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是心疼,臣妾可以賠償的。”
楚宇皓看着手裏的書,慵懶說道,“你很有錢?”
蕭欣依還以爲,楚宇皓開竅了,立刻把家裏的老底都透露了。
“臣妾沒什麼錢,但是買下這書雅閣的裝飾品還是有的。”
楚宇皓面不改色繼續說道,“看來,蕭閣老這些年,貪污了不少銀子。”
這不是在說他們的事嗎,怎麼又扯到爺爺了。
“殿下,您別誤會,爺爺絕對沒有做這種事。”
楚宇皓將手中的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沒有,能養出你這種財大氣粗,囂張跋扈的孫女。”
蕭欣依完全不知道她那裏又得罪楚宇皓了,想要爲自己辯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殿下,爺爺不是那樣的人。
臣妾所說的銀子,都是孃親給臣妾的嫁妝。”
“那看來,就是唐太守貪贓枉法了。”
蕭欣依臉色又是一白,要是被孃親知道,她把唐家拖下水了,恐怕和爹爹和離也是有可能得。
“殿下,你誤會了。
孃親是把她的嫁妝,變賣了給臣妾的。”
“那還是唐家有錢,看來,明日本宮該去查查唐家究竟收了多少賄賂。”
蕭欣依那個氣啊,她該怎麼才能圓過去。
“殿下,臣妾不裝了。
臣妾,其實沒錢,也配不上這種砸碎的花瓶。”
“那你就跪着吧。”
蕭欣依氣的差點暈過去了,這碎瓷片劃在膝蓋上,格外的疼痛。
剛剛因爲緊張,還沒注意到。
現在一放鬆,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偏偏她還沒辦法求情,她相信,只要她一求情,太子殿下就會去查蕭家或者唐家。
“表哥,臣妾疼。”
楚宇皓瞥了她一眼,“知道疼,還讓你丫鬟跪一下午。
她不是人,就你是。
跪着吧。”
“是,臣妾遵命。”
“哦,對了,這塊碎片,不準掃了,明天晚上本宮還來,你…”
蕭欣依欣喜的看向楚宇皓,太子殿下這是要臨幸她了嗎?
在蕭欣依期待的眼神中,楚宇皓說出最無情的話,“你還跪着。”
蕭欣依都快要吐血了,她做錯了什麼,不就是砸了幾個破瓶子嗎?
太子殿下,竟然讓她跪了一晚上。
真是的是一晚上,當天晚上,楚宇皓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覺,至於我們的蕭美人,蕭夫人,則跪在碎片上跪了一夜,碎片都扎進她的肉裏了。
值得慶幸的是,太子殿下第二天走的早,不然她這腿,算是廢了。
蕭欣依慶幸的事,現在是仲夏,穿的少,也不會冷。
若是冬日,她穿那麼點,跪一晚上,恐怕命都沒了。
楚宇皓走後,如珠才悄悄進來。
結果就看到蕭欣依正跪在地上,她嚇壞了,立刻上前將蕭欣依扶了起來。
“娘娘,你怎麼跪在地上?”
蕭欣依痛的齜牙咧嘴,不想跟如珠說什麼,只叫如珠趕緊過來。
“還不快把本宮扶起來。”
“是。”
如珠將蕭欣依扶起來,坐在牀上,她應該慶幸,沒有被打板子,不然這坐都不能坐。
“娘娘,你怎麼會搞成這樣,你不是侍寢嗎?”
如珠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就一肚子的氣。
“別提了,殿下根本沒讓本宮侍寢,讓本宮跪了一晚上。”
如珠驚呆了,驚愕道,“爲什麼啊?”
蕭欣依像是瞬間反應過來,揪着如珠的耳朵,都快要把她耳朵給揪下來了。
“爲什麼,爲了給你這個小賤蹄子出氣。”
如珠想不明白,這事怎麼又牽扯到她了。
“娘娘,你是在騙奴婢的對嗎?”
蕭欣依咬着牙,惡狠狠的看向如珠,“你覺得本宮像開玩笑?”
