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路,月璃有些不適應。

    上輩子的她,一直在陸地打仗,什麼時候去過水路。

    自認爲無敵的月璃,也沒有想到會栽在水路上。

    這纔剛上船不久,就開始吐,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沒勁。

    剛開始月璃還不覺得,認爲只是早膳喫多了。

    多吐兩次以後,她還覺得沒什麼,其他人卻慌神了。

    對她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了。

    月璃看着那些人,恨不得躲着她走。

    月璃就納悶了,她是瘟神嗎?有那麼可怕?

    “青荇,你去問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青荇也是納悶,這兩天怎麼人人都巴結她。

    那些丫鬟也就罷了,怎麼侍衛也過來巴結她。

    她還以爲,什麼人玩針對她,如今看來,估計是因爲月璃的緣故。

    “夫人,奴婢就是想問,也問不出來啊。

    你也不想想,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陪嫁丫頭,奴婢知道了,不就是您知道嗎?”

    這個道理,月璃當然明白。

    但她就是受不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還有態度。

    便是楚宇皓,也沒有讓這些下人這麼小心翼翼。

    “青荇,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青荇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青荇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天這些人就是討好她。

    問他們爲什麼要這樣,也不說話。

    還說她命真好,跟了個有福的主子。

    天地良心,青荇真不知道這些人爲何要這樣討好她。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行,你現在給我兩根魚竿,我要釣魚。”

    青荇愣住了,月璃該不會傻了吧。

    “夫人,我們坐在船上,船在移動,怎麼釣魚?”

    “那你別管,釣魚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活動。

    能不能釣到魚再說,先把時間混過去纔是正事。”

    行吧,主子都這麼說了,青荇還能說什麼,只能照做了。

    她真的給月璃找來了兩根魚竿,月璃也真的正兒八經的坐在船頭釣魚。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這月璃啊,就是這姜太公,水流這麼湍急,魚兒能不能追上都難說。

    結果,她還真的釣上來一隻,通體發紅的魚。

    其他侍衛一看,立刻跪了下來,行了最莊重的跪拜之禮。

    月璃愣住了,她不就是釣了一隻魚,有必要搞的那麼莊重嗎?

    爲了不讓這些侍衛,把這魚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月璃決定,把這魚給喫進肚子裏。

    她將魚交給廚房,就回房間睡覺了。

    等她醒來時,魚是做好了,就是這魚變了個樣。

    原本通體發紅,現如今通體發黑。

    這是在糊弄鬼呢。

    “青荇,我讓廚房做的魚,怎麼變成這樣了?”

    提起這事,青荇也是很委屈。

    她的確拿着魚,去找廚房,讓他們做出來。

    誰知,那羣廚子竟然拿着魚去找太子殿下。

    不就是喫個魚,還需要跟太子殿下報備嗎?

    更何況這魚,還是他們家主子自己釣的。

    當然,最後這魚肯定是換了個。

    青荇知道是太子殿下換的,也不敢揭穿,否則以後就沒辦法伺候月璃了。

    “夫人,都是魚,你就將就着喫的。”

    突然,船猛烈搖晃了一下,一陣魚腥味傳來。

    其實,沒有魚腥味,月璃也會吐,誰讓她暈船呢。

    下午釣魚的時候,也是趴在椅子上,躺着。

    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那魚自己往魚鉤上撞的。

    月璃吐了起來,周圍的丫鬟可是急壞了,請太醫的請太醫,請太子的請太子。

    月璃再次愣住了,她不就是暈個船,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嗎?

    月璃被幾個丫鬟扶着坐在牀上。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們,她沒那麼嬌貴!

    很快,楚宇皓趕來了,看到月璃臉色蒼白很是心疼,但一想到他這段時間聽到的流言心都碎了。

    說起來,月璃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楚宇皓了。

    如果不是這該死的暈船,她定會快樂無比。

    “妾身給太子殿下請安。”

    楚宇皓冷漠的嗯了一聲,沒讓左岸診脈,反而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着青荇還有月璃。

    “太子妃,如今沒有外人,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嗎?”

    月璃愣住了,她有什麼需要跟太子說的嗎?

    沒有吧。

    算了,誰讓人家是太子,有沒有,都得說有。

    “殿下您這麼說,還真有。

    自從上了這船,妾身就感覺渾身痠痛,不知道殿下有沒有這種感受?”

    “本宮又不是你,怎會有。”

    哎呀,楚宇皓今日心情好像不佳,竟然兇她。

    “殿下沒有就好!

    殿下身體安康,便是大楚之福。”

    “那你便是大楚的禍害,皇室的笑話。”

    楚宇皓突如其來的質問,把月璃給整蒙圈了。

    “殿下,你在胡說什麼?

    是璃兒哪裏得罪你了嗎?”

    楚宇皓冷冷的看向她,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你還在跟本宮裝蒜?”

    “殿下,妾身不會裝蒜,只會裝死。”

    楚宇皓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了。

    “你的確在跟本宮裝死。

    既然當初你心中有意中人,爲什麼還要跟本宮成婚?”

    提起這個,月璃就有氣。

    “那不是殿下你拿將軍府的安危逼妾身的嗎?”

    楚宇皓都快要氣炸了,“所以,太子妃的意思是,你不想嫁給本宮,都是本宮在逼你。

    從始至終,你想要嫁的人,就不是本宮。”

    “對啊,你才知道啊。”

    月璃也是個不怕死的。

    這個楚宇皓真是莫名其妙,她都難受死了,他還來這裏說這些風涼話。

    “月璃,你到底有沒有心?本宮對你不好嗎?”

    “不好,你毒舌又自私霸道,根本不理會別人的感受。”

    月璃也被激怒了,人在難受的情況下,的確容易喪失理智。

    “原來,本宮在你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人。

    好,你不是想離開本宮嗎?做夢!

    等回宮以後,本宮不會讓你離開皇宮一步,也不會讓你再見其他人,更不用說你的姘頭了。”

    姘頭,什麼鬼喲。

    尚在氣頭上的月璃,根本沒聽清楚楚宇皓在說什麼,就傻乎乎的認了。

    “那我就不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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