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孩子的父親,也能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心。”
“太子殿下會懂的。”
“好了,本宮也乏了,扶本宮去牀上躺一會兒。”
“噢,對了,今晚上讓御膳房做點甜辣的膳食,醋也多放點。”
這…青荇愣住了,都說這酸兒辣女,太子妃娘娘這是把酸辣都給佔全了。
“奴婢明白了。”
在月璃睡着的時候,楚宇軒帶着新王妃入宮了。
新王妃姓白,名叫白蓉。
是楚宇軒母妃白純儀的侄女。
如今的白純儀也已經復位了,雖然從以前的白貴妃,變成了白妃,可好歹,也不再冷宮裏待着了。
這都是白家的功勞,不然,楚宇軒也不可能娶白家的女兒爲妻。
雖然是個續絃,可靜王無子,和正經王妃也沒有什麼區別。
進了宮中,楚宇軒帶着白蓉跪了下來。
“兒臣參加父皇。”
“臣女白蓉見過陛下。”
皇帝看着跪着的白蓉,看起來很是普通,扔進人堆裏也找不到。
這穿着打扮也很普通。
“你就是,靜王想要迎娶的姑娘?”
白蓉點點頭,“是,臣女腹中已經有了靜王殿下的孩子,還請陛下允許我們成婚。”
皇帝冷哼一聲。“大膽楚宇軒,朕讓你面壁思過,你可倒好,揹着朕偷偷和女人廝混在一起。
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楚宇軒把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父皇,兒臣是人,更是個男人。
靜王府沒有女主人,沒人打理後院,表妹替兒臣打理後院,兒臣理應感激她。”
“所以你就和她暗結珠胎,靜王,你可知,你的結髮妻子,死了還不到兩個月。”
“父皇,兒臣與秦萱萱並無感情,之前的一切,只是意外。
兒臣原本想娶的,是康靜,不是那個秦淮女。”
皇帝看着這個冥頑不靈的不孝子,又看向一旁的白蓉。
“好啊你,翅膀硬了,現在都敢頂嘴了。
朕作爲一國之君,也是你想吼就能吼的嗎?”
“父皇,兒臣不是吼您,更不敢這樣做,兒臣只是希望,您可以公平一點。
您給大哥娶了將軍府做後盾,卻讓兒臣爲一個秦淮女守喪,您覺得公平嗎?”
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公平?這不是你自招的嗎?
朕當初給你定下丞相府的親事,丞相府的嫡小姐,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說到底,都是你自己不爭氣。
若不是你與別人立下婚約,蘇二小姐怎麼會不願意嫁給你。”
提起這個,簡直就是在往楚宇軒的心窩子裏撒鹽。
他現在還是想娶蘇妙言,只可惜,別人根本不願意嫁給他。
“父皇,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忘了。
蓉兒已經懷了兒臣的孩子,請父皇賜婚吧。”
白家的勢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白家主要是在蓉城那一帶比較有權勢,在京都,就啥也不是。
可是,能夠稱霸一方的,比如西靖王,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這個白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想要朕賜婚,可以,這可是你說的。”
“多謝父皇成全。”
“好,朕這就賜她爲你靜王府的侍妾。”
“父皇,你這是什麼意思?蓉兒她怎麼能做妾。”
“爲什麼不能?
未過門就懷上你的孩子,不做妾做什麼?”
白蓉也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想讓給靜王做妾。
好歹,她在蓉城也是一個小公主,怎麼到了京都,就只能做妾了。
她並沒有說話,反正一直低着頭,裝作沒有聽到的模樣。
“父皇,蓉兒可是白家的人。”
“若她不是白家的人,你還會娶她嗎?
軒兒,別以爲朕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那楚宇軒也不裝了。
兒臣作爲皇帝,也想要跟大哥一樣。”
“一樣什麼?
你大哥是嫡長子,也是你能跟他比的。”
楚宇軒雖然早已經知道父皇是什麼意思,但沒有想到父皇竟然真的忍心對他說出這種話了。
“父皇,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們這位庶子當成繼承人看待。”
“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楚宇軒感覺自己真的被傷到了,以前他還想博一博,現在他只想弒君,爲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父皇,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能不能把蓉兒賜給兒臣當王妃。
兒臣可以不跟大哥爭,兒臣只想要和蓉兒成婚。”
“軒兒啊,你想要和白蓉在一起,朕不是不允許,只是想要娶她,卻是不行。
你髮妻去世不到一年,你就娶續絃,這是不合規矩的。”
也的確不合規矩,怎麼着,也得等一年吧。
“父皇,兒臣等得,可是蓉兒的肚子等不得,還請父皇成全。”
皇帝明白,這不是簡單的娶親,而是對皇位的算計。
“朕已經說過了,她可以嫁給你,但不能爲續絃,只能做侍妾。”
“父皇,爲什麼您要對兒臣那麼殘忍。
兒臣只不過是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爲什麼那麼難?”
皇帝看着自己的兒子,突然勾嘴一笑。
“可,那朕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現在到蘇二小姐跟前,告訴蘇二小姐,你要成親了,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說服她,在兩個月之內成親,朕就答應你。”
楚宇軒愣住了,根本沒想到皇帝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父皇,蘇妙言嫁給誰,何時成親,跟兒臣有什麼關係?
你爲什麼要用她的事,還牽絆兒臣。”
皇帝嘆了一口氣,“朕這不是牽絆,而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你當真,能放下蘇二小姐嗎?”
能放下嗎?不能。
楚宇軒知道,自己放不下蘇妙言,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麼卑鄙的把她軟禁。
可是,他更加明白,蘇妙言不會嫁給他,因爲丞相府不同意,他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
男婚女嫁,各不干擾,纔是對他們最好的。
也許,等到以後,等他成爲皇帝,坐在哪個世人都想坐的位置上,他才能再次擁有她。
“父皇,你當真要如此逼我?
是不是,真的只有按您說的做了,您纔會同意,讓兒臣娶蓉兒。”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更何況,朕是天子,朕不僅要對你負責,也要對天下負責。”
“好,那兒臣現在就去。”
皇帝讓明公公派了一個人也跟着去。
楚宇軒走了,只留下白蓉一個人站在那裏。
“白姑娘,你當真要嫁給軒兒?
你可看到了,他說走就走,絲毫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白蓉擡起頭,悲哀的看向皇帝。
“陛下,臣女還有的選嗎?
臣女已經懷有身孕,這輩子,除了跟着靜王,誰還能要我。”
“至於臣女如何,靜王殿下有沒有臣女,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願不願意成全臣女和靜王。”
皇帝原本以爲這個白蓉是個逆來順受的,現在看來,倒是他看差了。
“朕已經說過,若是他能做到朕說的事,朕就給你們賜婚。”
“陛下也只是說了賜婚,並沒有說,是賜婚做正妻,側室,還是侍妾?
也是靜王着急,不問清楚就跑了出去。”
白蓉這話,聽着着實悲哀。
一名女子,卻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
甚至於她的一切,都系在一名男子身上。
“你很聰明。”
“臣女多謝陛下誇讚。”
“罷了,若是軒兒真的做到了,朕便爲你們賜婚,賜你爲軒兒的王妃。
這次,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