如珠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像開玩笑,像要喫人。
如珠立刻拿過一旁的水壺,給蕭欣依倒了一杯茶。
蕭欣依接過那杯茶,下意識的就想摔在地上。
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她將那杯茶,仰頭喝了下去。
“本宮跪下晚上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蕭家的人。”
“是。”
“行了,扶本宮休息吧。
太子想必也不是多事之人,待本宮休息一會兒,就去會會那東宮的女主人。”
“是。”
如珠扶着蕭欣依躺了下去,並替她蓋上被子。
如珠拿了針線就在旁邊刺繡。
繡着繡着,竟然繡出了一隻鴛鴦來。
聽到太子殿下爲了她罰蕭欣依時,她是又驚又喜。
只可惜,她只是個卑賤的丫頭,不能服侍太子,不然她非得以身相許。
如珠想這事時,特意看了一眼蕭欣依,看看她醒沒醒。
若是讓蕭欣依知道她心裏想着太子,非得扒了她的皮。
蕭欣依睡着了,月璃還在睡夢中就被青荇給吵了起來。
“娘娘,你怎麼還在睡?”
月璃睜開朦朧的睡眼,這還這麼早,不睡覺多浪費啊。
“青荇,你皮癢了是不是?
大清早的,就把我叫醒?”
青荇直接將月璃給扒拉起來,“娘娘,你還睡。
這都快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睡得着?”
月璃被迫坐着,只能虛眯着眼,看着被子。
“發生了什麼事,讓我的青荇丫頭急成這樣。”
青荇冷哼一聲,“還不是您。不知道您怎麼得罪了殿下,讓殿下一次納三個妃子也就算了。
昨晚上竟然還宿在其中一位妃子房中,要知道,您和殿下都還沒有…還沒有洞房。
怎麼能讓其他女人捷足先登。”
聽着青荇的話,月璃說是多暢快,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自己的相公,不管有沒有感情,自己的東西被覬覦,被玷污。
心裏那種失落,厭惡,怎麼也消散不了。
“青荇,你是在怪我沒把你送到楚宇皓牀上?”
青荇瞪了月璃一眼,“娘娘,你又在說胡話。
青荇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青荇是爲你着急。”
月璃睜開眼,樂呵呵的看向青荇。
“我知道你喜歡左岸,你放心,本宮一定幫你看緊了。”
青荇又羞又怒,“娘娘,您就別說這種不着調的話了,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太子側妃的事?”
月璃無奈的看向青荇,“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該幹嘛,幹嘛。”
這話說的多瀟灑,心中的苦,只有她知道。
青荇也不問了,直接將月璃從牀上拖下來。
“娘娘,青荇不知道您在打什麼主意。
但是,青荇不會讓娘娘輸的。
娘娘,你快起牀,讓青荇給你梳一個美美的妝,亮瞎那幾位側妃的眼。”
“好。”
月璃看青荇這麼有興致,也不好意思駁了她的意。
乖巧的坐在梳妝檯錢,任由青荇折騰。
月璃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哪怕她不練舞,這手還就是比不上青荇的巧。
就拿着拿着粉啊,面啊,隨便在臉上折騰一下。
就能讓她變個樣。
就是,這髮髻會不會梳的太仙了。
“青荇,你是想把你家小姐梳成仙子嗎?”
“娘娘別胡說,你怎麼能跟仙子比呢。
你就是。”
得到如此高的評價,月璃很是興奮。
原本的失落的不暢快,都消失一大半了。
今日的青荇,給月璃梳了一個仙氣飄飄的妝容。
都說這,若要俏,一身孝。
這宮內,穿白可是大忌諱,青荇就給月璃準備一身粉白色的長裙。
再配上一頭飛仙髻,幾支粉色珍珠步搖,走起路來,晃來晃去,搖來搖去。
月璃梳妝好時,都震驚了。
“青荇丫頭,你是想拿你家小姐去拍賣嗎?梳這麼漂亮。”
“那是,我家小姐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