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再爲難她,倒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把這雞骨頭啃了,本郡主就原諒你。”
看着那根被康靜啃過的雞骨頭,如珠怎麼下得去那個心。
“郡主,這…”
“怎麼,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就繼續跪着吧。
什麼時候本郡主心情好了,就原諒你。
但是你說不定,本羣主什麼時候,心情差了,又想出什麼新的招來對付你。”
如珠有些害怕了,這畢竟是在西靖王府。
如果康靜真的想對她做什麼,現在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避免。
如珠想了想,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羣主,我啃,我啃還不行嗎?”
如珠撿起那根雞骨頭,在邊緣部分,用嘴皮捱了一下。
康靜郡主也不是真的非得讓她啃,只是搓搓她的銳氣。
“行了,既然已經道過歉了,本郡主就不再與你多計較。
本郡主原諒你了。”
如珠興奮的將手中的雞骨頭放在地上,“真的嗎?”
“難道,你希望是假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多謝康靜郡主。”
在康靜說原諒的時候,如珠已經站起來了。
這腰桿直的太久,果然,彎腰都不習慣了。
“回去吧,看到你,本羣主就煩。”
“是。”
如珠退出康靜的院子。
小錦不解,郡主爲什麼這麼輕而易舉就原諒她了。
“郡主,你就這樣放她走了?”
康靜擺擺手,“不然還能怎麼辦,她可是太子的嬪妃,怎麼着,也得給太子殿下幾分薄面。
哦,對了,剛剛那個雞腿還有嗎?再給本郡主來兩個。”
“有,奴婢這就去拿。”
如珠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後,等待自己的,還有另外一個挑戰。
她實在是太餓了,回到院子以後,先去找了水,把自己的嘴,給洗乾淨。
剛剛實在是太丟人了,她身爲太子殿下的嬪妃,竟然啃別人啃過的雞骨頭,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哪怕是當初她在蕭欣依身邊當差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這種氣。
洗了嘴以後,如珠喫的飽飽的,纔去憐雅的房間裏,探望她。
說實在的,如珠現在心裏還有些害怕面對憐雅,畢竟,昨天可是她親手將她掐死的。
真是可惜了,沒有弄死她。
現在,反而還要受她的掣肘。
如珠來到憐雅的房間,這剛一走進去,就看到憐雅正惡狠狠的盯着她。
如珠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憐雅瞪大了眼睛,以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看着她。
“我讓你坐下了嗎?”
如珠驚呆了,這個丫鬟,不要以爲她死過一次,就可以在她面前,這麼放肆了。
“什麼意思?本宮坐下,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你什麼身份,你死了一次,就忘了嗎?”
憐雅冷哼一聲,“什麼身份,丫鬟啊。
奴婢對這件事,可是記得很清楚,可不像夫人。
這一發達,就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
“你!”
如珠站起來,兇巴巴的來到憐雅的跟前。
“這是你說話的態度嗎?
本宮是你的主子?
請你注意分寸。”
憐雅冷笑着看向如珠,現在她可是一點都不怕她。
太子殿下已經說了,在宮外,如珠得伺候她,類似於他們兩個人,身份互換。
而進了宮,自然會有太子妃娘娘替她主持公道。
換言之,不管是在宮內還是宮外,如珠都不能把她怎麼樣了。
“是啊,你是主子不錯了。
可真是爲難你這個主子了,太子殿下已經說了,在宮外的這段時間,由您來照顧奴婢。
哦,對了,就像您當初照顧蕭美人那樣照顧。”
“我敢照顧,你受的起嗎?”
如珠想用激將法,逼迫憐雅。
誰知道,憐雅根本就不怕。
真是可惜了,如果你要是敢照顧,奴婢自然敢收着。
畢竟,您可是還欠奴婢一條命呢。”
如珠聽到這話,很不舒服。
“你不是沒死嗎?在這說什麼風涼話。”
“夫人這意思是,就因爲奴婢福大命大沒有死,曾經發生的一切,都可以不做數嗎?”
“不然呢?你現在除了康靜郡主給你留下的傷口,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
如珠的話,可是把憐雅給氣的半死。
“夫人這話,回答的可真妙啊。
那不去,奴婢現在就掐死夫人。
如果夫人死了,奴婢給你陪葬。
如果沒死,那夫人是否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反了你!本宮可是你的主子!”
如珠現在說話,處處透露出優越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憐的小丫鬟了。
她終於活成了曾經那個,她最討厭的人。
“放肆!本宮是你的主子,你竟然想刺殺你的主子。”
“我說,夫人,你是奴婢的主子沒錯,可你卻是一個想要奴婢命的主子。
既然你不仁,那你也別怪我不義。”
說實話,如珠是不怎麼怕的,畢竟身份擺在這,憐雅又敢把她怎麼樣,不過是說兩句風涼話罷了。
“憐雅,你不要太過分!你別以爲,有太子殿下護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行了,你就別在奴婢面前,耍威風了。
你還是快把夜壺拿過來,奴婢想噓噓。”
這噓噓二字,十分的接地氣。
如珠聽後,雖然秒懂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卻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
“我可是你的主子,你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你不要命了嗎?”
憐雅一點都不害怕,畢竟,現在可是太子殿下在給她撐腰。
“要,當然要了。
不過,怎麼要,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您還是趕緊把夜壺給我拿過來吧。”
如珠一臉的不情願,現在憐雅可是有太子殿下做靠山,就是不情願,憐雅也有辦法讓你動。
“殿下,有人拿你的話,當放屁。”
如珠立刻跑過去,捂住憐雅的水。
“你別叫,本宮給你拿就是了。”
這憐雅哪裏有什麼夜壺,這剛剛來,夜壺都沒有買呢。
只有她房間有一個,沒辦法,只能把她的夜壺,先給憐雅用了。
憐雅現在身體不方便,也就是說,上個茅房,哪怕是用夜壺,也得要如珠幫忙才尿的出來。
尿完以後,還要如珠幫着提褲子。
“夫人,麻煩你轉過來,幫奴婢提一下褲子。”
剛剛如珠把夜壺拿過來,就轉過身,捂住自己的鼻子。
以前伺候蕭欣依的時候,還挺好的,現在自己成了太子殿下的嬪妃,就各方面,不適應了。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管是財富,還是身份,都是一樣。
如珠沒辦法,只能替憐雅將褲子提起來。
“拿毛巾來,替奴婢擦擦手。”
如珠回頭,眼睛瞪的老大,很是不滿。
“憐雅,你不要太過分了!”
“快點啊,奴婢還等着呢。”
如珠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奴婢兩個字,說的那麼驕傲,有底氣。
現在的她,是負罪之身。
沒辦法,只能拿來溼毛巾,給憐雅擦手。
“夫人,奴婢餓了。”
如珠沒辦法,又去小廚房,給憐雅端了一些喫的來。
不過都是些青菜,根本沒有肉。
“肉呢?奴婢要喫肉!
夫人,奴婢可是因爲你才受傷,你竟然不給奴婢喫肉。
怎麼,是擔心奴婢恢復的太快,你沒辦法伺候奴婢了是嗎?
哎呀,夫人你早說嘛?
既然你這麼想伺候奴婢,那奴婢當然得成全你。”
如珠一聽,臉色都變了。
她纔不想伺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