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來,竟然有這麼狠心的男人!
就你這樣的性格,在我們西靖是娶不到娘子呢。”
楚宇皓對她的話,很反感。
“首先,我得糾正一下,西靖屬於楚國,你應該說,在我們楚國。
其次,我已經娶親,這事就不勞姑娘擔心了。”
康靜的眼中,流落出失望的眼神。
不過,轉瞬即逝,她擡起頭,驚訝的看向楚宇皓,“真神奇啊,你竟然娶親了?
我倒是挺好奇,究竟什麼樣的女人,瞎了眼,纔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看上他是瞎了眼嗎?那這位康靜郡主的眼睛,是挺瞎的,他這樣的好男人,竟然沒看出來。
“是你瞎了,就別說別人瞎。
我的娘子,是一位很善良的人,能娶到她,是我一生之幸。”
提起月璃的時候,楚宇皓的眼中,彷彿有光。
是那種,一提起她,就忍不住危險的狀態。
康靜看到楚宇皓這樣,更加難受了,她好嫉妒那個女人,可以得到他全心全意的愛。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她的不幸,竟然瞎了眼,看上你這種男人。”
康靜說什麼,楚宇皓都不想跟她辯駁了,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是在浪費口水。
“你怎麼不說話了?”
看到楚宇皓不說話,康靜忍不住問道。
“對牛彈琴,有什麼好說的。”
這讓,康靜覺得,很是打臉,畢竟,她可是郡主!
“喂,你怎麼能這樣說。
既然你說完你的妻子,那我也說說,我父王…哦不,我父親給我訂的親事吧。
他說,要把我嫁給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你知道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是誰?”
對於這種問題,楚宇皓完全沒有興趣回答。
因爲,對於每個人而言,這個答案都不一樣。
對於妻子而言,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能是父親,夫君,也有可能是兒子。
而對於夫君兒子,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岳父,父親,和兒子。
這種不統一的答案,完全沒有回答的必要。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不感興趣。”
康靜有小脾氣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搞,難道是因爲今天的她,不夠漂亮嗎?
她覺得還可以啊,雖然沒有美麗的衣服,也沒有精緻的髮型。
可女孩子,也不一定非得活的那麼精緻,有時候,凌亂也是一種美。
“咦,你是覺得自卑吧。畢竟,我的夫君,可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你知道嗎?當父親告訴我,他的身體有殘疾時,我是很拒絕的。
也不是歧視他的意思,我總覺得,這樣的男人給不了我未來。
而且,還得時刻顧及他的心情,我會很難受的。
可是後來父親告訴我,他是一個好人。
他在京中開設免費的醫館給窮人們看病,還帶領人,戰勝了鼠疫。
就連之前楚國的蝗蟲災害,也是他第一個發現了,蝗蟲可以喫的。
這樣博學的人,我覺得他好厲害!
明明這些事他被不願意提及的傷口,我卻還想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我不是人。”
楚宇皓聽着康靜說的這些豐功偉績,怎麼感覺,好像搞錯對象了。
這些不都是月璃做的嗎?什麼時候,變成楚宇康做的了。
很顯然,一個天生自帶殘疾的人,在諸位皇子中,可不就是楚宇康嗎?
明顯的,不夠再明顯了。
“嗯,你的確不是人!
不過,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就更加不是人了。”
“我不准你這麼說我爹爹。”
康靜還是很崇拜康嚴松的,畢竟是她的父親,女孩子對父親,一向是很崇拜的。
“雖然我爹爹不經常在家,可是我爹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定是愛我的。
他說過,會給我找一門全天下最好的親事,他不會騙我的。”
現在的楚宇皓是易容的,左岸同樣也是,所以,他們說起話來,也不用顧及這麼多。
反正,楚宇皓現在也只是一個,長的比較清秀的少年。
而左岸則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所以,從始至終,康靜都沒有理他。
人啊,果然還是視覺動物。
“他是沒有騙你?
在京城,的確有你說的這麼一個人。
他做了很多善事,開設免費醫館,救治鼠疫,還參與了蝗蟲治災,只是那個人,不是你說的男子,而是一名女子。”
康靜愣住了,“你說什麼?你在騙我,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啊,女子不爲官。
若她真是一名女子,怎麼可能接觸這麼多事情?
而且,治理蝗蟲,是一個女子能接受的事嗎?
我說這位沒見識的鄉巴佬,下次開玩笑,也要注意一點。”
楚宇皓是文化人,不跟這種女子一般見識。
他也只是替月璃解釋了一下,並沒有反駁康靜的話,與她吵起來。
“不管你信不信,她的確是一位女子。
不過,卻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東宮太子妃,將軍府的嫡小姐。
所以,她能夠參與到救治鼠疫一事中!
作爲太子妃,她聽說了鼠疫的事,並和太子求證以後,再去找來治療方法。
至於,你說的開設免費醫館,這就更好解釋了。
太子妃是大夫,醫者仁心,她想讓天下的老百姓,都能看好病,治好病!
沒條件的情況下,也創造了條件,這纔開設了醫館。”
“這不可能?那我,父親說的那個人麼?
莫非,那個人是太子。
對,如果是太子,這件事也說的通了。
太子妃做的事,太子肯定也參與了。”
楚宇皓聽到這話,差點被水嗆到了。
他怎麼覺得,康靜在詛咒他!
他冷漠說道,“那更不可能!太子身體健康,四肢健全,無任何殘疾。”
“不可能?那我問你,你既然對京城那麼瞭解,那你說,京城人士中,有誰是殘疾的?”
“你說的這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應該是以前的五皇子,現在的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