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應該是狗吧。”
圍牆上,傳來侍衛嘲諷的對話,這一刻,不光是侍衛,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一條狗。
他何時,這麼沒有尊嚴過。
“好,蘇妙言,今日,是你不給我機會的,來日,就別說是本王拋棄了你。”
楚宇軒轉身,朝着安王府走去。
不就是女人嗎?這不還有一個現成的康靜郡主,在等着他娶。
說起來,康靜郡主長的也耐看,家世又好,若是娶了她,肯定能借住她孃家的勢力,穩固在朝中的地位。
爲了能改變康靜郡主的印象,去之前,楚宇軒特意去了路邊的胭脂水粉店,打扮了一下。
也不是化妝,就是把身上的髒東西,給收拾收拾,去去黴運。
來到安王府,楚宇康看着突然出現的六弟,愣了一下。
“六弟,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對了,今兒個不是你大婚嗎?怎麼還有空,往本王這跑。”
安王並沒有收到請柬,正在爲這件事慪氣了。
“五皇兄是在故意挖苦本王嗎?”
楚宇軒也不知道,楚宇康沒有收到請柬的事。
“這何處此言?
你靜王府沒有給本王發請柬,本王也不能厚着臉皮去啊。
這不,才從王妃的房裏出來,準備出去逛逛。
話說六弟,你怎麼這麼大脾氣,難不成是弟妹不合你的心意?”
“哎,這種事,沒關係的。
就想當初的王妃,本王也是特別不滿意。
不過幸好這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都是大方得體賢惠,這進門以後,小妾是一個接一個的納。
喜歡哪個,娶哪個。
六弟啊,別傷心,回頭,多娶幾門小妾就是了。”
楚宇康這番話,真是絕了。
說到了楚宇軒的心坎裏,蘇妙言不是不願意跟他回去嗎?
那他就證明給她看,沒了她,他不僅可以娶一位身份比她更高的王妃,還能納無數的小妾。
整日逍遙快活,好不愜意。
“五皇兄說的對,這女人不合心意不要緊,大不了多納幾門妾室就是了。
不過,五皇兄,這請柬的事,本王是真不知道。
請柬都是管家在處理,回頭,本王一定好好處罰管家,這誰都能忘了,怎麼能忘了皇兄呢。”
“就是該罰,還想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對了,六弟,你幹什麼來了?”
楚宇軒嘿嘿一笑,“娶媳婦。”
這話可把楚宇康給嚇着了,這靜王怎麼跑他家裏來娶媳婦了。
“不是,六弟,你沒吃錯藥吧。
你怎麼跑我安王府來娶媳婦了,這安王府的,都是本王的媳婦,是你的嫂子。
這可行不得,行不得。”
楚宇軒一聽這話,就知道楚宇康想多了。
“五皇兄,你想哪兒去了。
弟弟怎麼可能會跟哥哥搶衣服,我又不是太子皇兄。”
“你真的不搶本王的女人?”
楚宇康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
“那你來安王府做什麼來了?”
“皇兄,我已經說過了,是來娶媳婦的。
不過,你別再誤會了,不是你的女人。
你再仔細想想,這安王府,除了你們一家,還住着誰?”
當然是還住着,西靖王一家了,難不成…
“六弟,難不成…你是想娶西靖…”
“哎,對,皇兄,弟弟沒騙你吧。
弟弟,對你的女人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楚宇康的表情變的很魔幻了,“六弟,你確定要娶西靖王妃爲妻嗎?”
“當然,等等,皇兄,你剛剛說什麼?
西靖王妃?開什麼玩笑,那隻母老虎,誰敢啊。”
“可你剛剛自己都答應了。”
“皇兄,弟弟說的是西靖王妃的女兒,康靜郡主。”
這麼一聽,纔是正確的。
這娶媳婦,怎麼能把岳母給娶了。
不提還好,一提,楚宇軒的噩夢都要來了。
“可否勞煩五皇兄,帶我去下西靖王住的院子。”
“沒問題。”
楚宇康帶着楚宇軒,就去了西靖王住的院子。
去的時候,康靜正在和丫鬟小錦踢毽子。
那活潑的模樣,靈動的眼神,深深吸引了楚宇軒。
這康靜郡主這麼好,他當初爲什麼要丟了西瓜去撿芝麻啊。
見康靜郡主沒有注意到他,楚宇軒咳嗽了兩聲,康靜這纔看過來,就看到楚宇軒正站在那裏。
“靜王?你怎麼來了,今兒個不是你的大婚,你的新娘子可是還等着你入洞房呢。”
楚宇軒低頭,露出一個自認爲魅力十足的笑容,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邪魅一笑。
沒想到,這康靜竟然是真的喜歡她,明面上是在諷刺他,實際上,是在打聽他和蘇妙言的事情。
楚宇軒笑着來到康靜身邊,奪過她手中的毽子,踢了一個。
“康靜郡主,你難道忘了,你已經把本王的新娘子給氣跑了。
所以,今晚上,你得還本王一個新娘。”
“什麼意思?”
康靜看着楚宇軒那個油膩的笑容,覺得好惡心啊。
看着年紀不大,怎麼笑起來這麼噁心油膩。
“意思當然是,本王要迎娶你爲妻。”
康靜聽到這話,滿臉的難以置信。
“靜王,你沒說錯話嗎?
你要迎娶我爲妻?
你難道忘了,白日裏,發生的事。”
“忘?自然是忘不了的。
一位癡情少女,眼看着自己的情郎就要娶別人,不顧世俗的眼光,帶着自己的母親,就來搶親。
多麼的令人感動啊!
靜兒,本王承認,本王被你感動了,被你吸引了,本王願意娶你爲妻。
明天,哦不,現在,咱們就成婚。
今晚,本王就要你成爲本王的新娘子。”
康靜聽到這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咦,這個男人,是有幻想症嗎?
明明是大型打臉現場,硬是被他幻想成了,一個癡情少女搶男人的畫面?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這個油膩的樣子,配嗎?
康靜不自覺得往後退了一步,楚宇軒又前進了兩步。
楚宇軒這樣不要臉,康靜真的很爲難。
她擡腳,對着楚宇軒的腳,狠狠地碾了下去。
楚宇軒喫痛的往後退了幾步。
“沒關係的,娘子,打是親罵是愛。
本王知道,你一定對本王愛的深入骨髓,這一腳,纔會踩的那麼用力。”
咦,康靜受不了這個油膩了。
“不是,我說這個油膩青年,靜王殿下。
本郡主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再者,本郡主必須澄清一下,今日,爲什麼會去搞亂你的大婚。
首先,跟你想的對你情根深中,是完全相反的。
本郡主和母妃來找你,一來,只是爲了要回我們得錢。二來,也只是爲了出一口惡氣。
我們西靖王府,也是大戶人家,既然跟你有了婚約,怎麼能允許你大搖大擺的迎娶別人過門,來打本郡主的臉。
至於,其他的,尤其是,對你,本郡主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原本以爲,楚宇軒聽到這話,會知難而退的。
然而,楚宇軒一點改變都沒有,甚至比剛剛更加熾烈了。
“靜兒,本王都懂。這女人說不要,就是要。
你說不喜歡本王,實際上就是對本王愛的要死。”
“是啊,本郡主就是希望你去死!
你怎麼能說,怎麼能想,怎麼不去唱戲呢?”
楚宇軒朝着康靜拋了一個媚眼,“康靜郡主是在誇讚本王口才好,想象力豐富,深得你心嗎?”
這,康靜突然覺得,今日不該去打擾楚宇軒和蘇妙言的大婚。
還是讓蘇妙言收了這個妖孽比較好,不然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