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月芊芊已經被處死,這反正都是死,秦萱萱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可她既然做出了劫法場的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父皇,這月芊芊已經是死罪,死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靜王妃活着事,與安王妃有些過節,她會做出這樣的行爲,兒臣是完全不知情的。”
楚宇軒根本不知道秦萱萱的日常,也不知道,秦萱萱跟月芊芊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
“靜王殿下,您剛剛說,靜王妃跟安王妃有過節?”
“怎麼,有什麼問題?”
楚宇軒覺得,這非得劫法場再殺害月芊芊,不是有過節,難不成,兩個人還想死在一塊嗎?
“靜王殿下,據微臣所知,靜王妃與安王妃的關係,並不是您說的那樣。
他們不僅沒有過節,還十分要好。”
楚宇軒感覺自己被打臉了。
“噢,是嗎?可能是本王平時對王妃的關注不是特別多,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說完,楚宇軒看向皇帝,“父皇,現在這秦萱萱已經死了。
她也贖罪了,這件事,就應該瞭解了。”
從頭到腳,他都沒有參與這件事。
如果再扯下去,就必然會扯到她的身上。
“靜王說的不錯,這件事,應該到處了結。
可是,這秦萱萱是你的王妃,難保,你也參與了這件事。”
面對皇帝的質問,楚宇軒愣住了。
“父皇,兒臣是腦殘嗎?
幹嘛把安王妃劫出來,兒臣跟安王妃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兒臣爲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皇帝猛的一拍桌子,“那你又怎麼解釋,秦萱萱中毒而死的事。”
沒錯,秦萱萱是中毒而死。
這毫無預兆的中毒而死,顯得有點殺人滅口的意思。
“父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兒臣嗎?”
“難道,你不可疑嗎?
前兩日,太子妃才中毒,今日,你的王妃也中毒而死。
朕看,這兩種毒相似性極大,該不會就是同一種毒吧。”
皇帝不想這麼想,畢竟,楚宇軒也是他的兒子。
他的孩子已經越來越少了,他不希望看到這些孩子,爲了這個位置,自相殘殺。
“父皇,冤枉啊!
兒臣根本不知道皇嫂中毒的事!”
“荒唐,刺客衝進你皇嫂的宮中,致使你皇嫂中毒,這麼大的事,你也竟敢說不知情。
靜王,行,朕就當你不知情。
那你說說,你的王妃,爲何會中毒而死。”
楚宇軒心裏也納悶,這秦萱萱劫了月芊芊以後,怎麼自己會中毒而死。
月芊芊殺害的嗎?不應該,月芊芊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應該不至於這麼狠心吧。
“父皇,兒臣想問王大人一句,案發現場,可還有其他的人。”
“回靜王的話,有的。
案發現場還有幾個人,但老臣趕去的時候,都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線索已經斷了。
“父皇,有沒有可能是那羣人給秦萱萱下毒的?”
皇帝冷冷看着楚宇軒,過了好久才說道。
“你覺得,那羣人是傻子,手裏有刀,不會一刀解決靜王妃,還要給她下毒。”
這的確也說不通,安王妃不可能給秦萱萱下毒,秦萱萱手下的人,也不會。
“父皇,查到那羣人是誰得沒有?”
皇帝看向王大人,“稟陛下,全是靜王府的人。”
這話,還不如不問,不問,也許就不會那麼尷尬了。
“靜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情。
這件事,兒臣發誓,兒臣是什麼都不知道。”
皇帝看着這個楚宇軒,最後也沒有對他怎麼樣。
“從即日起,撤銷靜王的侍郎官位。
靜王楚宇軒爲靜王妃守孝三年,三年內,不得出靜王府。”
三年以後,什麼都變了,這楚國,還不都是楚宇皓的。
這不公平,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即便不公平,楚宇軒也不敢說什麼,畢竟,他還活着。
他前面的幾個哥哥,可是之間連命都沒有了。
其實說起來,禁足府中也好,至少太子想害他,也害不到。
哪怕不能在公共面前露面,私下裏,他還是可以偷偷聯絡那些官員的。
“兒臣領旨。”
楚宇軒領了皇帝的聖旨,就回了靜王府。
靜王妃的屍體,也一併被送到靜王府。
按理說,應該入皇陵的,可楚宇軒不,覺得秦萱萱髒。
直接一把火,把她給燒了。
本想把秦萱萱扔出去喂狗的,又怕,這樣髒的人,連狗都不喫。
月芊芊這邊是徹底死透透了,西靖王妃衛苑那邊,還能翻出一些風浪了。
當天,西靖王殘留的勢力,也想來劫法場。
西靖王妃一個勁的搖頭,那些屬下才沒有劫法場。
西靖王妃知道,只要她不死,死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不管劫法場成功還是失敗,康靜都要面臨死亡的威脅,還不如,她自己死,讓女兒活下去。
西靖王妃死了,礙於,她的行刑沒有任何問題。
皇帝沒有將她的屍體懸掛在城牆之上,而是找人收斂了,入土爲安。
挽雲閣的康靜,得知母親死了的消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哭聲,自然是驚動了韋輕羽。
韋輕羽只是被禁足,這挽雲閣內,還是可以到處溜達的。
“哭,哭什麼哭,本公主這還沒死呢,你就在這裏哭喪。”
“公主,聽說是康側妃,哦不,靜夫人的母親被賜死了。”
一旁的喚音立刻解釋道。
韋輕羽聽後,捂住自己的嘴偷笑。
“哎呀,這靠山沒了,是該哭一哭。”
“嘻嘻,喚音,以前是誰總是趾高氣揚的在本公主跟前,跟本公主炫耀自己的父母是多麼的出色。
自己,又有多麼高貴的一個身份。
結果了,現在父母都死了,自己也從側妃貶爲夫人,真是讓人傷心啊。”
“公主,你這說的,不就是靜夫人嗎?
說起來,以前靜夫人可真是風光啊,仗着父親是藩王,可是在這東宮橫行霸道,連公主您也不放在眼裏。
如今,活的卻像是一條狗。”
韋輕羽瞪了喚音一眼,“你這丫鬟,瞎說什麼呢,分明是連狗都不如。”
說完,主僕倆哈哈大笑起來。
“公主,您在說什麼大實話,靜夫人聽到,可是要生氣的。
畢竟,她現在可是戴罪之身,罪犯的後人。”
“哈哈哈,本公主既然敢說,還用得着怕她。
本公主可是公主,區區一個朝臣的女兒,也敢跟本公主比。
等本公主的禁足解了,出了這挽雲宮,看這東宮,誰還是本公主的對手。”
康靜擦了擦眼淚,一臉怨恨的看向韋輕羽。
“噢,韋姐姐這麼自信,大概韋姐姐還不知道一件大喜事吧。”
挽雲閣內,傳遞進來的消息,的確很少。
甚至,好像她帶來的人,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消息?你別是想要危言聳聽,嚇唬嚇唬本公主吧。
我告訴你,本公主可不是嚇大的。”
康靜冷笑,“危言聳聽倒是不至於,畢竟,這可是整個皇宮都知道的大喜事。
就連陛下知道了,也特意派人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
什麼,都是用的最好的。”
康靜這話,讓韋輕羽聽的雲裏霧裏的,“你究竟想說什麼?”
康靜起身,朝着韋輕羽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我想說,太子妃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