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芊芊看到秦萱萱還是有些猶豫,拉着她的手,坐上馬車,直接就來到了秦河樓。
到了以後,月芊芊並沒有下車,而是用她現在懷孕,身子不方便爲由,讓秦萱萱先下車。
秦萱萱下車以後,立刻就有她以前的客人圍了上來。
“喲,這不是萱萱嗎?有段時間沒見,變漂亮了。”
“萱萱,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沒有你的舞和曲,我這整日是喫不好,睡不好。”
“萱萱,快進來,給大爺我跳支舞,唱首曲兒吧。”
秦萱萱被那些人扯着,直接拉進了男人堆裏。
秦萱萱很害怕,應該說是,裝得很可怕。
她是秦河樓頭牌不錯,可這秦河樓,是屬於太子殿下的。
所以,她也是太子殿下的細作。
機緣巧合之下,被西靖王妃看重,送進靜王府與靜王成婚。
所以,她才能,一直在月芊芊面前,伏低做小。
因爲,她的任務,是要和月芊芊搞好關係,成爲她最信任的人。
秦萱萱被拉進人羣以後,裝作十分害怕的模樣。
害怕那些人對她動手動腳,害怕,自己又回到以前的日子。
當然,這些都是裝得!
月芊芊看到秦萱萱被那些男人欺負,很是生氣!
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硬氣一點。
月芊芊從馬車裏站出來,指揮自己的帶來的家丁,上前去把那些人拉開,將秦萱萱保護起來。
月芊芊走到秦萱萱面前,忍不住說了一句。
“真沒用!剛剛跟你說的,都忘記了。”
秦萱萱低下頭,“我…我做不到。”
月芊芊雖然氣她的不爭氣,卻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看向了他帶來的家丁,“給我打,每人十罷掌。”
這大街上,也不可能打屁股,有些不雅,還是打臉來的比較實在。
那些男人不樂意了,這是誰啊,連他們玩女人都要管。
“你誰啊,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靜王殿下的親戚。”
喔,這個親戚有趣。
月芊芊看向說話那個油光滿面的男人,“你說你是靜王親戚?
那請問,你是靜王什麼親戚?”
男人掙脫旁邊的下人,十分牛逼的來到月芊芊的面前,拍了拍自己得胸脯。
“怎麼樣,怕了吧。我告訴你,我太奶奶的女兒的女婿的妹妹,嫁給了靜王做側妃。”
月芊芊還以爲是多大的親戚,原來是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側妃?我怎麼不知道,靜王府還有側妃?
弟妹,靜王府有側妃嗎?”
秦萱萱搖搖頭,“皇嫂,靜王府沒有側妃,只有兩個同房丫頭,一個姓趙,一個姓蔣。”
“對,我那個親戚就是姓蔣,怎麼樣,怕了吧。”
看着男人囂張跋扈的樣子,月芊芊就覺得好笑,這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怕?
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
對於秦萱萱的身份,這裏的男人,都不屑一顧。
“不就是秦河樓消失一個月的頭牌嗎?
怎麼,萱萱,一個月不見,你是坐了誰的小妾。
哎呀,我早就跟你說了,坐小妾沒出路的。
還不如,早點放開心,別賣藝不賣身了,直接賣身多好。
保管你的恩客是一波接一波。
放心,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也聽了你那麼多曲兒,不會不照顧你生意的。”
“如今你回來了,也應該想開一些。”
秦萱萱聽到這些話,羞愧難當。
月芊芊聽後,當即就讓人打了那個男人幾巴掌。
“混賬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她是秦萱萱,曾經是秦河樓的頭牌不錯!
可她賣藝不賣身,一直靠自己的雙手過活。
她跟你們口中的那些花姑娘,可不一樣。
她們,只是爲了錢,而她是爲了活着!”
