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沒有大亮,白家人就登門了。
楚宇軒隨便套了個衣服,心滿意足的捏了捏,一晚上沒睡,齜牙咧嘴的蘇妙言。
“不要跟本王耍花招,不然,本王可不會像以前那麼溫柔。”
說完,蘇妙言被楚宇軒打暈,乖乖的躺在牀上。
看着暈過去的蘇妙言,楚宇軒很滿意。
“果然,你還是安靜的時候最漂亮了。”
“妙言,你終於是本王的了,以後,誰也不能把我們兩個分開。”
“王爺,你可真是諷刺!
當着你孩子屍體的面,竟然和另外一個女人親親我我的。
你說,你的孩子見了,不寒心嗎?”
楚宇軒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白蓉已經醒了。
雖然臉色蒼白,可好歹還是挺過來了。
“你沒死,真是太傷心了。”
這話,纔是真正的傷心。
“你很希望我死?”
楚宇軒冷笑,“不然呢,你不死,你的家裏人怎麼會放過我。
不過,既然你沒死成,本王也不會強迫你的。
本王,本王家裏,又不是賞不起你這口飯。”
“你什麼意思?”
白蓉好像嗅到了什麼可怕的氣息。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了。
本來,本王還擔心,你這懷着身孕,怎麼跟你家人說,讓你做個侍妾,現在好了,孩子沒了。”
“哈哈哈,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孩子沒了。”
聽到孩子沒了,白蓉氣的牙癢癢,“是你殺的,是你殺了我們的孩子,是你殺了他。”
楚宇軒一副欠揍的模樣看向白蓉。
“對,孩子是我殺的,可是,本王臉上這巴掌,是你打的。”
“本王沒有殺了你,已經是給你,給白家面子了。”
白蓉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楚宇軒。
她看到的,都是楚宇軒願意讓她看到的。
她以爲的他,溫柔善良有責任心。
實際上的他,剛愎自用,自私冷血。
“楚宇軒,那是你的孩子,你的親生孩子啊。”
“噢,是嗎?你這麼隨便一個人,哪個孩子是誰的種,都不一定呢。
本王願意接納他,接納你,已經是你們白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行了,你們白家的人到了,別在這跟本王大呼小叫的,留着力氣,一會兒彆氣死了。
本王還得賠副棺材。”
白蓉差點被楚宇軒這話給氣死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不過,父親來了,是不是證明,她可以爲她的孩子報仇了。
楚宇軒離開沒多久,白桃就過來了。
看着自己家主子腳下一灘血,心疼壞了。
“小姐,你怎麼樣,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
白蓉揚手就給了白桃一巴掌,“你是眼瞎了,還是豬油蒙了眼!
我傷那個重,不請個大夫,你是想盼我死嗎?”
被罵的白桃,突然注意到,牀上躺着的蘇妙言。
“小姐,你看,她怎麼這麼能睡。”
白蓉當然知道蘇妙言爲什麼這麼能睡,因爲她被打暈了。
她正準備做什麼,就看到幾個下人過來了。
她知道這幾個下人,是楚宇軒房裏伺候的,幾個姑娘武功高強,她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她也曾經試過討好這兩位姑娘,可是都沒有用。
“你還在這做什麼?
王爺都去大廳了,你還等着王爺親自來請你。”
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白蓉也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
“行了,知道了。”
“白桃,扶我過去。”
白桃扶着白蓉走出去以後,心裏悶悶的,“小姐,她們怎麼這樣,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白蓉苦笑一聲,“王爺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他的走狗又怎麼會。”
楚宇軒比白蓉先來到大廳,一來到大廳,就看到白家的人在嚷嚷。
“這靜王府的下人,怎麼回事?
上的這是什麼茶葉,難喝死了。”
楚宇軒緩緩走來,“怎麼,表哥是覺得,本王這裏的茶,不好喝。
也是,本王這兒又不是茶館,哪裏會有秦淮樓的茶好喝。”
被主人家當場呵斥,這心裏,自然是有些過不去的。
尤其是,這人還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不得先低個頭。
“表弟,你又取消我了。
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嗎?
不過你這茶,的確不太好喝。
這今年新出碧螺春還挺不錯的,表哥怎麼也不買點嚐嚐。”
楚宇軒喝了一口茶,朝着白巖招招手。
白巖過去了,楚宇軒對着白巖,就將那茶給噴到了他的臉上。
“好喝嗎?”
白巖被噴一臉茶水,那自然是一肚子火。
“表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是親王,我就怕你了。”
楚宇軒淡定的擦拭着手。
“怎麼你不怕我?”
“我爲什麼要怕你,我今日來,就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
我問你,聽說你要娶那罪犯?”
“不是要,是已經娶了。”
白巖抹了抹臉上的茶水,往後一跳。
“已經娶了,什麼意思?
唉,楚宇軒,做人不能這麼不講良心。
最你最低谷的時候,是我妹妹白蓉陪着你,是我們白家,給你提供支援的。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爲了一個罪犯,就把我們白家一腳踹了。”
楚宇軒再次朝着白巖招招手,這次白巖沒看到他喝水,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白巖走過去,楚宇軒揚手,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再一腳踹開。
白巖再次被欺負,簡直就是一肚子火。
他捂着臉,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楚宇軒,淡定的在擦手。
“不是,楚宇軒,你幾個意思?
是你對不起我們白家,你今日又是潑我茶水,又是打我臉踹我的,是欺負我白家無人了,還是覺得我白家沒用,想一腳踹了。”
楚宇軒淡定一笑,“兩者都有。”
“你…楚宇軒,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我妹妹白蓉現在可是懷着你的孩子!”
“已經沒了。”
“什麼?”白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了,是什麼意思?”
“怎麼沒的啊?”
“昨晚上,就像剛剛那樣,我一腳就給踹沒了。”
楚宇軒那欠揍的話一出,氣的白巖直接開始撩袖子了。
他來到楚宇軒跟前,拉起他的衣領,質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你把我妹妹腹中的孩子,給踹沒了。
楚宇軒,那可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楚宇軒冷笑一聲,淡定擡腳,對着白巖的脆弱部位就踢了過去。
白巖疼的在地上打滾,白巖的父親看到了,氣的猛拍了一巴掌桌子。
“靜王殿下,你未免太過分了!
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會好好照顧蓉兒一輩子,我才把蓉兒託付給你的。
那現在你在做什麼?”
這白橋畢竟是自己的舅舅,楚宇軒的脾氣倒是收斂半分。
“年少不知道孩子這事可以造假,現在想起來,當初白蓉死活要跟着我,而且,沒幾天就懷孕了。
現在想來,大有問題。
這白蓉腹中的孩子,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父親是誰?”
白橋聽了,忍不住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靜王殿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白家家規甚嚴,蓉兒除了跟你,再也沒有跟其他男子來往,你怎麼能怎麼說她。”
“舅舅,你何必生那麼大氣。
白蓉的過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現在白蓉的孩子已經沒了,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正在這時,白蓉衝了進來。
“所以,對於你殺死自己的孩子,你就一點懊悔都沒有嗎?”