗,朕再問你,你可願意娶合慶公主爲妻?”
月澤朗深情看了百里兮一眼,隨後堅定的磕了一個頭。
“臣不願。”
一開始,也許是百里兮還想着,她有什麼難處。
如今,他處處讓他難堪,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楚國陛下,本公主不願意嫁與月澤朗了。”
這下好了,百里兮也不願意嫁給月澤朗了,這個問題瞬間解決。
“既然合慶公主不願意,那此事就作罷吧。”
合慶公主與月澤朗之間因愛生恨,原本的輕易瞬間消失了。
百里兮只記得今日月澤朗對她的羞辱,她是最驕傲的公主,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楚皇,那我的婚事呢?”
胥之杭出聲,一瞬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拉了過來。
“胥公子,端慧郡主已然成了太子妃,是不能再嫁於你了。
你看看,這宴會上這麼多小姐,可喜歡上誰了?”
胥之杭臉紅彤彤的,手也緊握成拳。
侮辱,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
要他說,就是百里謙太婦人之仁了,要是直接攻打楚國,事半功倍不說,到時候,要什麼女人沒有。
公主看上誰不行,隔壁在這楚國受盡屈辱。
“是不是我看上誰都行?”
楚皇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胥之杭該不會又看上什麼見不得的人了吧。
“這樣,大家都累了,稍作休息一下,再來說這個事。”
說着,皇帝就讓大家原地休息一下。
月璃也有空問月澤朗,這道理是怎麼回事?
“二哥,你怎麼了,你不是喜歡兮姐姐嗎?
怎麼,不願意娶她。”
月澤朗擡頭,一臉滄桑。
“妹妹,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是將軍府得公子,凡事因以將軍府得利益爲先。
倒是你,就要嫁給太子殿下了,你可願意?”
她願不願意重要嗎?反正她的婚事,她又做不了主。
“二哥,你也說了,生在將軍府,享受了將軍府帶來的優待,自然也得守護將軍府得利益。”
兩個人都把家族利益看的太重,因此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也忽略了心中那人。
“妹妹,委屈你了。”
“不委屈,倒是哥哥,兮姐姐的事,你再考慮一下。
我覺得,你們倆很般配,不應該放棄。
將軍府得榮辱有我,你放心,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將軍府出事的。”
月澤朗伸出手,心疼的摸了摸月璃的小腦袋。
“妹妹長大了,都會考慮家族事情了。
幸好你還小,倒是不急着嫁過去。
哥哥只怕夜長夢多,萬一,以後生出了什麼事端,連累了妹妹你可怎麼辦?”
月澤朗說的倒也是個問題,月璃還小,現在還不能嫁人。
立下和太子的婚約,定是擋了不少人的路,恐怕會成爲別人的眼中釘。
“哥哥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好好,不愧是我將軍府的女兒,有魄力。”
提起這個,月璃突然想起來,還沒有跟月澤朗說那件事。
“什麼事啊,得用這麼嚴肅的態度說?”
“我會武功的事,不要告訴別人,我想給自己留一張底牌。
關鍵時刻,或許能保命。”
月澤朗怎麼也沒想到,月璃說的竟然是這種事。
“妹妹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得。”
有月澤朗這句話,月璃就放心了。
只是,經過哥哥這麼一鬧,他和百里兮的事,恐怕就再無可能了。
雪花飄落在百里兮頭上,她的心也冷了。
百里謙就在一旁看着,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妹妹,月澤朗那小子眼光不好,你別傷心,哥哥以後替你找個絕好的人,讓那小子後悔去吧。”
百里兮冷靜的看着遠方的梅花,明明已經是寒冬,卻開得如此豔麗。
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梅在寒冬是那麼的香,那麼得孤獨。
“皇兄,我不傷心!
我是越國最尊貴的公主,一個小小的將軍府的公子,有什麼資格令我爲她難過。
放縱,丟臉,一次就行了。”
百里謙上前,伸手抱住百里兮的肩膀。
“妹妹,不要強忍着,哥哥肩膀借給你。”
百里兮搖頭,“謝謝哥哥好意,我不需要。
那種人,不配讓我爲他掉眼淚。”
“公主說的對,月澤朗那個人不識擡舉,公主又何必爲他傷心。
公主,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胥之杭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了原本的和諧。
“胥之杭,是誰給你的膽子偷聽的?”
胥之杭舉起手作揖,“殿下,我可不是故意偷聽的。
我只是心繫公主,特意想要過來安慰她一下。
卻不小心聽到了公主與殿下的這番話。
公主,在下對你一片真心。
願以八擡大轎之禮,迎你入門。
並許諾,絕不納妾。”
百里兮雖心中有氣,卻並未喪失理智。
“胥之杭,你憑什麼認爲,本公主會嫁給你?”
提起這個,胥之杭覺得自己滿身都是優點,公主不選他,是她眼睛有問題。
“公主,在下相貌堂堂,身高八尺,才華橫溢,武功高強,出身名門,一片癡心。”
“好一個一片癡心?你剛剛不還像端慧郡主提親嗎?
怎麼,轉眼就想投入本公主的懷抱?”百里嗤笑道。
“剛剛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求娶端慧郡主,只是爲了噁心那月澤朗。
那種粗鄙醜陋的野丫頭,又怎麼能跟公主金枝玉葉想比。”
滿腹心機的男人,百里兮根本看不上!
“胥之杭,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本宮對你沒興趣。
以後莫要再說求娶本宮這種荒唐話,否則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百里兮不客氣說道,她本事越國嬌嬌女,何必對一個男人低三下四。
“公主,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小子?
不說別的,我至少從未當衆讓你難堪。”
百里兮轉身,一巴掌狠狠扇在胥之杭臉上。
“夠了!我讓你不要再說了,聽不見嗎?”
百里謙從來沒有見過百里兮發火,看來這次胥之杭是真的踩到她痛腳了。
百里謙擡腳,一腳踹在了胥之杭兇手,直接將他踢進了雪地裏。
“胥之杭,你就在此悔過吧。”
胥之杭捂着胸口,冷着臉跪在雪地裏。
這些人,他怎麼敢這樣對他。
便是越國皇帝都要敬他們丞相府三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這麼對他。
胥之杭眼神陰鷙,牙關緊閉。
等他回了越國,他不會讓這兩兄妹好過的。
百里兄妹走了,只剩下胥之杭一個人跪在雪地中。
月璃瞧見只有他們倆回來,胥之杭沒有跟來時,好奇問了一句。
得知胥之杭被罰跪,特意提醒百里兮一句。
“兮姐姐,天氣寒冷,不如讓公孫郡主給胥公子送碗熱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