“有什麼不一樣,你個臭娘們,你什麼來路,竟然也敢打我。”
水仙上去,對着剛剛那個男人,又是幾巴掌。
聽到是王妃,那個油膩的男人,有些怕了。
“你說你是王妃…什麼王妃,拿出證據來。”
月芊芊這麼久,一直沒出門,就是因爲懷孕的緣故。
如今,這一出門,人們都快把她給忘了,畢竟,當初她大婚,規模也不小。
“證據?咱們主子腹中可還懷着當今陛下的孫子,這就是證據。”
衆人看向月芊芊的肚子,見她的衣服上,竟然繡着一條龍。
普通人家,是沒資格繡龍的,更何況,是黃色的龍。
月芊芊的龍也不是很大,很小一條繡在肚子上。
這是楚國的規矩,皇室正妻懷孕以後,可在衣服上,肚子位置,繡一條小小的龍。
寓意,會生下一個真龍天子。
皇帝的嬪妃都可以,至於親王的,就只有正妻纔可以。
這親王已經是在繼承皇位以外了,這非正室所生的孩子,就更遠了。
看到那條小黃龍,剛剛那幾個還十分囂張的人,瞬間跪了下來。
“草民,見過王妃。”
月芊芊來到秦萱萱身邊,拉住她的手。
“記住了,我,是安王妃,而我旁邊這位,秦萱萱姑娘,則是靜王妃。”
聽到靜王妃這三個字,那幾個男人都愣住了。
“什麼,靜王妃,開玩笑的吧。”
“她一個花樓頭牌,靜王是傻了瘋了,纔會迎娶她爲妻。”
“就是,這根本不可能。”
剛剛那個被打的油膩男子,也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
由於,現在臉已經打腫了,所以,他這一說話,就格外醒目。
“安王妃娘娘,你就是要騙我們,也得編個好點的理由!
她…她會是靜王妃,這不是開玩笑嗎?
靜王怎麼會這麼一個女人回家當正妻,別說是靜王了,換我,我也不願意。”
“就是,我也不願意?”
那些男人說的,也是實話。
畢竟,在花樓的女子,不管賣身不賣身,進了花樓,哪怕被贖身了,也只能當妾,亦或是外室。
至於這正妻,那是不可能的,續絃的概率,都很小。
哪怕是續絃,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樂意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姑娘。
“你不願意?
所以,你纔會不如靜王。”
“靜王殿下,可不像你這麼膚淺,只看到萱萱的外在美,沒有看到內在美。
真正的美,是超越出身,超越一切的。
萱萱性格沉穩,在秦河樓賣藝,只是想謀條出路。
她就像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而你們,就是那些淤泥!
她非池中之物,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又豈能看的明白。”
“今日,你們都給本王妃聽清楚了!
日後,你們若是看到萱萱,再去找她麻煩,議論她以前的事,就是和靜王府,安王府,和整個皇室作對!”
“靜王既然娶了她,也代表皇室是認可了她!
賣藝是一種職業!只要心和身是乾淨的!
就和良家女子,沒什麼區別。”
那些男人聽到月芊芊的話,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麼以前隨他們吆喝的人,現在搖身一變,就變成了王妃。
而且,沒猜錯的話,他們還得給她行禮。
果然,月芊芊又接着說道,“聽清的話,就行禮吧!”
那些男人,在被打了幾巴掌以後,都安分了。
畢竟是兩大王妃,這京都,親王一共就只有兩個。
這兩個的王妃都來了,誰還能開罪得起,除了宮裏的那位太子妃娘娘。
“草民見過靜王妃,安王妃,給靜王妃娘娘,安王妃娘娘請安。”
月芊芊的三言兩語,把秦萱萱的出身,就給渲染的,格外勵志。
在秦河樓賣藝,只是被生活所迫!
此時此刻,月芊芊已經徹底把秦萱萱當成自己人了。
也就是說,秦萱萱的任務,完成一半了。
“都…都起來吧!別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